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莫青,好個摯友,他鄭大公子的女人用得着他替他來撐場子。
不妙,莫青縮了縮脖子,玩笑過頭了,某人火了,莫青道,“我內急,出去一下,你們先聊。”
說完,幾乎是立即蹦起來就沒了影。
凌霄和蔡大家面面相覷,只有凌雪看着鄭大公子對着菲兒擠眉弄眼的。
正主兒來了。
鄭大公子泰然的走到菲兒身邊坐下,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牽了她的手,目光看過衆人,笑道,“多位各位捧場,照顧我家菲兒。”
我家菲兒這四字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蔡大家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凌霄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掃過,眼中閃過一抹失落,瞬間之後就恢復瞭如常。
衆人寒暄了下。
鄭大公子湊近菲兒身邊低聲道,“一日不見,我家菲兒成了香料大師了。”
菲兒睨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鄭大公子挑眉道,“我能不來嗎?我再不來,說不定你就被人搶走了。”鄭大公子目光在凌霄身上一掃而過。
菲兒撇撇嘴,自從表白心意之後,鄭大公子這酸醋是越喫越厲害了,只要是男的,他都以爲對方對她有意思。
菲兒表示無奈。
隨着鄭大公子的到場,酒樓內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向他們望了過來。
“鄭大公子來了,鄭大公子和陸大小姐果然恩愛。”
“你說陸大小姐外家那麼有錢,鄭府也是大景朝第一世家名門,陸大小姐怎麼會想着出來拋頭露面?”
酒樓之內響起了各種八卦聲。
“陸大小姐,不知道陸大小姐從何時學這制香的學藝?陸大小姐的又是師從何人?”蔡大家問道。
凌霄和凌雪也都凝神望了過來,這個問題在場的每個人都存了好奇。
菲兒的神色恍惚了一下,淡淡地道,“三年前,我是三年前學的制香。”她說道。
她的目光帶着追憶,神色也瞬間悲慼了起來,“我的師傅,她已經死了。”
菲兒說完,四周安靜了片刻,鄭大公子握緊了菲兒的手。
“對不起,陸大小姐,我不該提這個。”蔡大家道,“讓陸大小姐傷心了,來我敬陸大小姐一杯,恭祝陸大小姐取得初級香料資格證書。”她說道。
菲兒舉起了酒杯,鄭大公子取過她手中的酒杯,道,“我來,蔡大家不介意吧,我家菲兒不會飲酒。”
蔡大家不在意的笑笑,凌霄神色一黯,凌雪則是嘻笑地看着鄭大公子。
鄭大公子爲菲兒擋了酒,在場的人也就沒人再來敬酒,大家坐着聊起明日的太安廟的香料賽來。
“陸大小姐,也要參加明天的香料賽?”蔡大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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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菲兒點了點頭,她做的一切就是爲了明日的香料賽做準備,香料賽她必然會參加,也必然要取得頭籌。
菲兒不知道蔡大家緣何要這樣問她,她靜默片刻後回答。
“我要拿第一。”少女目光堅定且執着,在她口中說來,這第一好像輕易就能奪取,不過沒有人敢笑她,因爲她們相信她有這個實力。
只有無比自信,內心強大之人才敢說出這樣的話語。
“蔡大家莫非也要參加明日太安廟的香料賽?”菲兒問道。
蔡大家輕輕搖頭,說道,“陸大小姐可曾聽說過香料界的第一人?”
“這個我知道。”凌雪道,“蔡大家您說的這香料界第一人是不是香料界的天才少女子夜姑娘。”
蔡大家點頭,“就是她。”談到子夜姑娘,蔡大家的眼神變了變,推崇道,“子夜姑娘現年十三歲,家中世代經營香料。據傳她從學會說話走路起,子夜姑娘就開始接觸香料,制香手藝爐火純青。”
蔡大家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香料資格證書上,“她從八歲起就取得了初級香料資格證書,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到了九歲就取得了一級香料資格證書,幾乎只要是子夜姑娘出場參加的香料資格賽,就沒有人能贏過她,她也無愧爲我們大景朝最年輕的香料大師,十歲時還代表我們大景朝參加了四國香料大賽,贏得頭籌,在香料界可謂是呼風喚雨,地位尊崇,不可動搖。”
說起子夜姑娘,蔡大家目中帶着一絲嚮往和欣賞。
這樣的少女只要是在香料界混的就沒有一個不佩服的。
前世時子夜成名在她學習香料之前,沉香姑姑一心教她學習制香,倒是沒有給她講過這事。
那時,她學香制香,也是興趣使然,斷然不會是不會像如今這般進軍香料界的。
子夜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或許偶然間有聽人提進,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而現在這個子夜卻成了她最大的對手競爭對手,明日的香料賽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不過陸大小姐也不用過分擔心,陸大小姐制香技藝在我看來,和子夜姑娘不相上下。”蔡大家道。
蔡大家這句話既是對菲兒的誇獎和鼓勵,也是對菲兒制香技藝最大的肯定。
菲兒再站身,對蔡大家行了一禮。
“明天我會用盡全力。”她目視着前方說道。
恍然間蔡大家好像看到當年的那個自己,那時候的她已經不再年輕。
當時家裏背了一身債,爲了還債,她學了制香,參加了那一年的香料比賽,當時的目的就是爲了香料賽價值不菲的獎金,她也如小姑娘般執着且堅定,她相信小姑娘參加比賽一定有她的理由。
不過後來她真正愛上了制香,家裏條件改善了以後,她耽誤了終身,那以後她生命中熱愛的一件事就只有制香了。
蔡大家回過神來,“我很期待你們明天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