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傻，我在這個行業裏面很多年了。有些事情即便當時沒有察覺，事後也會弄明白。
我們那次行動非常保密，各個環節都無懈可擊。你能相信一羣精英特工，在行動的過程中，被人全程監控拍攝了下來，自己卻一無所知。你覺得可能嗎？”巴特勒搖搖頭。
“那你憑什麼斷定是岡薩雷斯的公司？而不是其他的情報機構暗算了你們。”林銳皺起眉頭。
“很簡單，那次行動只是針對我。我辭職之後，這件事情立刻就煙消雲散，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至今這件事情依然是懸案。”巴特勒低聲道，“因爲他們之間有協議。”
“誰和誰有協議？”林銳問道。
“摩薩德高層和岡薩雷斯的公司之間，有協議，代價就是我必須下臺！只要我下臺了之後，他們就能繼續合作。而且這種合作變得更加深入。
我離開摩薩德之後的第二年，岡薩雷斯的公司就突然消失。但實際上他們是隱藏在了更深的幕後。
然後以色列摩薩德和中情局就反恐情報交流方面，開展了深度合作。在這其中穿針引線的，就是岡薩雷斯。”巴特勒低聲道，“我在情報界還有些朋友，他們知道這件事。”
“也就是說，祕社組織最初是通過情報中介的身份向摩薩德和中情局進行滲透。
在幾年之後，通過賄賂和脅迫等手段，徹底成爲了情報界的影子代理人。”林銳聳了聳肩膀，“這可真是有點危言聳聽了。”
巴特勒嘆了一口氣，“你沒說錯，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所謂的公司開始銷聲匿跡。因爲他已經完成從情報中介商，到隱形僱員的轉變。
實際上通過這種轉變，他們徹底消除了自己的痕跡。把自己隱身於情報機構之後。”
林銳點點頭，“難怪K先生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中情局的內鬼。
不是因爲這個內鬼隱藏的太深了，而是這個內鬼的身份在中情局僱員和第三方情報供應商之間來回切換。所以他根本無跡可尋。”
“這麼說來，這個岡薩雷斯還確實是一條大魚。能在密社組織中做到這一步的，恐怕不是什麼小人物。”謝爾蓋轉過頭看着林銳，“老大你打算怎麼辦？”
“不管他是什麼人物，落在我們的手裏。我們就不會讓他好過。”林銳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們去會會這位岡薩雷斯先生。”
他們幾個人一起來到了，關押岡薩雷斯的房間。他們剛打開了門，夜鶯也過來了。
“你們可以盤問岡薩雷斯任何問題，在與此同時我必須在場。你們不反對吧？”夜鶯看着林銳。
“他本來就是你盯上的目標。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林銳點點頭，“我只是擔心場面過<>於血腥，不適合女士。”
說完之後他們一起走進了房間。
岡薩雷斯五花大綁，雙手被粗大的鐵鏈吊在頭頂。
看到有人進來，岡薩雷斯擡了一下頭。隨即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們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們要讓我等多久。”
岡薩萊斯哈哈一笑，P“當然。你們把我一路帶在這裏，不就是想要知道我的答案嗎？如果不是爲了這個，你們根本就不會管我的死活。”
林銳點點頭，“你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次如果不吐點什麼有用的出來。我們是不會放過你.。所以我們就不必浪費時間了。
還是跟我談談吧。”
“說實話，你們打仗確實有一套，之前那種情況，你們依然能夠安全脫險。不過在獲取情報方面，基本全都不行。
如果我什麼都不說的話，你們誰都撬不開我的嘴。無論你們用任何方式。如果我不想說的話，沒人能夠逼我說。”岡薩雷斯看着他們笑了笑。
“你確定嗎？”林銳抱着手臂問道。
“我當然確定。刑訊逼供對我沒有用，我接受過非常全面的反刑訊訓練。對自身痛苦的程度的承受力，遠遠大於一般人。
必要的時候可以用心理暗示的方式，讓自己拒絕說出真相。”岡薩雷斯冷笑。
“我見過幾個像你這樣的。自己以爲嘴很硬的，但說實話，沒有撬不開的嘴。只要方法使用對。”林銳看着岡薩雷斯，“所以我認爲，我們可以避免太過低級的對話。
你明白，你不可能永遠不說。與其花了很多功夫才說，不如更加直接一點。
而且你也應該明白，自從你被我們抓了，祕社組織就不會再相信你的忠誠。
你現在想要保住你的命，就只能依靠我們。”
“是嗎？我看未必。”岡薩雷斯笑了笑。
林銳走了幾步，轉身看着他，“祕社的行事風格你比我們更清楚。就算我們現在把你放了，他們也不會讓你活下去。
的確你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們不會這麼認爲。他們會認爲你是一個潛在的風險。
他們對於風險的態度通常都是，積極避免。
所以，相比於冒着風險相信你，他們更傾向於把你幹掉，果斷清除掉這個風險。”
岡薩雷斯沉默了一會兒，“不錯。你說的確實很對。祕社組織現在對我來說確實是最大的威脅了。
不過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能讓我活下去？他們要除掉一個人的話，有的是辦法。你們以爲靠着你們的力量，能對抗祕社組織？
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們有這個實力。”
林銳擺了擺手，“我可以給你看幾個例子。白手套現在還活着，就是一個最成功的例子。祕社組織並非無所不能，他們也有自己的限制。
我知道我們很難和祕社組織對抗，但我們並非孤軍作戰，我們跟很多方面都有合作。”
“你是說中情局的K先生？我知道他和他的上司，還在偷偷的調查我們。可惜他永遠都查不到。
他勉強算得上是一股可以藉助的力量，但說實話，他能力雖然出色，可是中情局並不是他說了算。”岡薩雷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