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媽咪拜拜。”
簡短的一通電話結束。
蕭楓雪稍微放了心。
對帝若歌在學院裏的事情,雖然她沒有刻意去關注,卻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加上她自從失憶後所展現出的性格,她也看得出她不是怎麼善於跟人交流的。
她以爲,她會一直這麼孤單着度過整個青春。
如今有一兩個朋友,倒是會好很多。
而另外一邊。
帝若歌掛了電話,同樣是鬆了一口氣。
她面對蕭楓雪的時候,仍然像個第一次對父母撒謊的小孩。
臉上都透着明晃晃的心虛。
這個在各色任務中殺人不眨眼無情到極點的殺人機器,還是緊張得溼了手心。
然而,全程把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聽入耳中的南宮雲墨。
卻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他早就黑下了一張俊臉,狹長的眼,帶着危險的目光,直直盯着懷裏的少女。
帝若歌總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身後還有個男人了……
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
再感受到他迫人的危險視線。
原本就心虛的她,立馬就慫了……
她僵硬着的小身子,輕顫着。
“南宮雲墨……那個……”
“女的?”
她沒說完南宮雲墨就打斷了她。
嗓音仍然是那樣的沉穩好聽,語氣都聽不出他絲毫的情緒。
但就是莫名的,比以前要冷了幾分……
帶來一種,十足的威懾力。
連帝若歌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見到他生氣,就開始慫。
“這個……”
下一秒,男人已經捏着她的小下巴。
強迫她扭過頭來面對着自己。
一雙狹長的眼,暗沉如水,直直看得她身子發軟。
他要做什麼??
南宮雲墨盯着她好一會兒。
慢吞吞的啓脣,沉聲說:“小乖,看來是時候讓你知道,我是男的還是女的了啊……”
光是話語裏,都透着一種十足的危險性。
帝若歌渾身警惕頓起,像只豎起毛的貓防備看着他。
但是在南宮雲墨面前完全就是個戰五渣的她根本不是對手,連一點反抗的本事都沒有。
就被打橫抱着,往牀上走去了。
然後一把將她嬌軟的小身子丟在大牀上。
帝若歌被柔軟的牀彈得暈乎乎的。
見男人的身子已經跟着覆了下來。
她忍不住出聲:“南宮雲墨!”
“嗯?”
男人覆在她身上,兩手撐在她身側。
發出的鼻音分外撩人。
“我在這裏,怎麼了?”
他語氣很溫柔,目光卻很危險。
帝若歌在那兩道暗藏灼熱的視線下,只覺得渾身都燒了起來。
耳根子在發着熱。
她不安的看着他。
距離太近,氣氛過分的曖昧。
好像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一樣……
然而,下一秒,真的如她所想的發生了什麼。
男人俯身,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臉,低聲說:“小乖,哥哥的性別,等下你就清楚了。”
他盯着她的眉眼間,竟隱約帶着幾分邪魅。
下一瞬,他指尖輕動。
放在了她的睡衣領口上。
帝若歌只覺得自己的視線,包括自己渾身的感官,都放在了他手指觸碰的那一處。
只能直愣愣傻乎乎的盯着他修長潔白的手,解開了自己的扣子。
一個,兩個……
露出白皙漂亮的鎖骨……
然後……
停了。
南宮雲墨頓下的動作。
帝若歌掀起眼,溼漉漉的睫毛輕顫,如蝶翼一般的撲閃着。
幾分迷濛和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視線上移,對上她的視線。
過了好半響,忽然又壓下來。
原本解開釦子的手上移,準確的捏住了她精緻的白皙下巴。
緊接着是溫涼的脣,深深的吻了上來。
“唔……”帝若歌沒料到這個變故,被嚇得睜大了眼睛。
南宮雲墨卻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已經深入的開始吻她。
她睜大的眼,逐漸眯起了,沉浸在他帶給她的溫柔和瘋狂之中。
沒一會兒,便閉着眼開始享受起來。
整個小身子軟軟的在他身下。
兩隻小手還有些無助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吻了許久。
身上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放開了她。
帝若歌像是得救了一樣拼命喘着氣。
眼眸迷離。
腰間不知何時已經被他緊緊圈着了。
過了好半響她纔回過神來。
卻見摟着自己的男人半天都沒有什麼動靜。
她微不解的看向他。
剛剛不是還一副要吃了自己的可怕模樣嗎,怎麼突然……
見她疑惑又害怕的小眼神,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懵懂又可愛。
南宮雲墨不禁勾起脣。
臉上的危險表情再也繃不住。
目光溫柔的揉了揉她小腦袋。
“嚇嚇你的而已。”
“……”
帝若歌不禁大大的呼出一口氣。
接着又提起了心。
聽到他慢悠悠的說:“不過,小乖要是覺得失望的話,我們可以繼續……”、
她立馬眨巴着眼睛,拼命搖晃着腦袋:“不、不用了……”
南宮雲墨嘴角弧度愈發擴大。
“乖。”
說着,繼續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把她拉起來抱着往桌子走去。
“先喫早餐吧,別餓壞了。”
帝若歌仍然不放心的看着他,確認他沒有那種“讓她感受下性別”的想法後,她才放寬了心。
開始被他喂着喫東西。
可能是身爲殺手適應能力很強的原因,她已經很快就適應被他抱着餵食的進餐模式了……
等喫完飯,他細心的幫她擦嘴。
接着低聲開口:“雖然這次放過了你,不過小乖,以後可不能再說這種話了……”
帝若歌再次渾身一僵。
點了點頭。
乖巧的模樣看得他心中一動。
揉了揉她小腦袋:“乖。”
“今天還去學校嗎?”
帝若歌問。
他倒是好,當個老師一點責任感都沒有。
居然說不去就不去了。
“不去了,小乖想去哪,哥哥陪你去。”
他淡然自若的應着,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學校沒有她在,根本沒去的必要。
還得面對一羣女學生,其實他並不喜歡。
他只想抱着他家小乖在家看電視。
帝若歌:“……”
她以爲她這個學生已經夠不像話了。
沒想到他比她更不像話。
他來聖羅蘭果然不是來當老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