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龍哥暗中勾結開始,他就沒少收取黑勢力定期上供的紅包,一有空便去娛樂場所喝花酒,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直到碰到陸離這個愣頭青。
一開始,他根本沒有將陸離給放在眼裏,只想着暗中收拾一頓,再編造幾個罪名,讓陸離將牢底坐穿就行了。
可萬萬沒有料到,陸離的背景居然如此得恐怖,竟然連虹海市公安局的一把手都親自趕過來爲他撐腰,這讓王隊長感到萬念俱灰。
“王隊長,俗話說邪不壓正,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陸離憐憫地望着王隊長,嘴角微掀。
王隊長噗通一聲跌坐在地,面無人色。
“陸離小兄弟。”
江城山看到陸離沒受什麼傷,微微鬆了一口氣,笑聲爽朗,“還記得我嗎?”
陸離轉過頭來看向江城山,愣了片刻,不由得眼前一亮,“你是江大哥!嘖嘖,你居然是虹海市的公安局長?”
在五年前,江城山曾作爲警員精英,在基地中訓練過半年,陸離便是他的教官兼戰友,那時候,兩人關係融洽,以兄弟相稱。
對於江城山的真實身份,陸離並不瞭解,也從未打聽過,只是稱他爲江大哥,兩人是單純的戰友關係。
大半年的時間,兩人睡在一起喫在一起,一起訓練,並肩戰鬥,直到最後一次軍事演習,陸離捨身相救,將江城山從荒山中硬生生地揹回了基地,足足翻越了十幾座山,走了五六十里的山路,腳底板都磨出了血泡。
從此,兩人便成爲了無話不說的忘年之交。
如今故人相逢,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哈哈,你比以前更壯了!”
江城山熱情地給了陸離一個擁抱,看得一旁的警員眼睛都直了,“你放心,有我給你撐腰,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
陸離笑着點了點頭。
江城山的到來,對於王旭東這個新興區的副所長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他面如死灰地瞪着手下的王隊長等人,恨不得將他們給剁碎了喂狗。他能夠爬上副所長的位置,足足耗費了幾十年的心血,如今倒好,因爲招惹了陸離,不僅要丟掉副所長的職位,甚至於,還要被依法審查,蹲監獄!
“洛丹,你在這工作得還習慣嗎?”
臨走之前,江城山注意到了人羣中的洛丹,親切地問道。
“江叔叔,我挺好的。”
洛丹乖巧地回答道。
“行。你如果有什麼需求,儘管跟我提,我會一一滿足你的。哎,其實以你的能力,完全不需要在基層幹一個民警,真是可惜了。”
江城山搖頭晃腦道。
“江叔叔……”
洛丹一聽這話,美眸一亮,有些扭捏地說道:“我想……我想調去刑警隊!我要去一線與罪犯搏鬥!”
“什麼?你要去刑警隊?不行,太危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去刑警隊不合適。再說了,我也沒法向你父親交代。”
江城山果斷地拒絕了洛丹的建議。
“不,我就要去!”
跟我爸沒關係。”
江城山從小看着洛丹長大,對她的脾氣十分了解,當下也不再與她糾纏,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便衝着陸離微微一笑,“小兄弟,我下午還有一個會,要不然,我就請你喫飯了。”
“江大哥,你忙你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聚。”
陸離淡淡一笑。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江城山便快步走出了派出所,根本不給洛丹繼續糾纏他的機會,便開着吉普車離開。
“哼,真是豈有此理!”
洛丹氣得一跺腳。
“小兄弟,我們之間只是一個誤會……”
副所長王旭東陪着笑臉,卑躬屈膝地走向了陸離,想要拉攏關係。
“滾!”
誰想,陸離絲毫沒有給他好臉色,張口罵了一句,便在衆多警員畏懼的眼神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派出所。
從派出所出來,陸離打了一輛車,直奔第六人民醫院。
第六人民醫院,住院部。
“劉三,你說的是真的?我兒子被警察給抓走了?”
病房內,陸長貴半天都沒看到陸離,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不停地追問劉三,劉三無奈之下,只得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給了陸長貴。
“陸叔叔,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劉三垂頭喪氣地低着頭。
“快扶我起來,我要去派出所,給所長磕頭求情,讓他放了我兒子……”
陸長貴支撐着從病牀上坐了起來,臉上滿是惶急之色。
“老陸叔,您快歇着吧,你這個樣子,路都走不了,哪兒能亂跑?”
陳青青慌忙拉住了陸長貴。
陸長貴掙扎了片刻,終於嘆息了一聲,眼淚止不住地淌了下來,“我的兒子啊,你可不能蹲大牢哇,都是爹沒用,害了你……”
老陸叔說着說着,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一旁的陳青青也跟着紅了眼睛。
陸離在醫院門前的水果店買了果籃,直奔住院部走去,好巧不巧,在路過骨科的時候,看到了一羣熟悉的身影。
“三眼?”
陸離定睛望去,正好看到一幫人一瘸一拐地相互攙扶着在走廊中抽菸,一個小護士上前勸阻,惹得三眼等人破口大罵,嚇得小護士委屈得直掉眼淚。
“他孃的,沒想到老陸那個混蛋居然有個心狠手辣的兒子,我們哥幾個今天算是栽了!”
“三眼哥,別生氣。那小子進了局子,這一次恐怕至少也要判個十年八年,到時候,我們再安排人在裏面弄死他就行了。”
一個黃毛混混建議道。
“呵呵,你說得對。”
三眼坐在輪椅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不弄死這小子,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誰要弄死我?”
陸離滿臉冷笑地出現在衆人的身後。
“嗯?是你!”
“你怎麼出來了?”
三眼等人一看到陸離,便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個個嚇得直哆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