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張小凡一指道玄和天音寺衆僧道:“老畜生!今日縱然我張小凡難免一死,但是我依然看不起你們這羣道貌岸然的傢伙!”
“小凡!”碧瑤挽住張小凡的手,面向正道衆人,一臉的視死如歸。三寸人間 .yanqingshu.
“放肆!”
道玄面目猙獰,胸口起伏不已,旁邊的田不易不斷的解釋勸慰,終究沒有再次出手。
道玄沒有出手,天音寺的和尚有人忍不了了,他們以往一直被人尊爲聖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面指着他們直呼他們老畜生呢!
“好膽!”
一個天音寺長老聽張小凡罵他們,頓時排衆而出,一躍而起,全身發出強烈的金色佛光,一杆降魔杵被他雙手高高揚起,精瘦的身突然暴起條條肌肉,揮舞着降魔杵砸向張小凡兩人,在半空發出呼呼的破空之聲。
金燁擡手,無定金剛御獸圈垂落道道玄黃之氣,擋下那和尚的一擊。
還不等金燁開口說話,那和尚已經扯開破鑼嗓子喝道:“你也要和那魔頭一起嗎?”
金燁搖搖頭,對張小凡道:“這世間的善惡哪裏有那麼分明,如你所見,正道之也有蒼松道人和普智和尚這樣的,爲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行魔道之事,甚至和魔教人勾結之人,而魔道也有不曾行惡之輩。有修士爲了一己之私,也有不惜顛倒黑白,指鹿爲馬的,如種種,皆是常態。”
“佛教有諺語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若是心有惡念,卻又一直不曾清理,縱使是高僧也難免會靈臺蒙塵。”
“我道家也常道:善惡皆在一念思量,一念成聖,一念入魔,一念之間,天地下。師弟又何故苦苦糾結於正善魔惡,還是魔善正惡?再者,師弟若是此入魔,難道放得下大竹峯的師兄弟們嗎?放得下那邊爲你擔心不已的師孃嗎?放得下那臺在掌門面前不惜放下臉面爲你苦苦求情的師父嗎?”
“師父?師孃?”張小凡聞言頓時臉的魔氣退了很多,對着田不易和蘇茹道:“師父,師孃,徒兒不肖,以後恐怕很難再服侍你們,報答你們對我的傳道之恩了!”
被金燁打退的和尚本因爲失了面子而臉色不好,此時又聽金燁將他們心那些難以言說的齷齪事情都講了出來,更是惱怒無,此時見張小凡還不悔改,頓時前一步,頓了一下手的降魔杵,在地一震,道:“魔頭你居然還不悔改!還不快快殺了你旁邊的妖女?”
道玄見和尚再次前,三番五次無視了他,頓時氣得都有些顫抖起來,要知道這裏是青雲門,張小凡是青雲弟子,哪裏要其他人決定他的生死,對張小凡處罰!要知道他道玄還沒有死呢!
這情分金燁得要領。
此時被和尚這麼一弄,剛剛的一切努力基本白費了,金燁心怒極,心道:好啊!只有你會扣帽子嗎?我扣給你看!
“老禿驢!”
金燁止住了要再次暴走的張小凡,對着那和尚面無表情地淡淡開口道。
“嗯?”
那長老和尚還沒有反應過來。
“老淫棍!”
金燁再次開口。
這回和尚大怒,指着金燁道:“小畜生,你安敢罵我?”
聽和尚如此罵自己,金燁不由想起前世的一個梗,問道:“小畜生罵誰?”
“小畜生罵你?”
大怒之的和尚果然計。
“是小畜生在罵我。”
金燁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道。
這時細細回味過來的和尚和大廳內的衆人也感覺到金燁話的不對了。
“好啊!好啊!好……”
和尚想不出怎麼罵回來,心一口怒氣憋得慌,一急之下,便也提着降魔杵打向金燁,那帶着嘶嘶的破空聲,任誰都知道,被這東西打到,無論如何都難免會骨碎經摺。
見此,金燁一面出手抵擋,一面眯着眼道:“我觀大師已經墮入魔道,身戾氣頗重,佛門修士最忌貪嗔癡三毒,和尚你剛剛了嗔毒,而且下手如此狠毒,絲毫不留活路,明顯是犯了殺戒。大師入魔如此之深,應該快快悔悟纔是。”
“我道門有清淨經一卷,不如大師在我青雲門細細研讀,等到大師身戾氣消除,自當讓大師離去可好?若是大師不答應,今日我身爲青雲弟子,也少不得費一番手腳,降妖除魔了。”
金燁說着,心則是舒爽不已,在以前經歷的一些世界,剛纔的說辭是佛門和尚常用的手段,此時被金燁拿來用正好合適,其他不說,只要佛門修士入魔而需要青雲門道家典籍來化去戾氣,這件事傳出去,首先青雲門先壓了天音寺一頭,讓人感覺天音寺佛法不如青雲門的道法。
至於能不能留下這老禿驢,金燁不知道,畢竟和尚的身後還有天音寺,想來道玄掌門也不會任由金燁和天音寺鬧翻的。但是這最起碼這給了金燁一個教訓對方的藉口。
而且萬一真的將這老禿驢留下化解戾氣,金燁還會給他離開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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