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居然跟他一起看國際新聞,聊得津津有味。
看得比南宮雲墨還入神。
直到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他才猛然回神。
南宮雲墨也是一頓。
那個腳步聲兩人都很熟悉。
帝若歌。
想到門外的是她,男人眼中瀲灩的光波便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
接着在蠢金緊張的目光下,漫不經心的往陽臺走去,一躍而下。
他剛走,門就被帝若歌推了開來。
蠢金提着一顆心,拼命往陽臺望去,生怕南宮雲墨被抓包。
銀髮少女抱着一本書和一本筆記本走進來。
看到蠢金心不在焉的模樣,輕輕蹙眉。
視線跟着望向了陽臺。
輕聲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
蠢金連忙收回視線。
繼續嗑瓜子看電視。
帝若歌的目光,落在電視機屏幕上,頓了一頓,不解。
蠢金什麼時候喜歡看國際新聞了?
夜裏,帝若歌出去出了個簡單的任務,沒一會兒回來,洗完澡,去掉了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而後喝了一杯牛奶,上牀睡覺。
她的作息不穩,但一般只要閒下來了,都會先上牀。
因爲她是個很難睡着的人。
蠢金則照常在旁邊打遊戲。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牀上的少女才終於睡着,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接着過了十幾分鍾,陽臺,再次出現了南宮雲墨風華絕代的身影。
在月光下如夢似幻。
像古老畫卷中走出來的絕世美男。
啊呸,什麼絕世美男!
回過神的蠢金連忙吐槽自己的想法。
南宮雲墨這傢伙可陰險了!他又不是帝若歌那麼傻的,不能別他的美色所惑!
南宮雲墨進來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蠢金立刻退了遊戲,收了IPAD。
抱着自己的小毛毯,不情不願的朝衣櫥走去。
衣櫥很大,對他現在的小身板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反而睡着還有很多空餘地方。
只是,要蹲在衣櫥裏,說到底,有點兒損他蛇王的威風!
見蠢金如此積極主動,南宮雲墨滿意點頭。
瞥了一眼空調,很好,今晚沒開空調了。
以他的瞭解,小乖就還是比較喜歡吹自然涼風的。
看着窗戶晃動的薄紗,再看了看牀上睡着了的絕美少女。、
他眼中掠過一絲笑意,眸光柔和。
半響,褪了外套,將她摟入懷中。
於他而言,這幾天,一天之中最幸福的,莫過於晚上摟着她睡的這五六個小時。
接下來的一連好幾日,都是如此。
每每帝若歌睡着之後,南宮雲墨都會出現。
每次看到他出現陽臺。
蠢金就會自發自覺的滾到衣櫥裏去。
屁顛屁顛的抱着自己的小毯子走進衣櫃,他心裏不屑的想着,不就是嫌棄他這個電燈泡太惹眼嘛。
會發光,又不是他的錯。
誰讓本蛇王就是帥得這麼耀眼呢!
長得帥怪他嗎?
一連好幾日。
  帝若歌都覺得自己睡得有些不同尋常的沉。
似乎還有一隻大手,在自己腰間放着。
有次她在學院內午睡,就並沒有那一種沉穩安心的感覺。
反而總覺得,睡夢中似乎缺少了點什麼。
這讓帝若歌心中的疑惑更甚。
對之前自己的想法更加肯定。
可是,她無法想象,會是什麼人,有那樣的本事隨意進出帝家無數次。
然後又只爲了來抱着她睡一個晚上?
這樣,到底有什麼意義?
還有,以往每日她課桌都會堆滿情書的地方,這幾天,卻莫名的有人幫她清理過一樣,乾乾淨淨,空空蕩蕩。
連帶她用雲若歌身份開的那個學生會主席郵箱裏,一切那些愛慕者發給她的東西都消失了。
可是,她不管用什麼方式,都沒能查到對方的身份。
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雖然她不在意那些東西,反正留在她這裏她也只刪了。
但這種在暗處被別人掌控生活的感覺。
老實說,讓她感到很不爽。
此刻,坐在家裏,筆記本面前,看着再次被清空的郵箱。
帝若歌一邊喝着檸檬水,一邊輕輕蹙起眉。
指尖跳動,給M內部的人發了一條消息。
讓他們去查下是怎麼回事。
M的技術部多的是電腦高手,連國內最有名的黑客都在裏邊。
發出後,她合上筆記本。
去更衣室把身上的學院制服換下來。
回來的時候,察覺到手機有消息彈出。
“對方手段高超,差不到來源,但是你的賬號確實被動過手腳。”
過了會兒,又彈出一條短信。
“對了,對方還攔截了你不少有郵件,都是學院學生給你發的,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發給你。”
銀髮少女看着手機上的字,眼波流轉,輕頓了頓。
半響,敲出兩個字:不用。
那個神祕人,只會截掉那些男同學發來的沒用的信息。
這個規律這幾天她已經摸透了。
收了手機,眼角的餘光,看到的是在沙發上打遊戲的蠢金。
她眼中微轉過思緒。
朝沙發走了過去,而後,開口問他:“蠢金,這幾天,你真的沒有發現有人來房間裏?“
蠢金心臟跳漏了一拍。
擡頭,就對上了少女那雙淡漠而平靜的眼。
他心虛的別開了眼:“沒、沒有啊,你怎麼了?”、
帝若歌直勾勾盯着他,皺起眉:“真的沒有?”
“反正我沒有看到過,我要是看到了,肯定會告訴你的,”蠢金立馬信誓旦旦的伸手比了四個手指頭,“我發誓!”
少女低着頭,看了他一會兒。
一室的沉默。
午後。
原本明豔的天,忽然開始陰暗了起來。
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籠罩在了整個帝都上空。
聖羅蘭學院,同樣是烏雲密佈。
狂風肆虐着。
撩起了窗前少女,一頭驚世的妖異銀髮。
銀白色的長長髮絲,在那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裏飛舞。
遺世而獨立,自成風華與妖嬈。
她撐着下巴,靜靜看着窗外的風雲變色。
手中輕輕轉動着筆,沒有理會講臺上老師唾沫飛舞聲色並備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