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蝶還沒見過元令璽這般迴避的模樣,真以爲自己下手重了,“那我輕點,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手裏拿着東西不方便,裘蝶只能用手肘輕推他。
元令璽不但沒放,還愈發收緊了手,“一點小擦傷,處理個什麼勁,讓小爺抱會兒他自己就好了。”
“……”裘蝶嘴角微抽,她活了二十四年,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治癒傷口的功能,“不行,你肺炎還沒好,傷口不處理感染了發燒病情又嚴重怎麼辦?”
“麻煩!”嘴裏雖極不不耐煩地抱怨,還是乖乖地坐直了身體。
怕又弄疼他,裘蝶的動作比方纔更輕更小心。
一臉不爽的男人也沒再有其他的抱怨,配合地坐着,十分地安靜,如果不是微重的呼吸聲一直在耳邊,裘蝶幾乎以爲他睡着了。
處理完傷口,裘蝶把東西收拾了,讓方嬸拿去處理。
“躺下休息——”轉身去扶元令璽,觸到他勾勾的眼神,身形一僵,後面的話也瞬間消了音。
元令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幽深的雙瞳極黑極濃,如深海一樣寂靜,卻又澄澈無比地倒映着她僵怔的模樣。
房門方嬸已經帶上了,除了醫療儀器發出的細微聲響,整個空間沒有半點聲音,安靜得裘蝶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
幾乎是瞬間,裘蝶的臉頰就紅透了,別開眼不自然地撫着臉頰,聲音微顫,“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裘蝶沒想到自己臉上真沾了東西,瞬間尷尬,連忙起身要去洗手間處理。
下顎被攫住。
元令璽捏着她的下巴,輕輕地將她的臉轉過來。
“怦怦怦……”裘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心跳得更厲害了,幾乎要從喉嚨蹦出來,“你放手,我去趟洗手——”
尾音猛然曳去。
裘蝶瞪大了雙眼,看着突然吻過來的男人,腦子一下子就空白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概是生病的關係,和之前的溫熱不同,他的脣涼涼的,像是外頭的寒意,一下子就沁進了她的心裏。
裘蝶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整顆心都被凍住了一般發着顫。
“張嘴。”耳邊傳來一道極致魅惑的聲音,帶着某種魔力。
裘蝶滯了下回神,怔怔地張了口。
幾乎是瞬間,他靈活的舌就探了過來,貪婪地掃蕩,糾纏。
口腔裏全是他的味道,整個人亦被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籠罩,裘蝶不由自主地戰慄,手抓住了他的雙臂,攥緊。
他的眼神越來越深,耳邊的呼吸也越來越重,伴隨着脣齒相融的聲音……曖~昧的聲音,彷彿給裘蝶下了魔咒,糾纏間,她主動探了舌。
這個動作簡直就是在挑戰元令璽的人性。
扣着她的腰猛然一轉,直接把人摁進枕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