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牆倒衆人推,赫連樞自從涉案成爲犯罪嫌疑人,經過媒體大篇幅的報道,盛世幾乎面臨着有史以來最大的信譽危機!對於他們的辦事能力和成員的品性問題,很多民衆表示了懷疑!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公司都應該立刻撇清關係,和犯罪嫌疑人劃清界限!把赫連樞推出去,盡最大的可能降低公司帶來的損失!

    但盛靳年的反應卻令人大跌眼鏡!他不但沒有發表任何的聲明,不理會任何媒體的採訪每天都默默追查證據,甚至剛纔他那話聽起來……擺明了就是在護短啊!

    盛靳年的口氣輕描淡寫,可話語中的冷諷旁邊的警員都聽的出!那可是半點都沒給隊長留情面啊!

    “可是事實證明,證物上的指紋就是赫連樞的。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拿過那隻菸灰缸。而且經過驗證,那菸灰缸上的波浪形齒紋紋路和傷者頭部的傷痕相吻合!”一旁的陸齊銘出聲道。”

    “大家所看到的是,證物上的指紋。而我卻除了這指紋還看到了其他東西。”盛靳年淡淡的一席話引得衆人面面相覷,就見他上前,用一隻手指信手拖過桌上的那隻菸灰缸。

    “證物上顯示的是一枚食指指紋,就像我現在手印上的這枚印記一樣。而捶打被害人頭部的位置就在這指紋的斜上方四十五度角。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嫌疑人是如何在指紋出現在這個位置的情況下,用四五十度角的方向砸向被害人的呢?關鍵還是,被害人家裏的菸灰缸是水晶質地,要比這隻菸灰缸重量上更重幾倍,不知在場的人當中,誰能用一根食指拿起它?“

    “這有什麼難的?”有警員上前,用說話間用食指勾起菸灰缸,很是輕鬆。

    “好。那麻煩下一刻請保持這樣的動作用四十五度角的方向砸向我!”

    在盛靳年的提議下,警員頓時嚇了一跳!讓他去砸盛鑑?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不用砸了!”陸齊銘突然道,就見他眉心緊皺,“我明白盛鑑的意思了,在這種只靠一根手指勾起的菸灰缸的狀態下,就算對應角受力都勉爲其難能砸到受害人,更別說是高難度的四十五度角了!這個位置就算是手握着菸灰缸,都會彆扭的非最佳施力點,更別說一根手指了!”

    盛靳年讚賞的勾脣,“看來警局還是有明事理的。”

    “我仔細研究過被害人頭部的傷痕,是強有力的直接擊打,只有最大受力點纔對出現的特徵。也就是陸隊剛纔所說的,對角線受力!而且施力時一定是四指內扣的穩抓形!”

    有警員提出異議,“可是對應點上並沒有其他指紋啊!”

    盛靳年淡淡道,“如果嫌疑人是有所準備,帶的手套呢?”

    這一印證讓在場的人無一不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相信這一可能!有所準備?難道說這件事除了褚雨薇和赫連樞以外,這個家裏還有其他人進來過?

    可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躲開攝像頭進入家裏呢?還能夠順利進入寧子傾家裏,難道說是熟人作案?

    大家會設想一百種可能,卻每一種都不會褚雨薇身上去想。畢竟她是成功臥底歸來,身上帶着無限榮耀的警力人員,回來復業引得各大警局開出優厚的條件和位置爭相競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犯罪,爲了正義犧牲自己的褚雨薇也絕對不可能!所以對褚雨薇的審訊大家不過都是例行公事罷了。每個人都在想方設法的想要安慰她!

    畢竟受害人是她妹妹,聽說她們從小姐妹情深,這次她回來打算留在G城也是因爲她妹妹,現在她妹妹又出了這樣的事,看她那麼傷心的樣子誰會不想安慰?

    最主要的是,褚雨薇還被查出懷孕了!這讓一些聽說她是單身後就等着她復職回到警局,展開一番火熱追求的警員不知傷透了多少顆心。

    ……

    所有人看到的真相只是菸灰缸上赫連樞的指紋,以及他通不過測謊的一系列看似不正常的反應,卻從沒有人往更深一層去推敲和剖析,這讓大家不由得心理暗暗佩服盛靳年這破案專家的頭銜還真不是虛空的!

    雖然大家都在衆說紛紜的猜測,卻都覺得既然這異議是盛靳年提出來的,那麼他是不是現在也應該心裏有數了?

    然而他卻只說了一句,“不用再審了。”

    大家有些詫異,面面相覷的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聽盛靳年斂下清銳的眸光沉吟道,“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會還事件一個真相!親手終結這一切!”

    ……

    盛靳年這邊在着手調查寧子傾被害一案,而趙水光則一直在追查那天他們在小路上遇襲的那名殺手!

    那名殺手雖然開着麪包車,但是卻並非車主,而是車主之前在警局報案後的失竊車,只不過車子被套了假牌照,主人並非是那個襲擊他們的人。而對方當時棄車逃跑時,雖然監控一直追隨着他的行動路線,但對方卻很是狡猾,拐彎抹角了幾個沒有監控的路口,線索便斷了。

    介於短短几天的功夫,趙老爺子和趙樹海都進了醫院,寧子傾還躺着沒有醒過來,赫連又入了監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目標是誰,只有剩下的人不能再繼續出事,才能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挖出來!

    所以趙水光去警局的找肖像師畫像時,也是盛靳年陪同一起的。只可惜儘管趙水光描述的很詳細,但一千個人心目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就算那張臉在她面前再熟悉,對方也不可能按照她口述

    的那樣畫出她想要的畫像來,畫得和她心目中所想的簡直千差萬別!

    一連找了三個畫師過來,卻沒一個像的!別說整體的感覺了,哪怕是一個部位都不像!

    於是,趙水光只好把希望寄託在赫連身上,希望他能幫她畫出罪犯的模樣來。但是警局的工作人員卻表示赫連樞現在是犯罪嫌疑人,在關押期間除了審訊以外不能進行其他工作!上次把他帶去寧子傾的病房已經算是難得的通融了,這次就算盛靳年出面都不得通融,這是規定,誰也沒法打破。

    就在趙水光失望的準備離開警局時,突然有個警員過來叫住他們。說是陸隊讓他們明天上午九點來趟辦公室,說是有事商議。

    趙水光不解,現在他們人在警局直接過去不就行了?爲什麼要等明天上午呢?還特地約定了九點?

    再說了,陸齊銘找他們是有什麼事商議?

    她本想過去問個明白,盛靳年卻扣住她的肩膀,“既然是陸隊的意思,那我們明天上午再過來一趟吧。”

    不知道爲什麼,趙水光總覺得盛靳年瞭然的神色,好像知道陸齊銘爲什麼會這麼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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