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驚鴻學院年度最佳神射手,號稱白髮槍王的盧電,不要看剛纔那幾顆子彈軟綿綿沒有力度,那是因爲他的頭髮還沒有變白!等會兒他頭髮一白起來,一槍打爆你的頭!”
“告訴你,其實我們一早就識破了你的陰謀,剛纔一直保存實力,就是爲了等待這一刻的到來!我們團長可是傳說中的金丹強者,再加上我們兩個超級新人,真發起飆來,絕對把你打得爹媽都不認識,所以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雷大陸、左孝虎、盧電三名修真者,傲然挺立,靈能如火,拔地而起,燒透天穹!
所有煉氣士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注視着他們。
燕西北一愣,哈哈大笑:“有趣,真是有趣,金丹強者?很遺憾啊,蓮王已經事先將你們的資料統統傳送給我,雷大陸是吧,以前也有結丹期的修爲,不過在幾個月前的鐵原星域之戰中身受重傷,最多恢復到半步結丹!”
“什麼盧電,左孝虎,從未聽過,最多築基期的小蝦米而已!”
“你們在剛纔的激戰中,早已耗盡真元,此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更何況——”
燕西北狂笑,“就算是真正的金丹強者,又如何!”
“我這具天劫戰體,戰力遠遠凌駕於金丹之上啊!”
燕西北狂吼一聲,雙臂再次張開,飛快結印,隨着手型不斷變幻,虛空中赫然出現了三道大手印,朝雷大陸三人狠狠抓去!
左孝虎臉色一變,怪叫道:“不好,團長,被看穿啦!”
雷大陸罵了句娘。一道血箭激射而出,竟然是催動出了對修真者來說最重要的心頭血,強行提升最後一縷靈能。
一柄崩裂了口子。磨鈍了鋒刃,如戰錘一般的大斧狠狠擊出,和虛空大手印猛烈碰撞!
左孝虎雙臂交叉,手肘的盡頭閃出兩道寒芒。亦是狠狠切向了空氣中的無形波動。
盧電身形一晃,不知從哪裏摸出兩柄銀光閃閃的手槍,數十發子彈呼嘯而出,在身前交錯成了一面銀光盾牌!
燕西北的虛空大手印,速度和靈活性卻是遠遠超出衆人的想象,猶如三座大山劈頭蓋腦砸落。雖然沒能將三人一把攥住。卻是如萬噸巨石般,狠狠鎮壓!
“咔嚓!咔嚓!”
絕強怪力的鎮壓之下,三人的晶鎧片片爆裂,激射出一道道血霧!
“拼了!”
李耀雙目赤紅,不顧心臟劇痛,真元再次激盪,準備釋放出強化構件“天劫套裝”,最後一搏!
“拼了!”
衆多煉氣士見到他們一向不屑的修真者都如此悍勇,一時間氣血翻騰。戰意狂飆,所有人都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拔出鈍刀,揮舞斷劍,咬牙上前!
燕西北以虛空真元之力,妄圖直接捏爆三名修真者的晶鎧,亦是豁出全力。
他的面容扭曲,目光不似人類,周身血紋恍若一根根粗壯的血管般膨脹隆起,輸送着一團團拳頭大小的靈能!
“咔!咔!咔!”
三名修真者身受重傷。靈能枯竭,早已虛弱至極,根本無力和燕西北這具精心調製出來的“天劫戰體”抗衡。
似乎下一秒鐘,三具晶鎧,都會徹底爆裂,連帶着裏面的人體,亦被捏成血肉!
燕西北狂吼:“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力量!血紋的力量!你們根本無法抵擋!”
吼聲未散,迷霧籠罩的半空中忽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兩道金色光柱如戰刀般劈開了黑黢黢的夜幕,在衆人頭頂鋪出了一條金碧輝煌的天路。
一頭碩大無朋的鋼鐵巨獸從迷霧中猛地撲了出來,朝燕西北狠狠撞去!
燕西北臉色一變,鎮壓三名修真者的虛空大手印驟然消失,真元在面前凝聚成兩隻新的大手,隱隱散發出血光,一左一右,朝鋼鐵巨獸狠狠拍去,彷彿是想把它直接拍成肉餅!
“轟!”
兩道大手印,猶如兩堵銅牆鐵壁,重重合攏!
鋼鐵巨獸,頓時發出一陣金屬擠壓的**之聲!
衆人這纔看清楚,原來是一輛破破爛爛的重型戰車!
只是這輛戰車的周圍,也有一層極其強大的真元籠罩,竟然沒有被燕西北的虛空大手印直接拍扁,反而在一陣火星四濺中,繼續朝他高速衝撞過去。
隨着一陣驚天動地的爆響,重型戰車固然化作廢銅爛鐵,燕西北卻也是被頂出了三四十米,在地上連續滾了四五圈。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目不轉睛地盯着揉成一團的重型戰車。
幾十米外,燕西北穩住身形,這一撞自然沒能令他受傷,神情卻變得格外陰冷,惡狠狠地盯着重型戰車殘骸。
“嘩啦!”
重
型戰車上方,車門被一腳踢開,在“呼呼”蒸汽激盪,縷縷白煙繚繞之中,一名身量不高,穿着狂熊戰甲,背後交叉雙刀的壯漢,爬出了駕駛艙!
“啊!”
數百名鐵原煉氣士,不約而同發出驚呼。
鐵原六部第一勇士熊無極,猶如一座鋼鐵戰堡,橫亙在他們和燕西北之間。
“沙蠍,還說你沒有底牌!”
石猛簡直要喜極而泣,“你一定和族長早就約好,等一切都真相大白之時,族長就從斜刺裏殺出,成爲最大的底牌!”
“這個……”
李耀撓了撓頭皮,老實交代,“真心不是我設計的,巧合,完全是巧合。”
燕西北眯起眼睛,一縷縷血紋爬上了面孔,彷彿活物,爲他覆蓋上了一層猙獰的血色面具。
他揮舞着六條蟲肢,再度爬了過來。一字一頓,漠然道:“熊!無!極!”
“還有我!”
迷霧之中,再度傳來真氣咆哮之聲。一輛單人戰車越空而出,重重砸在戰陣之前,砸出了萬千火星!
赫然是巫馬炎和沙玉蘭!
生活在狂熊部落中的三名飛星人到齊!
李耀愕然,急道:“你們來幹什麼?”
巫馬炎揮舞着真氣戰刀:“當然是來砍人的!哇。燕西北怎麼變成這樣?”
李耀急了:“你來也就算了,沙巫醫又來幹什麼?簡直是添亂!”
沙玉蘭滿臉平靜,捋了捋頭髮,微笑道:“那天在地牢裏我就說過,無論誰想要對我的丈夫和兒子動手,那我也只能和他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