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跟你的孽種，越大我越後悔！”佟月吼道。吳凡仙符劍飛起，從那儲物戒之搜出原本以爲是佟月的魂魄，吸入了仙符劍九重妖樓之內，而後仙府劍刺向佟月。綠兒抓住吳凡的手，搖了搖頭。綠兒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小時候佟月對她關愛呵護，那是自己親生孃親纔會給的，綠兒又怎麼會忘記佟月教她吹笛子、繪畫等等，算佟月目的不純，但她依舊是綠兒的娘。綠兒在紫瞳巨木的世界之，對於佟月的大喊與反擊，也不過是內心一種壓抑的宣泄。當真正要殺佟月，她是不願看到。
吳凡看着綠兒悲傷的面孔，看着她雙眼滴血，腹部傷口又開始流血，怒道：“綠兒，我知道，你忘不了她曾經對你的呵護，忘了她曾經對你的教導，忘不了她對你的種種恩情。但，從開始到現在，她只是將你當成她所追求道的犧牲品。她要你犧牲，你爲何不能將她犧牲？殺她，何須愧疚？”
綠兒是使勁搖頭，緊咬牙根，不想讓陳書與佟月聽到自己的哭聲。
吳凡怒視陳書：“你下不了手嗎？還是需要我殺她分身一樣殺了她？還是，你擔心你下手，會影響你的道？”
陳書道：“吳凡，這是我的家事，你走吧！”
“走？要不是綠兒，你和佟月的事我不會管。綠兒不想你們打起來，又不讓我殺佟月。我倒是有個很好的辦法，陳書，請展露你男人的魅力，讓佟月再給綠兒生個弟弟或妹妹。無論男女都叫青兒！”吳凡說道，他認爲這個方法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綠兒聽吳凡這樣說，本來悲傷痛苦，不禁笑了一下。
陳書一愣，還能用這種方法解決麼？佟月不禁冷笑道：“我已經因爲一個綠兒而耽誤了天之大道，我還要再給這畜生生一個？我由木靈脩煉萬年之久，才修煉成人身，鑄人類肉身，又修煉無數無數年月，纔有如今成。要不是遇他，我早在仙界了，我還會再犯賤繼續耽誤自己麼？”
吳凡道：“看你們是天生一對，真是絕配。古語有云，破鏡重圓從古有，何須疑慮反生愁？這可是一種無的愛，也是一種無大道。佟月你不是要追求你的道麼？想想看，你的道令你這麼久都未能追逐，還讓你絞盡心機，最終卻是這麼個結果。而現在這破鏡重圓之道，只要你點頭，回到陳書前輩的身邊，你能得道。這世間，想必不會有這種道還要幸福圓滿的。”
“你以爲你真的懂什麼道麼？”佟月吼道，木狼與樓蘭被吳凡殺掉，佟月心很清楚，這輩子都無法去無盡星空了，這讓她感到心灰意冷，但卻還是不服輸。
吳凡見佟月陷入自己坐身論道的陷阱，便對佟月道：“這世間，流水爲道，飛沙爲道，風雨爲道，雷電爲道，山川爲道，沼澤爲道，天爲道，地爲道，無有不道，世間萬萬道，而你所追逐的道，是爲道，但道不可到！只要你做出另外一個抉擇，你會進入不同的道，同樣能達到你最終的道。”
佟月又問：“那你可知，這天道？”
“古語有云，天若有情天亦老！天道無情，難道真的是道麼？你看看俗世凡塵，儒釋道，三教九流，天空雄鷹，地螻蟻，他們全部都有自己的道，雖然逃不過生老病死，但他們依舊是得道者。但，所謂天道，乃是無情玄道，你不知道它的存在，它卻掌握着你，你若偏移它，它懲罰你？這真的是道麼？再我看來，不過是一道桎梏，讓人不痛快不逍遙。”吳凡說道。
佟月道：“但，世間萬物，生老病死，都得圍着天道來轉。若我成此道，我便超脫輪迴，跳出生老病死之外，同樣可以掌控這世間萬物。我所追逐的，並是我所欲求的。”
“那不是你成了天道，而是天道讓你成爲了它的工具，你超脫生老病死，卻依舊超脫不了這無情玄道，也是你所爲的天之道，也爲你的最終目標，只是成爲天道的附屬品與工具。這是你苦苦追求的，傷害自己家人內心的道。你認爲你值得嗎？如果，你和陳書前輩，修這破鏡重圓之道，你至少修成了一個圓滿的道，從而感悟其玄機，觸類旁通，悟透其餘道，豈不妙哉？”吳凡說着，如舌綻蓮花一般，聽得佟月似乎很有感觸，眼神都柔和了許多。吳凡見狀，繼續說道：“
當年，我在那一片海內的世界，飛鳥問我，如果飛鳥愛了魚兒，飛鳥會怎麼辦？如果魚兒愛了飛鳥，飛鳥會怎麼辦？（詳見117章）佟月前輩，綠兒的孃親，你知道怎麼辦嗎？”
佟月被吳凡這一問，本來還沉思道的所在的她，驚醒過來，不禁道：“飛鳥化作魚，或者魚兒化作飛鳥！”
“不，不需要的。只要飛鳥心有魚兒，它每天空飛行，像是置身大海之，如魚兒遊蕩於水。只要魚兒心有飛鳥，它在大海之遊行之時，如翱翔天際。你可知，這世間，真正超脫生老病死的是什麼嗎？那是愛。魚兒與飛鳥心有彼此，能超越水與空的界限，在水也是在空，在空也是在水。”吳凡說道。
佟月聽之，不禁道：“這與道又有什麼關係嗎？”陳書與綠兒見佟月連飛劍都收起來了，心都鬆了口氣，綠兒看着吳凡，一顆心的跳動都更加快，一時間都不去管腹部傷口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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