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歌起身,清明的眸子在喬曼舞臉上認真的搜索着,“曼舞,我怎麼感覺有些日子沒見,你好像變了不少?”
雖然她們同在意大利,但所處的學校卻距離很遠,曼舞每天住在家裏,而她則爲了不來回奔波,索性像小時候那樣住在學校裏。所以她們平時見面的時候也最多限於每個週末,有時她們學校有活動,或者曼舞要去參與公司設計最長的時候一兩個不見面也是常事。
喬曼舞垂下眼睫,脣角噙着淡漠的笑,“人經歷過成長總會改變。尤其是傷痛,是可以讓人加倍得成長起來的。總不能一直像小時候那樣傻乎乎的誰的話都相信,被人耍得團團轉都不知道。”
***
對於那枚不知怎麼的就消失不見的貝殼,喬輕歌一直覺得心裏就像有什麼重要東西被拿走挖走了般,空的她有些難受。
她不記得這貝殼到底是她買的還是誰送她的,她曾去精品店比照過這種白色的貝殼,發現那些都像是經過打磨,甚至拋光上蠟過的,美歸美卻失去了生氣。而她手上的這枚卻更像是一種撿來的,純天然的感覺。
而且喬輕歌始終說不清那種傷感的感覺來自於何處。每次她看到這貝殼的時候都會有種很複雜而有些感傷,像是這貝殼背後有着什麼特殊的記憶一般。但若要說她想不起的記憶,那大概就只有她中學時在國內呆的那段時間。所以她是遇到了什麼人或者什麼重要的事嗎?
或者是,曾經有過那麼一個重要的人被她忘記了嗎?
晚上喬輕歌做了個很長的夢,醒來後努力回想卻又有些不太記得那夢的具體經過了,只記得有個身穿白衣的男人問她爲什麼現在纔回來?他已經等了她太久。
雖然只是一個夢,但真的非常真實!真實的彷彿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在等着她般。
可如果真的有可能,那現在那個人在哪呢?她隱約記得,夢中他們似乎是在海邊漫步,難道說這冥冥中暗示着什麼嗎?那枚貝殼是他們在海邊撿到的嗎?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他到底是誰?
本來打算從這裏離開後就回意大利,但想到盛明湛說要陪她一起回家“提親”的事,喬輕歌就覺得無比頭大!而現在她更是決定,她要先回一趟從小長大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回她失去的記憶。
嗯,最主要的就是避開盛明湛那傢伙!她可不能讓他一起跟着去意大利!
***
這兩天讓喬輕歌頗感苦惱的一件事還要說在
他們新兵訓練這段時間,她頻頻收到一些飲料零食之類的東西,最誇張的時候居然收到了一些家鄉的土特產!
奈何這幫傢伙明裏送被她打發幾次,就開始背地裏送,對於這些喬輕歌根本就懶得搭理。這種追求小姑娘的爛把戲小學生都不稀罕用了,整來整去這梗也實在是太無聊了!
國內這個年紀的小男生啊,可真是幼稚!
對於這一切,她不放在眼裏不代表沒入盛明湛的眼。
這天在男生才把滿滿一包東西遞給旁邊幾個男兵,並給了他們好處費的一人一包煙時,就聽一到冷冷的聲音響起,“我怎麼不知道,新兵現在的生活都這麼閒了?”
那沉冷的聲音讓幾人驀地後背一涼,汗毛幾乎抖擻了下,就見盛明湛面色嚴肅的從旁側走了出來,盯着傻站着完全不敢吭聲的幾人手中的東西,淡然的接了過來似是很有興致地翻看了下其中一隻食品袋,“好想你大棗。一天到晚不好好訓練一顆春心想誰呢?”
在他冷冷的念着袋子上的字時,隨後把袋子往男兵身上抽打着,“這才進隊裏沒多久,走後門的風氣倒是帶的挺溜的!”
年輕的男兵立刻低聲地討好道,“湛少,是我破壞了這隊裏的規矩,是我沒分得清場合,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這包喫的就當是我孝敬你的!”
盛明湛冷哼,“你的意思是我剛纔的話就爲了訛你這點喫的?你可真看得起我!”
他聲音透着不近人情的冷酷,十足的氣場更是讓原本想打個哈哈就混過去的幾人不一樣的嚴肅起來!
“既然你都說了自己破壞了這隊裏的規矩,那還愣着幹什麼?所有人都有了!右轉齊步走!操場萬米跑!”
就在衆人頓時苦瓜臉的哀嚎着要不要罰這麼重時,正巧走來的人的男兵頓時眼前一亮!激動不已的猛拽旁邊的人!
衆人看去,就剪一頭短髮的喬輕歌因爲剛洗完頭沒多久的關係,髮絲還有些微微的溼潤,似是不喜歡髮絲粘在脖頸上的感覺,她邊走邊撩動着髮梢,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清新動人,尤其伴隨着飄散在空氣中的洗髮水香味,擡頭間那雙漆黑而純粹的眸子讓衆人幾乎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副迷離陶醉的表情!
衆人這反應讓盛明湛面色頓時黑得更甚!那感覺就像自己的隱私被暴露了一樣!讓他很是不爽!
喬輕歌這邊一擡起頭來就見大家神色各異,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呢!就見那男兵頓時一拍大腿!那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就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般,全然不顧有盛明湛在場!“反正也是要罰的,那索性說出來一起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