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一掃,怒道,“鄭元暢,誰喜歡你了。你個自以爲是的大混蛋。”在大街上說這麼引人遐思的話,他還要不要臉了。
吼完後菲兒才發現,街道兩旁的路人齊刷刷停下來怪異地望向她,有幾個少年郎還伸手指指點點,捂臉偷笑。
面對衆人的目光,她的臉刷一下紅了,既羞且惱。
都是他,都是他惹出來的,她低頭惱怒地瞪了她一眼。
得意而又肆意的大笑聲響起,“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用喊那麼大聲。瞧,都讓人聽見了,多不好意思。”
他的話又引一陣窺視和小聲的竊竊私語。
媽.蛋真想罵人,這人哪壺不提提哪壺,是害她不夠丟人是吧。
好,你狠。
菲兒擡腿向他狠狠踢去,“滾。”
面對這個人時她發現她的理智全沒了,他總有本事惹的她火冒三丈外加七竅生煙的,不過前世還是今生,這個欠捧的傢伙。
“我先把你送回府,我再滾。”
他笑的歡暢,一點也沒有把她的惱意放在眼裏。
菲兒覺得和他生氣,簡直跟自我作死差不多,還不如拔腿早點回府。
終有一所她要把捆起來,高高地倒掛在樹上,然後拿起小皮鞭狠狠地抽死她。
菲兒腦海裏臆想了N多畫面,想他那天人之姿的模樣被喫倒掛哇哇慘叫的模樣她就想笑。
“陸姑娘喜歡什麼花,百合、茉莉還是向日葵。”那人清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秋日裏向日葵開得正好,不如陸姑娘和我一起踏青賞花可好?”
“去你的向日葵,不知道本姑娘對向日葵過敏嗎?”
還踏青賞花呢又給她挖坑了,哼哼,誰要和你一起踏青賞花。
“哦,原來陸姑娘對向日葵過敏啊。”那人悠遠的聲音在身後喃喃道。
她匆匆的往前走,決定不去理他,這人他肯定是神經發作了,還請她一起踏青賞花,想想跟着他一起踏青還賞花的場景她就全身寒毛根根豎起,一陣惡寒。
這花樣兒真是越玩越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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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街陸府梨香苑內,百靈嘰嘰喳喳在李心兒面前大肆渲染菲兒被殷情帶走的事兒,聽得李心兒心花怒放。
“你說真的?陸菲兒這個臭丫頭真被鎮刑司的人帶走了。”她笑道。
“千真萬確,郡主。當時二夫人也在場。”
兩人正說着,外面小奴婢稟告道,“郡主,二房寶珠,佩珠二位小姐求見。”
李心兒和百靈對視了一眼,這兩丫頭怎麼來了,李心兒眉兒一挑,說道“讓她們進來吧。”
“恭喜郡主入住梨花苑。”寶珠、佩珠兩個前先走了進來。
寶珠佩珠兩個雖不是絕色,今日兩人的着裝顏色鮮豔亮麗,又正是皮膚能掐得出水
的年紀,看着也算清新可人。
兩個今日特意過來就是爲了來討好李心兒,混混臉熟的。
還算有自知之明,也懂得伏低做小。李心兒料想兩人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她隨意地擺了擺手,小奴婢接過兩人手上的盆栽。
“聽說陸菲兒這個臭丫頭,被鎮刑司的人帶走了,可有此事?”李心兒問道。寶珠佩珠這二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李心兒本是無意與她們過多糾纏。可現在不一樣了,爲了對付陸菲兒,在陸府上安插這兩個人幫忙是再好不過。
昨夜派出去的那個護衛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音訊,這讓李心兒心中更是惴惴難安。眼下這兩個人自己送上門來,不利用的是傻子。
“確有此事,郡主。”寶珠佩珠對了個眼色,兩姐妹中的妹妹寶珠繪形繪色地說道,“我母親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大伯這一次會派人把陸菲兒給帶走,定然是陸菲兒在婚宴會囂張的作爲惹惱了大伯,活該她有如此下場。”
一旁的佩珠連聲咐和,“郡主,我和寶珠都是站在你這一邊。郡主,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算她倆識趣,李心兒高傲地昂起頭。
寶珠、佩珠瞧在眼中,暗暗欣喜,看來這次拜山頭拜得不錯。
兩個人對着李心兒又說了一大堆的好話,就差沒把李心兒捧到天上去。
雙方你情我願,聊得也算開心。
另一邊,菲兒和鄭元暢剛走到府門口,就看到一擡小轎裏下來兩個少女。
一個梳着雙丫髻,穿着杭綢的正是她的婢女夏末,另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看着有兩分眼熟,那少女頭上髻了一朵茉莉花的玉飾,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正對着她一臉笑容,菲兒一怔,那少女已小跑着過來。
“哥哥。”她歡快地叫着。
鄭元暢輕咳了下,筠筠來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原來是那人的妹妹,難怪看着眼熟。看着日光下,兩張璀璨的笑臉。
菲兒心想這鄭府風火真是好,養出來的人兒俱是如此耀眼奪目。
“小姐。”夏末驚喜地叫道,菲兒收回了視線,對她點了點頭。
夏末扯着她的衣袖上上下下打量她,確認她沒事才拍了拍胸口,今日真是把她嚇壞了。
幸好有大公子相助,不然今日小姐怕不會這麼容易出那鎮刑司,夏末理所當然把菲兒平安歸來的功勞歸結到了鄭大公子的身上,對着鄭元暢感激地行了一禮。
鄭筠這時的注意力已經全然放在了菲兒身上,鄭筠自認青春靚麗,在大景朝也是萬中選一的美少女,可在這少女面前,一向引以爲傲的顏色卻有了一份自愧不如之感。
少女靜靜的站在那裏,安靜從容新麗脫俗,烏黑的眸子如同一汪深譚,閃爍着聰慧的光芒。
即使不一發一言,衆人的目光也不自自主動地向她打轉,這是一個自帶光圈的少女,也難怪李天賜那個小混帳開口閉口中就陸姑娘長,陸姑娘短的,果然是一個美貌絕倫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