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妖男又擺了個性感的姿式,扭過頭,對妻子展顏一笑……
“寶貝,現在輪到你了,乖,把睡袍解了。”他開始一步步引誘,低醇如大提琴低音部的嗓音性感迷人。
“我不!”第一次跟丈夫玩這種視頻,凌沫雪不免害羞拘謹。
“嘿,我是你丈夫,寶貝。”
“我不習慣。”
“慢慢習慣,我也是第一回,要不然,以後我們常常分開怎麼辦?”
“分開照樣過啊,想着你就行了嘛。”
“想着不如見着,這樣才能舒解思戀之苦,而且利於身心健康,防止你去花心。”
“顧明煊!”
“呵呵……開玩笑,老婆,聽話了,不然太不公平,你都看完我了。”
“不行。”凌沫雪拽着前襟,就是不讓他看。
妖男劍眉一蹙,狀似不高興了,手一點,忽然屏幕黑了,視頻切斷。
凌沫雪一怔,正奇怪着,手機來了微信鈴音,打開一看,一個紅包紅豔豔——整一萬。
哈哈哈……多好!一言不和他就發紅包,凌沫雪樂了。
老婆,我愛你!
老婆,今晚大酒店有贈送美女活動。
老婆,你說那些美女看了我會不會撲上來?
老婆,我在外面找個小女孩,你不會發現吧?
老婆,你說不讓老公在外式面找女人的最好辦法是什麼呀。
……
樂完之後,凌沫雪盯着他一條條發過來的信息,有點哭笑不得,她很快回復過去兩個字——
閹了!
當即,那邊發過來幾個大笑的表情。
緊接着,視頻電話再次響起,凌沫雪點開,嬌紅的臉蛋映在屏幕上,美得讓人心動,清眸迷離地一轉,勾人心魂。
對面的妖男明顯有些受不住,望着美麗的妻子,他深幽的眸底慢慢爬上了血絲……
“老婆,你如果不願意,老公就這麼看你幾眼就開心了。”
凌沫雪沒說完,慢慢地,她鏡頭下移……
妖男呼吸一窒,正想親吻一下屏幕,突然一道冷冽的嗓驀然炸響——
“臭小子,你在做什麼?”
叭!手機掉了。
凌沫雪慌亂地掐斷了視頻,手忙腳亂地扯好睡袍,臉熱得幾乎要冒出火光來。
天那,這是公公的聲音。
想像着顧明煊半裸着身子被父親逮住質問,凌沫雪又禁不住想笑……
這顧錦成大概認爲兒子在看什麼島國毛片了吧?
還真是個嚴父!
她睡下了,脣角還噙着一抹快樂的笑,過了一會,顧明煊發過來一條信息——
剛纔是老爸來我房間拿文件,他以爲我在網上挑選美女呢,哈哈!老婆,睡吧,我愛你,明天見!
凌沫雪甜蜜回覆——我愛你,老公,晚安。
……
“嗚嗚嗚……酸菜鼻子堵住了,不要上學,不要上學。”第二天一大早,凌琦月就在客廳裏哭。
凌沫雪爬得遲了,開門聽到女兒的哭聲急忙奔下了樓。
“寶貝,鼻子怎麼堵住了呀?”她抱住女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鼻尖。
小酸菜抿住嘴,用力往外噴氣,氣不順,她嘴一張又哭,“真的堵住了,感冒,不能讀書。”
小酸菜立馬抹了抹臉,一根手指抹了點口水在臉上一劃拉,“我沒有假哭,我只是淚水乾了。”
凌沫雪朝門外望了一眼,忍不住笑,“是因爲天氣不好不想上學對不對?”
“嗯,天冷,冷空氣把我的鼻子堵住了,我難受,媽咪,”她抱住凌沫雪的脖子,嚶嚶,“我不想在這兒上幼兒園,它沒有巴黎幼兒園裏好玩。”
“這麼說,你想回巴黎?”凌沫雪盯着她的小臉蛋。
小酸菜又愣住了,她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好嗎?
“媽咪,你就讓我在家裏讀書好不好?家裏有暖氣,我鼻子就會慢慢通氣的。”
“酸菜,幼兒園也有暖氣。”凌琦陽插上一句。
凌琦月不悅了,傷心地瞪住他,“鍋鍋!你能不能閉上嘴巴?男生愛插嘴,就像婆婆媽媽了!”
凌琦陽第一次被妹妹吼得當真閉上了嘴。
“沫雪,酸菜大概有點感冒了,今天就讓她在家裏呆着吧,反正今天下雨,她想在外面玩也不可能。”
陳怡蘭從餐廳出來,手裏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香米粥,“這不,一早起來說要喝粥,漢堡都不愛吃了。”
凌沫雪摸了摸酸菜的額頭,感覺還好,才鬆了口氣。
“好吧,那寶貝今天休息,鍋鍋也不用去了,你倆在家看看書,練練琴,知道嗎?”
“知道了。”凌琦月破涕爲笑,開心地蹦達到奶奶跟前,“奶奶,我喝粥。”
上午十點……
顧欣妍在凌沫雪的陪伴下來到了婦幼保健醫院,醫生問了一些情況之下,便給顧欣妍開了幾張單子。
“驗個小便,再做個B超看看吧。”
顧欣妍拿着單子出來,對凌沫雪一笑,“多此一舉,驗個尿不就行了?”
“那你去衛生間吧,我去幫你交費。”
她拿過單子揮了下手,轉過身,忽見一抹側影有點眼熟,跟緊了兩步,又見她去了大廳交費窗口。
凌沫雪排上了另一隊,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但她戴着口罩,頭髮披落,看不清她的眼睛。
快輪到自己時,凌沫雪收回目光,低頭拉開包鏈掏錢包,肩頭又被人撞了一下,她轉過頭看了那人一眼,清眸倏地瞠大……
她真的是姜蔓麗?
姜蔓麗身穿一件白色的超薄長羽絨,撩披落的長髮時側目往回一看,腳步立馬頓住。
她凝着眸,似乎不敢相信會在這兒遇上凌沫雪。
倆人的視線在空中一撞,她面色一惶,隨即快速走出了大廳……
凌沫雪心中犯疑,跟前面的一位阿姨抱歉地說了幾句,然後先插上隊交了費,急急地也往外面走。
然而,姜蔓麗的身影不見了,凌沫雪冒着毛毛細雨在外頭轉了一圈,忽聽醫院大門外“嘀嘀”兩聲。
她循聲望去,看到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調轉了車頭,迅速離開了。
米志博嗎?
因爲雨霧濛濛,加上距離遠,凌沫雪沒有看清車牌號。
“沫雪,沫雪!”顧欣妍找出來了,“單子呢?”
“在這。”凌沫雪跑回大廳,把單子遞給顧欣妍。
“沫雪,你剛纔走出去看什麼呀?”顧欣妍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