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茶吧。
凌沫雪上臺彈奏了兩首鋼琴曲走下了臺,顧明煊摟着她的腰靜靜地望着她,看得她臉色通紅。
“怎麼了?剛纔沒看夠?”凌沫雪嗔了他一眼,別開臉。
顧明煊輕輕捏住她下巴,迫使她又迴轉過了臉,“沫雪,我突然又想起一個片斷。”
“什麼片斷?”凌沫雪趕緊問,眼底閃過一道驚喜的光芒。
“雨天,一輛大卡車衝過來……明亮的燈光下,我竟然看到了你的臉,告訴我,你有沒有出過車禍?”
凌沫雪抿脣,眼底有水霧在浮動。
謝天謝地,顧明煊終於有了慢慢恢復記憶的跡象,雖然只是一個個零碎的片斷,但離他恢復全部記憶應該不遠了。
凌沫雪激動地撲進他懷裏,小臉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後低低地說:“我沒有出車禍,但一個英俊的男人爲了救我出了車禍……”
她的話沒有說完,顧明煊袋裏的手機陡然響起,急促的響聲淹沒了凌沫雪後面的一句話。
顧明煊掏出手機,一看是母親打來的,他想關機,凌沫雪擋住了他的手指,“接吧,我們真的想走在一起,絕不能讓老人們失望和心寒。”
顧明煊覺得她的話有道理,遂點下接聽健,“媽,什麼事?”
“明煊,你爺爺病了,感冒發燒,你馬上回家行嗎?”
顧明煊看了凌沫雪一眼,然後說:“好,我馬上回來。”
他帶着凌沫雪趕到了顧家,顧老爺子一見凌沫雪,神情微微一頓,但頭疼的他當即沒有說話,在顧明煊和管家的攙扶下上了小車去了醫院。
陳怡蘭心繫老爺子病情,對凌沫雪幾乎是視而不見,直到醫生說老爺子的退燒了,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凌沫雪。
已是深夜十一點半了,凌沫雪神情微怠,垂着眼簾,安靜又說不上的淡雅美麗。
因着親子鑑定完全否認了她的孩子跟顧家的關係,加上那些曖昧的照片,陳怡蘭對凌沫雪的態度已不再像以前那樣模糊不定。
本有的好感消失大半。
“你回去吧,淩小姐,這兒沒你的事。”她淡淡地說了聲,眼神疏冷。
凌沫雪彈上濃密的眼睫,巧笑倩兮,“阿姨,還是你回去吧,我和明煊在這兒照顧爺爺。”
陳怡蘭皺起了秀眉,脣角閃過一抹譏誚,完全不領情。
“淩小姐,我想你把自己的身份放錯了位置,你跟我家老爺子非親非故,沒有義務,更沒有責任留下來照顧他。”
凌沫雪一噎,胸口隱隱作痛。
她真是自作多情了,怎麼能忘了現在的自己在顧家人眼裏……什麼都不是?
她站起來,朝陳怡蘭微微頷首,淡笑,“顧夫人說得對,那我走了。”
這時,顧明煊從高級病房的裏間走了出來,見自己母親的臉色微沉,而凌沫雪則站着,氣氛顯得尷尬,遂過去拉起凌沫雪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明煊!”陳怡蘭急忙叫道,“你不管爺爺了?”
“有管家和傭人。”顧明煊頭也不回。
走出病房,凌沫雪勸顧明煊回去,但顧明煊堅持拉着她走進電梯,等坐上車,他才說:“不需要爲了我在我家人面前受委屈,我既然愛你,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傷心難過。”
“明煊,”凌沫雪癟了下嘴,眼底的淚霧不經意地瀰漫開來,“昨天晚上,你姐姐見到我……”
“不用說了,我姐姐爲了拆散我們什麼法子都會用的,你只要不相信就行。”
原來,他已經知道微薄事件了。
“明煊,我不會相信。”
凌沫雪搖搖頭,顧明煊滿意地一笑,傾過身,扣着她的腦袋吻住了她的小嘴……
一種美好讓人渴求的感覺象電流擊敗了凌沫雪的理智,她積極迴應着顧明煊,柔軟的手磨蹭在他胸口,“卟”的一聲,她竟然把他的一顆鈕釦給扯崩了。
輕微的響聲讓倆人不約而同地頓住,隨即理智迴歸,泛着血絲的眼睛慢慢睜開,含情脈脈地望着對方的臉。
凌沫雪的臉紅得像三月桃花,清眸如一泓秋水盪漾,勾得人心兒癢癢。
顧明煊蹙着眉,握住她的小手,曖昧地說:“怎麼辦?我很想很想要你。”
凌沫雪早已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靠在他懷裏心兒撲通撲通直跳,臉上也火辣辣的,嬌羞得不行,“別多想了,快回去。”
“回哪裏?”
