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裏?”瘋馬愕然道,“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裏了?”
林銳點點頭,“是的,因爲我已經通知了黑島總部,把銀狼藏身的地方說成是我們這裏。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信息會在幾個小時之內傳到白手套的耳朵裏。因爲,黑島公司存在他們的內應。”
“以白手套的性格,他一定知道銀狼不會放過他,所以他會先下手爲強,搶先組織人手突襲我們這裏,希望打銀狼一個措手不及。”將岸皺眉道。
“是的。你們小時候玩過捉迷藏的遊戲沒有?”林銳微微一笑。
“我在聖彼得堡當賊的時候,倒是經常和警察玩捉迷藏。不過這個和捉迷藏又有什麼關係。”謝爾蓋皺眉道。
“其實和我們現在的狀況很相似。我小時候玩這個遊戲的時候總結出了一個心理規律,大部分藏起來的人都是沒有耐心的,其實他們心裏最盼望的就是對方來找自己,但卻找不着。
所以你如果不找他們,他們的這種心理就無法被滿足,最終他們都會自己走出來。畢竟沒有人能一輩子躲在衣櫥裏或者牀底下。”林銳微微一笑道。
“你的意思是與其我們費盡心機地去找白手套,倒不如讓白手套反過來找我們。”將岸點點頭道。“因爲現在他們躲在暗處,我們越是極力搜索他們,他們就越發謹慎小心。但是他們也不可能永遠藏着,他們要解決銀狼,就必須主動出擊,我們就是以這一點要誘使他們出來。”
“沒錯,而且還是利用他們安插在黑島公司的內應來做到這一點。”林銳點點頭道,“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引出白手套的同時,誘使那個內應現身。”
“可是我們給出的信息這麼模糊,他們會上當麼?”謝爾蓋皺眉道。
“俄國佬,你這就不懂了。信息越是模糊,他們就越是容易產生猜疑。而現在無論是白手套還是那個內應,心裏應該都極爲緊張。這個時候,一點點風吹草動的跡象,也會讓他們陣腳大亂。”將岸笑着道,“我倒是很看好這個計劃。”
林銳還想說什麼,突然他微微一皺眉,伸手按了一下帶着的通訊耳機。“喂?怎麼回事柯本?”
耳機內傳來了柯本的聲音,“瑞克,情況有點不妙了。我剛纔從一些渠道得到消息,巴西的政府軍警要再次展開對平民窟的掃蕩了,你們那個區域是重點地區。”
在巴西,里約熱內盧的貧民區歷來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地方。人員高度密集,貧窮,衛生條件差,高犯罪率。巴西方面這幾年來對這些貧民區展開過多次清剿活動,也不能徹底剷除這裏的罪犯。因爲那兒細小巷子如蜘蛛網星羅密佈,三教九流混雜而居,即使是大白天,也不安全。
過去,貧民窟的確是可怕已極的犯罪淵藪,毆鬥、搶劫
現在,貧民窟固然還是大家避之則吉的地雷區,可是,情況畢竟已經大爲改善了。尤其是在不久,巴西奧運會開幕之前,巴西軍警投入了極大力量,把這些地區徹底清掃了一遍,甚至動用了國防軍和裝甲車。現在街頭巷尾還能看到當時交火的彈孔。
按理說,不可能會馬上又來一場大的清剿活動。
林銳皺眉道,“情況確實麼,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我在追查白手套,所以黑入了警方的內部系統。發現了這個消息,似乎是有人專門授意的,巴西警方將要展開行動了。你們好自爲之,別讓人把你們當做武裝分子給連鍋端了。”柯本回答道。
“該死!”林銳搖搖頭,這個變化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他們現在可是攜帶了不少武器彈藥的,有些武器根本就不是民用武器,一旦這些巴西軍警衝進來搜查。他們的麻煩可能就不小了。軍事公司的牌子並不是萬能的,他們這樣的公司在當地是不被承認的。
一旦發現他們攜帶大量的攻擊性武器,他們就得去蹲苦牢了。那些人可不會管你是什麼軍事公司的僱員,在他們眼裏,貧民窟的持槍者只有一種,就是罪犯。
林銳搖搖頭,雙眉緊蹙道,“巴西軍警要對這裏展開清剿行動,我們可能會遇上麻煩。”
“大不了我們把武器藏起來就行。”謝爾蓋皺眉道。
“沒用,他們都帶着軍犬。藏在哪裏都會被聞出來。該死的,這不是一次潛入任務,所以我們都沒有想到會用上防犬噴劑。”瘋馬皺眉道,“要不然我們先避一避?”
“不行,現在我們已經把信息透露給了白手套,如果我們離開了這裏,那麼之前的所有佈置都白費了。”林銳來回踱步道。
“那怎麼辦?我們這也太被動了。”謝爾蓋皺眉道。
“等等,我感覺情況不是這麼簡單的。”將岸皺眉道,“我們剛剛設法把銀狼在這裏藏身的消息發給總部,再通過那個內應把此信息透露給白手套。立刻就來這麼一出,你們不覺得太過巧合了麼?”
“你的意思是?”林銳神色一動,“這和白手套有關?”
“我不知道,但只是就事論事。巴西軍警經常會定時清剿貧民窟,但一般不會在一次大的行動之後,立刻再跟着來上一場。不久之前他們清剿過這裏一次,不該間隔這麼短就再次有這樣的重大行動。”將岸搖頭道。
“我也感覺很可疑,但是白手套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是要對方銀狼,巴西警方不可能把一個帶殘疾的老頭怎麼樣。再說他的能量有這麼大麼?”林銳皺眉道。
“我也不清楚,這就要問柯本了。”將岸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