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火辣辣 >第1137章 閃爍其詞
    不過,兒子被他們砍了手腳,陸江白是確信的,當時兒子慘叫的聲音還在他腦海裏迴盪。

    “大人!陸彥虎帶到!”

    隨着捕快的回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堂外,伸長脖子望去。

    陸江白將陸彥虎的事情講那般悽慘,衆人都做好了準備,會見到一個悲慘無比、被人擡着過來、一身是血的陸家少爺。

    就連南天府尹也有些緊張,如果陸彥虎的傷勢坐實,宓月就脫不了關係。屆時,他該怎麼判?

    在萬衆矚目中,陸彥虎穿着一身風騷的大紅衣服,邁着八字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父親陸江白,吃了一驚,連忙跑上去扶:“爹,您趴在這裏做什麼?”

    陸江白比兒子更加喫驚,抓住陸彥虎的手,先是摸了左手,又摸了右手,再看到兒子雙腿完好地站在那裏,眼睛都直了:“阿虎,你的手腳……”

    “手腳?我的手腳怎麼了?”陸彥虎不解問道。

    “你不是被砍斷了手腳嗎?”

    “爹,你開什麼玩笑呢,好端端的,誰敢砍我的手腳?”

    “你不是、你不是說……”他明明聽到兒子說,他的手,他的腳都被義恩伯府的府丁給砍了。陸江白的腦子都暈了,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這可怎麼收場啊!

    陸江白氣急敗壞得一巴掌打得兒子身上,“沒被砍手腳,你慘叫什麼啊你?你害死你爹了!”

    陸彥虎傻了一下,“我什麼時候慘叫了?”

    “昨日!昨日午時,你不是被義恩伯府的許總管給抓了嗎?被他們拿刀砍了手腳嗎?”

    “爹,我昨天沒去義恩伯府啊,陸總管他抓我幹什麼?沒來由的,他們砍我手腳做什麼?”

    陸江白聽着不對勁,抓着陸彥虎的手問:“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兒子就是從前天晚上消失的。

    陸彥虎眼睛閃爍了下。

    “你昨天白日裏不在義恩伯府,你又在哪?”

    陸彥虎的眼睛又閃爍了下。

    “你昨晚又去哪了?爲什麼直到今天才回來?”

    陸彥虎的眼睛四處亂轉,就是心虛得不敢看陸彥虎。

    堂上南天府尹已斥喝道:“陸彥虎,你從實招來,昨日午時是否在義恩伯府?”

    陸彥虎猛地搖頭:“不在。”

    “昨日午時你身在何處?”南天府尹問。

    陸彥虎支吾了下,說:“睡、睡覺……那會兒、還、還沒睡醒……”

    “在何處睡覺?”

    見陸彥虎不答,南天府尹啪的一聲將驚案木拍在木案上,喝道:“從實招來!”兩邊捕快整齊地敲打着水火棍,注視着陸彥虎齊喊威武,森嚴的府衙大堂,威武的氣勢把沒怎麼見過官的陸彥虎嚇得腿都軟了,撲通地跪下,叫道:“我說、我說,我在憐

    &nbspp;香樓。”

    堂中有片刻的寂靜。

    陸江白已經一臉青白之色了。

    憐香樓,是胭脂巷最有名的青樓,他還是王商的時候常常約人在那裏談生意。

    他兒子竟然在那裏?

    “你在前天晚上就去了那?”陸江白顫抖着聲音問。

    他驚恐的不是兒子上青樓了,而是,兒子一直在青樓的話,那麼,義恩伯府的那個慘叫的人又是誰?正是因爲太過驚恐,陸江白忘了,陸家已家道中落,爲了留在王城,早就千金散盡,已窮得快連飯都喫不飽了,兒子是從哪裏得來的錢去憐香樓?憐香樓可是王城第一青

    樓,花費之高,不是一般人能承擔得起的。

    “是……”陸彥虎承認說。前天他逛到胭脂巷附近,無意中看到前面有個錦衣華服的男人路過,那個男人身上的錢袋露了出來,要掉不掉的,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從男人半露的錢袋中,看到了好幾

    張銀票,一時心動,就悄悄跟了上去,極成功地把那個錢袋偷到了。

    那個錢袋裏面裝了三百多兩的銀票,陸彥虎偷到這麼多錢,既覺得害怕又覺得刺激,擡頭一看,已走進了胭脂巷。

    被憐香樓的姑娘一拉,他想到以前父親最愛來這裏,說起這裏樣樣都好,他就順其自然地進去了。

    有了這三百兩,他在憐香樓足足逍遙了兩天兩夜,直到今天錢花完了纔回來。

    陸彥虎不敢把偷錢的事說出來,足足三百兩的銀票,要是說出來,他的罪名足夠入獄了。

    堂上南天府尹再拍驚案木,怒問:“陸江白,你口口聲聲說陸彥虎被宓月下令打死,又拋屍河中,現在陸彥虎就在眼前,毫髮無傷,你如何交待?”

    冷汗從陸江白的額頭涔涔而下,“我明明看見了的……”

    南天府尹問:“你果真是親眼看見陸彥虎被砍斷了手腳?”

    “我……”陸江白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不,我沒有親眼看見,我是親耳聽到了的。我當時,我當時被他們按在地上,他們用腳踩着我,我看不見,我什麼也看不見!”

    南天府尹怒斥道:“你什麼也沒見,就滿口胡言,告到本府?你可知誣告是要判刑的?”“大人,我當時的的確確聽到了小兒阿虎的慘叫聲,是宓月,一定是宓月搞的鬼!”陸江白擡起頭,見堂上的南天府尹已生出厭惡的神色,顯然再也不相信他了。他更慌了

    ,努力把昨天的事情、各種細節一一講出來。

    陸江白說了當時在場的人物,說了看到義恩伯府客堂的情況,還把宓月當天穿的衣服顏色也說了出來。

    “小民記得很清楚,昨天宓月穿了一身半舊的藍色衣服,就坐在堂上,下令四個小廝毆打於小民……”“陸老爺。”魏紫站出來反駁道:“您就不要再撒謊了,昨日我家小姐要參與聚宴,怎麼會穿半舊的衣服出去見閨友?我家小姐昨日穿的衣服是繡房今冬新做的紅色錦服,料

    子還是宮裏賞下來的,衣服自做好後,小姐一直沒有機會出門作客,就一直由奴婢收置着。那身衣服,小姐昨天還是第一次穿……”魏紫這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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