“我家呀。”
“好。”
他聽話了,
“哎,顧明煊,天太晚了,你快走吧。”凌沫雪站在玄關處喊他。
顧明煊勾脣一笑,轉回身,彎腰抱起她,“不是回家了嗎?我爲什麼要走?”
凌沫雪臉一燙,小手捶着他的胸口,“顧明煊,你別這樣無賴了,說好現在不能一起的,你怎麼能反悔?”
“我沒說要與你睡一張牀,今晚我睡沙發就行。”
他已經摸出來了,她的身體還沒有清爽,所以,他不會強求抱着她睡。
“你說到做到?”凌沫雪深表懷疑。
孤男寡女同處一屋,雙方又相愛,那得要多大的定力控制好自己。
想到在車裏他的瘋狂,凌沫雪就禁不住臉紅心跳,身體內一股異樣的潮流在不受控制地涌動。
這應該是自己的身體對喜愛的男性發出的渴求吧?
想到這一點,凌沫雪把臉深埋進了他的胸口,深怕顧明煊看到她眼裏閃爍出來的“渴望”。
“哈哈哈……”自己還沒有回答,凌沫雪就嬌羞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顧明煊看了直笑。
到了臥室,他放下凌沫雪,表示自己會去書房睡,讓凌沫雪給他拿條毯子就行。
“那你要洗澡嗎?”凌沫雪紅着臉問。
“當然。”
凌沫雪忙去找了條新的浴巾,不好意思地說:“你只能圍這個啦,至於衣服,你先換下,我幫你洗洗,明天一早會幹。”
“不用你洗,太辛苦了,我讓季峯給我送過來。”說着,他就給季峯打了個電話。
半夜三更,面對一個真的要留下來過夜的單身男子,凌沫雪緊張得不行,她一會說下去燒開水,一會又給書房打掃衛生……
走來走去,她也無法逃脫顧明煊那雙灼熱的眼睛跟隨。
第一次,她感覺這別墅裏充滿了他的雄性氣息,好聞得令人陶醉,也不知道是
幹活幹出了汗水,還是身體熱得出汗,當顧明煊再一次摟住她時,她的俏臉已淌滿了汗珠子。
“別做了,靜靜地陪我坐一坐就行。”顧明煊奪下她手裏的抹布,微微一笑。
燈光下,他的笑容特迷人,特勾人心魂。
凌沫雪吞嚥了下口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那個,我……我得先去洗漱一下。”
“別用冷水,用熱水。”顧明煊突然體貼地吩咐。
凌沫雪怔了下,他一笑,“女生特殊時期忌冷的,不是嗎?”
“啊……哦,是。”凌沫雪望着他的美顏又心動了,她轉身就去了臥室,緊緊地關上了門。
呼呼……她現在才知道,自己面對俊美的顧明煊也是有那方面衝動的,她今晚深切地感受到了。
淋了個熱水澡,凌沫雪感覺舒服多了,加上身體不適已是最後一天,原本的一點小疲憊也已不見。
顧明煊拿到了季峯送過來的衣服,敲了敲凌沫雪的門。
門開了,顧明煊眼前一亮,眼前好似開了朵“出水芙蓉”。
明亮的燈光下,凌沫雪身着白色的真絲長睡衣,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肩上,一張小臉經過清水的洗滌後更加白裏透紅,粉嫩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她眼睫一扇,纖美動人,粉紅的嘴脣微微啓開,眸裏含春,風情逼人。
“那你可以找別的女人。”
“嘴賤!”顧明煊低下頭,懲罰似地咬了下她的粉脣。
凌沫雪睜着霧濛濛的雙眼,無辜地抿了抿脣,“又被你咬破了。”
“呵呵……”他還笑,手在牀上劃了一條長線,“這牀留一半位置給我行嗎?”
“不行。”
“我睡相極好,你可以試試。”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
凌沫雪是理智的,他今晚睡在自己身邊,不是他睡不着,有可能是自己被自己的原始衝動折磨得睡不着覺。
但這話……她死也不會說!
“好吧。”顧明煊無奈又失落地吻了吻她的臉,起身去用冷水沖澡了,再不衝,他覺得自己要憋死。
半個多小時後,這幢別墅終於熄了燈,一切都安靜了。
凌沫雪側過身,藉着從窗簾縫裏透進來的一點光線盯住門,幾分鐘之後,她確信顧明煊不會偷偷進來才安心地闔上了眼眸……
早上醒來,她聽到了雨水落在窗玻璃上的“噼啪噼啪”聲響,看了眼門,發現還好好鎖着,翻身起來,她趕緊拿起昨晚顧明煊落在自己房裏的服裝袋子走向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