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當她絞盡腦汁的時候,樓上,白世宴也下來了,看到這一幕,他便說了一句:“小七,這是皇上授予的東西,你要是不接受,那就是抗旨了。”

    就這個,還是抗旨?

    白小末眉心蹙了一下,最終,還是不得不從這老宮女手中把那錦緞荷包拿了過來。

    如果說是抗旨,那她就真沒必要了,這個時候,她還不想連累到府裏的顧輕輕,再說了,她之所以不想要這個東西,也僅僅只是因爲這個遞東西的老宮女太髒了而已,與其他無關。

    於是真的拿了過來!

    本來想,那了之後,她就隨便收起來就好了,可是,讓她很意外的是,那東西到了自己手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一股冰冰涼的感覺從荷包裏滲透了下來,溫度之低,竟然讓她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會這樣?

    她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張開五指,正想打開這荷包裏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就在這時,在這小院的門口,忽然有男子淡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七小姐,這麼早就拿到玄冥宗的腰牌了?”

    一句話落下,院內大夥的目光都朝門口望了過去,包括白小末也不例外。

    卻見,就這麼一會的時間,在那小院的門口,一身穿玄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這會,正帶着一個少年朝似笑非笑的裏面走來。

    這不是玄武府的祭司玄讓麼?

    白小末愣了一下:“玄大人,你怎麼來了?”

    玄讓笑了笑:“剛好從門口經過,聽到你們在說腰牌的事,就進來了,是七小姐手中那個嗎?”

    白小末有些奇怪,但是他既然這麼問了,也就把手心裏的東西遞了過去,剛要承認說正是,那知,對面站着原本一直沒有出聲的孤紅綾,忽然就上前一步,擋在這男子的面前了:“玄大人,你還真是悠閒啊,今天不用啓程麼?怎麼還有空過來這裏?”

    玄讓嘆了一聲:“本來是要走的,可是剛纔柏翹在你們院外聽到說七小姐已經拿到玄冥宗的腰牌了,就開始纏着我,非得讓我也趕緊把這東西要來,我有點不相信,就過來看看了。”

    一個腰牌而已,還不相信?

    白小末終於覺察到這話有點不太對勁了,感覺到手裏的冰涼感越來越強,她眸光一動,索性越過面前擋着的女人來到了他的面前:“那玄大人看看?”

    “好啊!”

    沒有任何猶豫的,這雲淡風輕的男子就從她掌心裏把東西拿了過去。

    也就是那麼一剎那,白小末看到,他那一直泛着淡淡淺笑的雙眸,瞳仁猛地縮了一下,握着的掌心,迅速抓住了那錦緞荷包。

    這東西,果然有問題!

    白小末感覺到那種不舒適的冰冷感馬上就消失了,目光,立刻落在了旁邊的紅衣女人身上。

    果然,見這東西被玄讓拿走了之後,孤紅綾的臉色全綠了:“玄大人,一個腰牌而已,你們玄武府以前沒有見過嗎?”

    說完,她伸手就朝玄讓的手中用力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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