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明白體內的那股‘邪火’來自哪裏了!

    此時他體內聲聲叫囂着的感覺直擊後腦,就像被人猝不及防的突然從後輪了一記悶棍般,卻讓他感覺再清晰不過!

    這種陌生,卻蠱惑人心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體內就像有一匹烈馬在狂奔般,讓他血液沸騰的就像煮開的水。他從來都是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哪怕是現在這種情形,哪怕他的大腦被酒精控制!

    也是他情願被控制……情願不去勒緊那匹馬的繮繩,放任自由,帶着從未有過的肆意的冷哼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但男人有讓女人難忘的‘好東西’。到底好不好孬不孬,試過就知道我是你的誰了!”

    隨着腳踝被他大手拖拽後覆下,還沒等她低呼出聲,便被那吻盡數堵在了口中……

    喬輕歌覺得自己就像被人踩在腳底,零落成泥碾作塵的葉子,那種被碾碎葉片枝脈般的疼痛感讓她因爲精神太過緊繃竟生生的受不住而昏厥過去……

    在那半昏迷半醒間,化作葉子的她就像被撿起來後重新扔進了一片汪洋中般,隨着海洋中風吹起的波浪一波又一波的飄蕩徜徉,卻看不到頭,更不知道何時是岸……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就像精疲力盡後最終墜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海海底……

    ***

    待到喬輕歌翌日醒來時,纔不過動了下身子的想要側翻過去,那種突如其來的疼痛夾雜着酸楚的感覺,就像身體裏突然炸開的閃電般,讓她頓時眉心緊鎖的蜷縮起身子,好半天才從那種眼冒金星的感覺中睜開眼睛。

    此時額頭已佈滿了一層薄汗,幾乎讓她整個人在纔有甦醒意識的時候,大腦便徹底清醒了!

    現在的她宿醉後像是被人拿着斧子要把大腦劈開般的頭痛,腰痛,小腹部,腿痛,還有……

    在察覺到她躺在被子裏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後,喬輕歌忍痛半側身的爬起來,當顫抖着手的掀開被子看到牀單上的那抹印證着她猜測的印記時,一張臉蒼白的一絲血絲都沒有。

    她做了一晚上的chun夢,而事實證明,她所夢到的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甚至她夢裏的男主角,在將要醒來,大腦的意識剛剛開始復甦時,她還爲自己夢到他而感到不可思議,但現在——

    她人就躺在盛明湛的公寓裏,甚至是……躺在他臥室的牀上!

    對她做了那種事,夢裏夢外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居然和盛明湛……

    喬輕歌裹緊着被子的蜷縮在牀上,屋裏屋外安靜的一個人都沒有,現在正值上午九點多,走前他並沒有想要叫醒她,似在‘補償’她的‘一夜無眠’,明明是大夏天,刺眼的陽光都被屏蔽在白色的窗簾外,她卻覺得像大冬天一樣的冷!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是來這裏代替盛涼夏軍訓的,小心維護自己的身份不露餡,僅此而已!卻怎麼都沒想到她居然在這……

    她隱約記得,昨晚她喝醉了

    ,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好像後來盛明湛回來後看到她喝醉很生氣,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也喝醉了,再然後……

    喬輕歌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頭!老天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最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的身份可是盛涼夏啊!盛明湛就算再秦獸也不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啊!她假扮地方可是他親妹妹啊!

    本來就頭疼,這會兒喬輕歌的頭疼的彷彿要炸裂了!隱約間她記起盛明湛似乎問過她……你到底是誰?

    這讓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難道說她醉酒時說了什麼露陷了?他已經知道她不是他妹妹了?

    只要一想到這,喬輕歌就一陣腳底發涼!

    但是!好,就算他知道她不是,也不能借酒對她做出這種事來!難道男人都是下半生動物,便宜不佔白不佔麼?就因爲她不是他的妹妹,他就這樣對她?那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女人躺在他牀上,不需要有什麼感情,也不需要喜歡,只要是女人就行!

    一想到這,喬輕歌直覺得胸口涌起一陣激憤!

    所以,她腳底發什麼涼啊!被識破就被識破了,那又怎樣?反正她是不要繼續在這待下去了!一分鐘也不要!

    她以爲她能代替盛涼夏的人生和她該經歷的這一切,以爲短短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累的也只是體能方面的訓練,卻想不到這場對換註定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損失慘重!

    她的全身都很疼,卻都沒有心裏的疼痛和氣憤來的更強烈!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也許……

    也許是通過多日的瞭解,覺得盛明湛漸漸也沒有那麼討厭了,甚至是個還不錯,私生活也不亂的男人,但現在他的‘正面目’也揭開,喬輕歌覺得她信錯了人!她以爲他不一樣,可他憑什麼要不一樣?

    說白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

    忍着身上的疼痛,喬輕歌跳起來衝進她的房間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完後拉着行李箱換了她自己的那件短上衣,超短褲便向門口走去。

    就像來時一樣。卻又跟來時相比,完全變了一番模樣。

    這一路上看到她俏麗身影的男人們簡直眼睛都直了!

    她知道守衛不會放她離開,但今天她說什麼也要離開這裏!半分鐘她也待不下去了!

    果然,儘管她這一身清涼的打扮又提着行李箱的看起來跟隊裏全然沒有關係,就像個外來人員,但隊裏有規定,離開必須要有籤條,否則他們也沒那個權利放人!

    “我說過了,我不是這裏的隊員,和這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憑什麼不放我出去?”喬輕歌凝眉,手緊緊的握着行李箱的拉桿,一雙眼睛衝阻攔她的兩人怒目而視!

    其中一個守衛眯着眼努力回想後,打量了一下喬輕歌,面帶意外道,“我認得你,你不是之前還和湛少一起出去辦過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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