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送我的禮物?”按捺着心頭的激動,喬曼舞紅着臉的問。

    “嗯。”盛明湛淡淡應道,繼而表示,“其實這樣東西已經放在我這很久了。我覺得現在也是時候該拿出來了給你了。”

    啊?喬曼舞聽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早就準備好了嗎?特地爲她準備的,就爲了一見面後要送給她?

    這簡直讓喬曼舞既激動又驚喜!早早爲她準備這說明了他心裏一直都有她!就像她在心底裝了他這麼多年一樣。這要比他現出去買有心多了。

    這更讓喬曼舞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是個深情的人。她沒有喜歡錯人!

    接着就見她努力剋制着狂亂的心跳,在盛明湛把盒子推到她眼前時,喬曼舞並沒着急打開,而是小聲地道,“盛大哥,你從小就很聰明能幹,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知道的心意了是不是?我真的很開心,很沒想到你的心意居然跟我一樣!”

    說到這她面色越發紅的像番茄一樣。然羞澀卻抵擋不住她的勇氣,“盛大哥,我從小就喜歡你,更是恨不能自己可以快點長大,其實我很膽小,但在你面前我不想懦弱,因爲我一定要在你面前勇敢的表達我的心意,現在的我終於可以當面告訴你了。盛大哥我喜歡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嗎?”

    面對喬曼舞火熱的表白,盛明湛表情適中淡如水,彷彿這種表白早就聽得太多,也彷彿從頭到尾他聽得都好像只是別人的事。

    “我說的這禮物,你先打開看一下吧。”

    面對盛明湛情緒很淡的話,火熱退去終於冷靜下來的喬曼舞覺得他這表現似乎哪裏有些異樣,卻沒有多想的還是按照他的意思打開了盒子。

    卻沒想到裏面居然不是什麼首飾珠寶,也不是任何做工精品的禮品,而居然是一隻白色的貝殼?

    這是?

    喬曼舞一臉驚訝擡頭,哪怕是她這意想不到的表情也似乎在他的料想範圍內。

    盛明湛交叉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似是在內心決定了什麼般的,帶着一種篤定的語氣沉沉開口道,“與其說這禮物是我送給給你的,倒不如說是我還給你。”

    “還,還給我?”喬曼舞頓時一臉愕然!

    爲什麼她好像聽不懂盛明湛在說什麼呢?她明明就沒有送過東西給他啊?今天不是他要送給她禮物的嗎?

    “我還記得當時我們在海邊,你撿到這隻貝殼的時候說這輩子還從沒見過白色的貝殼,臉上的驚喜和意外童真的很。雖然當時我也感到很好笑,你纔多大呢?張嘴閉嘴就是一輩子。”

    彷彿陷入某種回憶當中,盛明湛英俊而嚴肅的臉此時因爲眼底的淡淡笑意而變得柔和起來。

    眼見喬曼舞始終處於一種錯愕的表情,盛明湛繼續道,“你從小就粗心馬虎,做什麼事都大大咧

    咧的,總是一副全世界誰也幹不過你的驕傲姿態。可能是女大十八變吧,現在再見你的性格真的變了不少。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怎麼了?你這意想不到的表情是早已把那枚貝殼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了吧?還是沒想到我會一直保留下來?”

    眼見盛明湛看向自己,喬曼舞暗暗攢緊掌心,“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還有那貝殼的事……”

    他接口她欲言又止的話,以及眼中的茫然,那這認爲是一種理所當然。“沒關係,反正都是很小的時候的事了,不管是不記得還是弄丟都情有可原。只是這貝殼當時是你撿到的,還霸道的警告我不許弄丟。我們一人一半。後來你去了意大利,應該見過許許多多這樣普通的白貝殼了吧。”

    喬曼舞覺得自己就像被什麼突然擊中般,大腦一片嗡嗡作響!

    剛開始她還以爲盛明湛只是記錯了人,但他卻叫着她的名字,說得是他們小時候,她也的確去了意大利!

    還有,霸道的口氣?她從小便少言寡語性格懦弱,又偏偏極其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雖然長大後的確改變了不少,但她怎麼也不是他所說的這種性格啊!

    “當時你說,我們這幾年都不要聯繫,等你大學畢業的那年會回國,讓我們看看彼此的變化,是否還有當年的影子。你還說,讓我不許談女朋友,就算談了也要讓你幫着看看人。當時我心頭既好氣又好笑,小小年紀想的還挺長遠的。”

    說完這後,盛明湛逐漸收起臉上陷入回憶時的淺笑,神情越發認真起來,“事實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確從沒找過女朋友。我不知道自己是因爲沒有遇到還是在等待什麼。但事實是,有一個人就那樣猝不及防的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幾乎以一種莽撞的姿態闖入我的心裏。也是她的出現讓我明白,或許兒時的承諾太年輕,不及現實的溫暖。正因爲我們都長大了,所處的環境變了,纔在那個對的人出現時終於明白到底怎樣的人才是最適合你的。不過說來也好笑,她身上真正吸引我的卻是不管是性格還是感覺,都和兒時的你太像。”

    有時連盛明湛自己都覺得,喬輕歌的確和兒時的喬曼舞性格簡直如出一轍,他可以對所有人不留情面,一視同仁,卻惟獨拿她的狡猾耍賴,亦或者倔強固執沒有辦法。她的霸道就像個小太陽一樣,那種朝氣陽光,沒心沒肺的笑,是你想拒絕都拒絕不了的明媚。

    這種感覺真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有時他甚至有些恍惚,覺得她就是當年那個她!可她卻偏偏不是。

    否則她怎麼會不記得他,不認識他?把他們間曾經的所有過往全都拋到了腦後?他看得出,每每面對他時她眼中的戒備和陌生,也是真的。

    尤其當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和喬曼舞是姐妹時,他不止一次的在心理提醒自己:喬輕歌是喬輕歌!喬曼舞是喬曼舞!

    雖然他曾有些荒唐的想過,如果一種性格在兩個人從小到大的身上都顯露明顯,那會不會有這個可能,她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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