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湛:……
突然發現,她早早走開是對的。敢情是救了個話癆!
就見坐在地上的周某一副認真說教臉——
“跟女人千萬不要講道理,也別講什麼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死皮賴臉,死磕到底就對了!你們要真不是兩口子的話,這麼漂亮又霸道的姑娘也是特別,像我這樣的不敢去追,但並不保證那些優秀的男人不追她。對於我一個陌生人關鍵時候都不放手,對於自己愛的男人就更了。剛纔看你這麼捨命救她,心裏一定是很喜歡她的吧?”
對此,盛明湛聽後只淡淡丟了倆字,“話多。”
在他過去時,遠遠的就見喬輕歌背靠着一棵大樹,腳尖在地上百無聊賴的划着。
他上前,也不躲不藏的徑直開口,“昨天晚上,我們兩個都喝了酒……”
他纔開了個頭,便直覺得身前劃過一道風聲!下一刻面前的小女人便像頭受了刺激的小獸般,捏緊拳頭的幾乎是惡狠狠撲過來的,下一刻她那不過他掌心大的拳頭便像雨點般的落往他身上!
盛明湛不躲不避,任由她拳頭往自己身上各種半點也不留情面,發了狠似得招呼着!似乎是太氣,泄憤般的打到最後竟還開始手腳並用起來。直到她眼睛發紅,氣喘吁吁的打累了,捶打的動作放慢下來時盛明湛咳嗽了幾聲,眉心緊皺,臉色難看的白中隱隱透着青。
她沒想過他會從頭到尾不做任何躲閃,就算剛開始不躲,也不過是象徵性的任由她發泄幾下,後頭便會制止她這種‘無理取鬧’。畢竟以他的身手想要輕鬆制住她,還是輕而易舉的!
剛纔也是太氣,她甚至全然把他受傷的事給拋到了腦後,如今他臉色鐵青的不知道是氣還是她那招呼到他胸口的幾拳讓他的內傷又加重了,喬輕歌把拳頭捏得越發的緊,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的就那樣杵在原地,比這周圍的任何一棵樹,脊背挺的還要直而僵硬。
甚至他不躲不閃,頗有種讓她打夠發泄夠,昨晚的事就一筆勾銷、煙消雲散的意思,這讓喬輕歌更氣!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一句醉酒,好似你情我願般就可以不用負任何責任了麼?打幾下這件事就算解決了?還是說剛纔他生生替她捱得那一下也是在‘贖罪’?呵,就算他給樹再砸幾十下,幾百下他也贖不了昨晚的罪!
“
看來實在是我太高估男人這種只會用下半shen思考問題的動物了。不管脣了任何事,總可以藉着各種理由推得一乾二淨!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一個個的都沒什麼分別!”
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反正她都打算走了,也再也冒充不下去盛涼夏了,亦或者說經過昨晚的事再冒充下去也不具備任何意義了,喬輕歌也不介意把底牌直接亮出來給他看。
“是。”他輕啓薄脣的承認下來。然而這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字,卻像是一塊帶着棱角的石頭般,狠狠的砸向她,喬輕歌自認自己不是玻璃心,卻還是有玻璃碎了一地。
她甚至有些不明白,爲什麼當學長露出那副面目可憎的神情時,她更多的感覺到了一種失望。而當盛明湛承認下來時,她卻忽而一陣心疼,甚至憤恨屈辱越發強烈的涌上大腦時,她的心卻越來越涼?
這種複雜的感覺讓她具體形容不不出,卻又感覺很意外。
“那點酒的確不足以把我喝醉。只是在碰你之前,我頭腦是很清醒沒錯,但在碰了你以後我也有點暈了。特別是晃起來時不知道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
在他沉吟着,棱角分明的臉上因爲努力回想而眉心下意識輕蹙着,神情認真的在訴說着當時的感受,喬輕歌頓時臉上浮現出一抹羞臊,幾乎咬牙切齒道,“盛明湛你還要不要臉了!”
可以說,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說過他!在盛明湛耿直又大男人的認知裏,‘不要臉’三個字絕對是對一個人的人格和人品最致命的攻擊和侮辱!如果有人敢這麼質疑他,他一定能動手的就絕對不會動嘴!
但這也讓他不由得想起剛纔周某跟他說過的話,男人在女人面前要什麼也不能要臉!否則原本是自己媳婦,下一刻分分鐘都會變成別人媳婦!
“不是你讓我說的麼?我也是如實交代。”男人緊皺的眉就沒舒展開,他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麼哄女人,但事實證明當他想要認真去了解時,卻發現應對女人比訓練手下要難多了!真是打不得,罵不得,沒等解釋就捱揍,解釋了又被罵!
難怪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從來都不跟任何事解釋什麼。當然,對於昨天那種一對一發生的重大事件,他自然要和她有個交代和解釋。只不過今天火災事發突然,他一直沒能騰出時間來好好解決一下他們之間的問題。
喬輕歌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提議,“你不用交代了,直接去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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