怎麼一覺醒來,回到了這裏?
難道……鷹之國,遇見的雲墨哥哥,和認識的那段日子,都只是她的一個夢?
不得不說,這會兒帝若歌的腦袋已經睡得迷糊了。
整個都跟當機的一樣,這會兒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宮殿。
而是回到這裏,所以她那還沒徹底甦醒的腦子,轉了好幾圈都愣是沒轉過彎來。
一想到這裏她立馬就慌亂起來。
正不知如何是好。
結果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身上那醜不拉幾的純棉睡衣。
這可是南宮雲墨千叮萬囑要她睡覺穿着的。
她帝小公主的衣櫃裏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醜的睡衣,還那麼大件。
她睡覺最不喜歡穿長袖長衣了,爹地媽咪都知道,不可能會給她弄。
帝若歌徹底放心下來,狠狠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南宮雲墨那樣的存在,太過美好了。
她有的時候總是覺得,他就是一場夢那樣。
睡着睡着,總是擔心他跟煙似的飄走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剛剛想到雲墨哥哥可能是個夢的時候,自己會那麼慌亂。
好像身體某個部位被徹底掏空了一樣。
帝若歌抓了抓頭髮,把房門關了往回走去。
又開始思索着,自己到底怎麼回到帝家的。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失憶了嗎?
她自己的她昨晚等雲墨哥哥等得累死了,最後睡着了,半夜醒來,雲墨哥哥真抱着她。
而且她還有注意她鬧出來的房間狼藉的模樣已經被收拾好了。
連燈上的內褲都不見了,這個不可能是做夢的吧。
帝若歌甚是苦惱。
走到牀邊的時候,看到牀頭櫃上放着的東西,立馬頓住了腳步。
伸手就去取了過來。
那是她的揹包!
她最喜歡的東西都是放在自己的空間項鍊裏頭了。
所以宮殿裏有的只是一些常用或者次要的。
這個揹包她已經很久沒用了,怎麼會在這裏?
帝若歌拿過來,就看到揹包底下壓着一個信封。
半透明的信封,隱約看得到裏邊的信紙。
她瞥了一眼,就認出來上頭居然是南宮雲墨的字!
帝若歌立馬拆開,掃了一眼。
雲墨哥哥什麼時候會給她寫信了啊!
這年頭,有什麼事是打個電話發個短信不能解決的嗎?
還有,難道自己一覺醒來回到這裏,跟雲墨哥哥有關??
想到這裏,帝若歌鼻尖一酸,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像……
她要被拋棄了似的。
她皺了皺小鼻子,他要是敢拋棄她,她就讓爹地媽咪拿炸彈去炸了他們成敗!
帝若歌抓着那信紙,趴在牀上看了起來。
南宮雲墨的字跟他的人一樣,特別漂亮。
清雅中,帶着一絲灑脫和霸氣。
隱約還有一種危險而神祕的氣息。
光看字都知道人不是個簡單的。
鋼筆一筆一劃的在紙上,格外漂亮。
帝若歌掃了一眼。
慢慢看下去。
接着,小臉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最後抓狂地一把將信紙揉成一團朝垃圾桶狠狠砸去。
整個人在牀上暴躁的打
滾,嗷嗷叫着。
裏面居然寫着說,要跟她分開一段時間。
什麼她應該跟家人多待一下。
應該跟外界多接觸。
還有他看她在宮殿太過無聊,而他平時又忙,讓她回來帝家好好學習。
好好學習個屁!
她帝小公主,從小就是個天才兒童,大學的教科書現在她都看得懂了,還有什麼要學習的嗎?!
而且她什麼時候沒有跟外界解除了,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嗎!
南宮雲墨就是故意的!!!
他爲什麼不見她???
帝若歌抓狂的想着這個,卻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爲什麼雲墨哥哥突然把自己丟了回來。
這幾天他本來就一直避着見她,昨晚好不容易看到他回來,還是抱着她睡的,結果,沒想到他居然是爲了在今天早上把她送回來!!!
她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惡狠狠的盯着牀頭的揹包。
過了好半響,纔想起把那揹包打開。
結果一打開,就看到了裏頭的瓶瓶罐罐。
上頭還有着小紙條。
各種跌打損傷,各種東西都有。
還寫着,讓她以後一個人洗澡小心點。
換做以前,帝若歌可能覺得心裏暖暖的被呵護得只想翹起尾巴。
但現在一看到這個,在她看來簡直跟看到南宮雲墨的遺言沒什麼區別!
交代得這麼仔細,連她日常生活的壞習慣什麼的都寫着。
難道,他是打算幾年不見她嗎???
帝若歌把整個揹包裏的東西拼命倒出來,散落了整個牀和地板。
氣得把揹包往外丟,然後趴在那堆東西上,氣得抓狂。
不停拿那些東西出氣。
不稍片刻,帝若歌的房間就已經跟被狗啃過一樣了。
她折騰累了,整個人往牀上一趟。
好像整個人都空了。
雲墨哥哥……
不要她了。
她心裏,忽然就出現了這麼個念頭。
爲什麼不要她了?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難道就因爲,她偷偷把手摸到他小鳥那裏嗎?
可是他那麼寵她,怎麼可能會因爲這個不要她!
而且如果是不要她,就不會給她留這麼多東西,還說以後會見面的。
儘管這麼安慰自己,帝若歌還是覺得……漫天的難過都朝自己襲來。
發泄完後,她像是失去了渾身所有的力氣。
漸漸蜷縮成一團,窩在牀上。
睫毛漸漸的,帶了一絲晶瑩。
蕭楓雪不是常人,即便房間隔音效果再好,帝若歌方纔那麼大的動靜,還是讓她察覺到了。
她看四周的保鏢都沒有動靜,心念一動,以爲是有高手闖了進來。
所以乾脆自己上二樓探個究竟。
打開門,沒想到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狼藉。
還有,躺在牀上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似的,可憐兮兮的帝若歌。
這個時候看到自家女兒,蕭楓雪無疑的懵逼的。
她走上前去,下意識整理着牀邊的狼藉,柔聲問:“歌兒,你突然怎麼回來了?都沒跟媽咪說說,不是纔去住了沒多久嗎?“
帝若歌看到她,也沒有什麼反應。
仍然跟條鹹魚似的趴在牀上。
只是眼眶卻紅了。
半響,朝她癟癟嘴:“媽咪……雲墨哥哥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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