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只是查探後撤出,但留在自己體內的那點餘力,早已足夠被敏感的她察覺。
只是,他到底想在她身體裏查什麼?
他的靈力恐怖程度,她剛剛親身體會。
如果真的要做什麼,在靈力侵入後她根本無法反抗。
但他卻沒有一點傷害她的舉動,反而小心翼翼的探入每一個角落,輕柔得像是生怕傷到了她。
他是有什麼放心不下的,連續幾晚都要反覆的查探。
隔天晚上。
南宮雲墨照常在蠢金睡着後,推開了她的落地窗走了進來。
這回帝若歌沒睡着,坐在牀頭看着書,察覺到動靜掀起眼來,直直看着他
帶了點墨綠的眼底沒有半分的詫異。
平靜而透着一絲淡漠。
“在等我?”
男人勾起脣,過來自然而然的就把她往懷裏摟,一邊低頭吻了吻她。
少女臉頰貼在他胸前。
他規律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可能是習慣被他抱着了,又並不反感,她倒是沒有白費力氣去推開。
只是出聲平靜道:“我明天要去上課了。”
“嗯?”南宮雲墨低下頭來,冷清的眼中波光瀲灩,“怎麼突然想去了?”
帝若歌不說話。
她本來不去,就是想躲開他。
誰知道居然跟到自己家裏來了。
那就沒必要不去了。
還不如去上課,不給他藉口每天來她這裏。
“我要去上課了,你明天起就別過來了吧。”
她聲音平靜,輕輕的,帶着慣有的冰冷。
南宮雲墨這回算是聽出她在下逐客令了,沉吟半響。
安撫的親了親她小臉,看着她柔聲說:“我想見你。”
手上緊抱着她,都捨不得鬆開。
好不容易跟以前一樣能抱着她睡了。
才兩天就要被打回原形,他哪裏捨得。
“上課就能見到了。”帝若歌堅決不給他任何藉口。
這男人是抱着她睡上癮了是吧?
南宮雲墨低聲問:“若歌同學,老師上課能抱你嗎?”
“不可能!”
她現在能給他抱着,她自己都覺得神奇!
察覺兩人曖昧的姿勢,她動了動身子,想逃脫。
男人卻一把扣住她腰肢,力道不輕不重,只是不想讓這不安分的小東西脫離自己懷抱。
帝若歌躲,他就追。
論身手,幾年前她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仍然不會是。
說是M裏的頂級殺手,但她那三腳貓功夫,離他還是差了點。
帝若歌怎麼都掙脫不了,氣急,狠狠擰起眉,瞪着他。
察覺她生氣了,他頓住動作,眉眼緩緩帶了一抹無奈。
放下姿態來柔聲哄她:“好好好,明天不來了,那今晚先睡了,好不好?”
他嗓音很低很低,溫柔入骨。
不等她迴應,他拿開她手裏的書隨手放在一邊,抱着她躺了下去。
把她整個嵌入懷中。
“乖,很晚了,明天要早起學校,別鬧騰了。”
帝若歌繃着小臉:“我還要看書。”
南宮雲墨視線跟隨她落在牀頭的書上。
這才發現,這小東西居然在看一本歷史書。
p;從小她看書的品味就獨特,經常跑他書房裏亂翻一通。
也不愛惜那些書,看完了或者不喜歡看了的,就隨手丟在一旁。
記得在城堡的時候,他白天只要不在,回來書房都跟被打劫過一樣。
他收回思緒,坐了起來。
伸手拿過那本書,整個人靠在牀頭。
拉過她,把她圈入懷中,讓她整個人都半坐在自己身上。
一手握着書,一手從身後圈住她腰肢。
下巴抵着她肩窩處,柔聲說:“那老師跟你一起看。”
“我自己看就好!”
姿勢親密得讓她又羞又惱。
拼命想掰開腰間的手。
“你放開我!”
“我是你老師。”男人用平淡的口吻理所當然說,“跟你一起看,你不懂的可以問我。”
她冷聲諷刺他:“英語老師教歷史?”
南宮雲墨湊在她耳畔,撩起她一縷髮絲低聲說:“小乖忘了嗎?以前我可是歷史教授。”
“……”
她抿緊小嘴不說話。
他勾了勾脣,動作緩慢優雅的翻開書頁,問:“你看到哪裏了?”
“第四十三頁。”
“這裏嗎?”他熟練的翻開後問她。
帝若歌點了點頭。
“你看,有哪裏不懂,我可以教你。”
哪有這種教學方式!
帝若歌還沒說話,男人卻已經一手摟着她,開始進入了狀態。
她眼角的餘光可以瞄到對面衣櫥的穿衣鏡上倒映着兩人的身影。
男人大手從背後圈着她,一起坐在牀上。
跟她一起看着同一本書。
性感薄脣時不時湊在她耳邊說着什麼。
曖.昧親密得像是纏.綿悱惻的戀人。
少女耳根子悄悄熱了熱。
但別的不說,這個男人確實厲害。
深不可測,才華橫溢。
沒一會兒,她便進入了狀態。
房間裏時不時響起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
月光清冷,透過落地窗灑入房內。
在兩人身上投下傾城光影。
這一夜,過得很是神奇。
連她在睡前都不知道,怎麼會跟南宮雲墨這麼和諧的相處。
早晨。
菁菁學子們開始逐一從各家的豪車上下來,一邊有說有笑的走近聖羅蘭學院的校門。
一輛好幾天沒出現的黑色低調豪車,終於也出現在了這個門口。
從上頭下來了一隻精緻的皮鞋包裹着的細嫩小腳。
接着是細白的小腿,和短期。
修身的制服,在少女身上散發着青春的氣息。
可是少女那雙漆黑的眼,卻沒有一點符合年齡的張揚。
沉靜、冷漠、淡然。
平靜得像個娃娃。
一頭銀髮紮成馬尾,帶了幾分利落。
她的再次出現,還是一如既往的引起了門口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雲若歌終於來學校了啊。”
“她都請了好多天的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最近也沒聽說帝都哪家權貴有發生什麼,不過……說起來,皇甫家內部好像出了點變故,我聽我哥偷偷告訴我的。”
“皇甫家?這應該跟雲若歌請假沒關係吧。”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