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榮軒這極其細微的動作一般人是看不出的。只是這不由得讓趙水光想到另一件事。
雖然周家的案子她並沒有全程參與其中,但盛世那邊的發現,盛靳年都會告訴她。這也包括了起火那天他所遇到的事。
“一直不知道,張先生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這也是她從那天在醫院上來就抽張榮軒之後,第一次和他說話。
張榮軒停下腳步,“只是一些酒水小生意而已。”
“不知道張先生和周美琪的父母認識麼?她有個哥哥,叫周子健的,張先生聽說過沒有?”趙水光眼底劃過一絲暗涌。
“並不認識,也沒有聽說。”張榮軒表示,“我只是和美琪談過一段時間而已,沒有見過她的家人。”
趙水光揚眉,“難道張先生和周美琪的交往的時候,連大名鼎鼎的g城周家也沒聽過麼?”
但凡和周美琪交往的,貪圖她美貌是一方面,但既有美貌又有家世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她也實在想不到,周美琪性格溫柔而懦弱,談戀愛時定是對張榮軒百依百順,甚至不惜爲了他去死,除了故意,還有什麼原因會讓他拋棄周美琪?
“昨天下午?”
“嗯,昨天對方看了一下午都沒拿定主意,今天說等他們經理過來再去看一下,現在酒水行業競爭激烈,生意都比較難做。”張榮軒解釋說。
“剛好我父親身邊很多朋友都是做酒水生意的,不知道昨天下午張先生約的是哪位客戶?也許我可以讓父親從中幫幫忙,促成一樁生意。”
張榮軒很深的看了眼趙水光,“不用了,我一直認爲,身爲男人一些事應該親力親爲,不該假手於他人去解決。”
待到張榮軒離開,趙水光坐到剛纔牀邊的位置,周美琪依然在呼吸均勻的睡着,完全看不出有甦醒的跡象。只是醫生說,她的腦電bobo幅比起伏明顯,病人的潛意識已經有隨時甦醒的可能。
“周美琪,你一定要儘快好起來,你是警院的學員,以後也會成爲一名優秀的警員,應該承擔起爲家庭,爲社會除暴安良的責任,你的家人都是被人害死的,嫂子和侄子現在生死不明,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爲他們找出兇手報仇!這是你的責任,你知道嗎?”
……
趙水光在病房呆了一會就離開了,她還要去事務所送東西。待到病房的門‘卡擦’一聲關上,牀上躺着的人眼皮微微動了下,眼角滑下一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