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煙想着,忽然笑了起來,她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轉頭都吐到了秦超的臉上,伸手撫摸着秦超的臉頰,說:“難怪資料上寫着,配偶一人以上,原來也是一個多情,濫情,沒有擔當的廢人,是我瞎了眼,只當是辰逸送來的人,都是有能耐的,呵呵,不過你也確實有濫情的資本,這張小臉長得也俊俏。”
說完,思煙一臉調戲地笑着,緊緊地抱着秦超的頭,親了一口。
秦超心中冷笑,但也不去解釋什麼,任由這個女人如瘋子一般的折騰,等思煙重新躺到牀上的時候,秦超才冷聲問道:“我想思煙小姐能看上我秦超,也是有目的的吧,也不單單爲了讓我對你忠心不二吧,若真是如此,那思煙小姐也不過如此。”
思煙冷笑一聲,看着屋頂的石頭,時不時地抽一口手中的煙,直到秦超將她的菸頭搶過,扔到了地上,她才停止了這個動作,只是依舊呆呆地看着頭頂,許久纔開口,道:“我只當你是個能耐人,能幫我一把的,我也知道和男人打交道,總是要付出點什麼的,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什麼都保證不了,甚至還敢在我面前耍無賴。”
秦超不語,只是聽得出思煙的難過,看來在他之前,還有一個男人出現過,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背信棄義,他想思煙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爲什麼不先與我談談,再考慮要不要與我交易呢?你這樣不是明擺着讓我佔便宜嗎?”
思煙聽聞,哈哈地笑了起來,秦超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猜,聽到思煙的笑聲,秦超覺得很無趣,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思煙卻在這個時候跟着坐了起來,躺在他的懷裏,說:“佔便宜?這種事兒也不過是你情我願,哪有那麼多便宜可佔,你經歷過這麼多女人,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在這裏待的時間也足夠長了,真正讓我動心的人,還真的沒出現幾個呢。”
秦超笑着推開了思煙,穿好衣服下了牀,“行,那我先走了,我還得去找我的兄弟。”
“哼,見色忘義。”思煙斜了一眼秦超,重新躺了回去,笑着說:“你的兄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不是逃出去了,就是已經死了,來這裏的新人能活下來的,那可是少之又少的,別看這裏幹活的人這麼多,大都是實驗品,有幾個有知覺的,也都是辰家的人,要不就是大小姐親派下來,監視辰家的。”
秦超愣了一下,重新坐回到了牀上,問:“實驗品?什麼實驗品?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實驗?不,應該是辰家和芷霜,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思煙聽到秦超直呼大小姐的名字,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翻身背對着秦超,說:“我累了,要睡會兒,要走趕緊走,要麼就繼續陪我,什麼實驗不實驗的,我也是隨口一聲而已,那些人本就是活死人。”
秦超看到思煙背對着自己,知道她不可能再多說什麼了,他也不急着走了,他雖然擔心李勇,可是想到李勇自幼生活在島上,又是一個機靈人,猜想他也不會出什麼事兒,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變成活死人的,這個祕密監獄,又是用來幹什麼的。
思煙微閉着雙眼,聽到屋裏一片寂靜,她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牆上有一個身影,她心裏不由得煩躁起來,翻身坐了起來,看着秦超,問:“你怎麼還在這裏?不是去找你的兄弟了?現在又不擔心你兄弟的死活了?”
秦超定定地看着思煙,直把思煙的脾氣給看沒了,思煙瞬間安靜了下來,伸手在牀上亂摸着,秦超按住了她的手,說:“抽菸不好,別沒事就去找煙。”思煙低着頭,心裏卻久違地溫暖,她有些慌亂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轉頭看向別處,沒好氣地說:“用你管。”
“你的事,自然沒有資格管。”秦超說着,拉了一個凳子,又坐到了思煙的對面,繼續說:“只是我知道,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而你也恰恰需要一個能幫你的人,對吧。”
p;思煙沒有表態,依舊坐在那裏,但是她心裏卻贊同秦超的話,她現在確實需要有人幫她一把,她不想再留在這裏,與這些沒用的人待在一起。
“我會幫你,但是你得告訴我這裏的一切,否則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幫你,至於我的事,我想你應該清楚怎麼幫我。”秦超說完,看着思煙,看她不爲所動,他輕嘆一口氣,“當然,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幫你,那算了。”
思煙感覺到秦超已經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她才轉過身,說:“好,我答應你的交易。”
秦超嘴角上揚,慢慢地轉過身,說:“好,一言爲定。”
二人將醫務室剛收拾好,張組長就帶着一個病人走了進來,看到秦超在這裏時,他奇怪地看向思煙,問:“思思大夫,他什麼時候到這兒的?怎麼那邊也沒人通知我一聲呢?”說完,他又看向秦超,本想在思煙面前逞個威風,誰知道看到秦超的雙目時,他的脾氣瞬間沒了,討好地問:“秦先生,您這是哪裏不舒服?怎麼來這邊,也不說一聲呢?”
張組長嘴上客氣地問着,心裏早就將那幾個人來回罵了好幾遍,心想,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尤其在這個時候,想到剛來的那個小子,張組長這臉色更加難看了,那小子可是自己親自送過去的,如果他出了什麼差錯,那自己的面子也沒了。
秦超忙站了起來,客氣地迴應道:“張組長啊,那幾個小子平時聽我說故事的時候還挺積極的,一聽我說要來這邊看看病,都走了,領班的還說,我本來就是自由身,況且又不是出去,就讓我自己來了,還好思思大夫爲人和善,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張組長也忙打着哈哈,與秦超一直向外走去,秦超本意是自己走回去的,而張組長可能是擔心他四處瞎轉呢,竟然一路護送着秦超回去了。
張組長開門的時候,看到屋裏只坐着一個人,其餘人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裏,那個人擡頭只看到了秦超,沒有注意到張組長,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回來了。”
“其他人呢?”張組長看着秦超進了屋後,他才站在門口,厲聲問道。
那個人聽到張組長的聲音時,才慌亂地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出,出去了,不,是去上廁所了,對,都去上廁所了。”
“都去上廁所?哪裏有這麼大的廁所?趕緊給我把他們都找回來,十分鐘內都回不來,都給我拎着腦袋去見我。”張組長指着那個人大罵道。
那個人灰溜溜地跑了出去,秦超呢,自得其樂,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張組長髮了半天的火,看到秦超這個樣子,感覺有點尷尬,他想坐下,又覺得這裏有辱他的身份,可是不坐吧,他還得站着等那幾個小子回來嗎?
“那什麼?”張組長伸手指着秦超說,可是他的聲音並沒有引起秦超的注意,張組長只好清了清嗓子,說:“秦先生,我現在有點事需要回去處理,一會兒那幾個小子回來了,你幫我轉告他們一聲,讓他們到我辦公室找我,時間不變,如果晚了,讓他們拎着腦袋去。”
秦超忙點着頭,說:“成,您慢走啊。”
張組長關上了門,氣憤地往回走,秦超伸了個懶腰,心想,什麼時候再次去找思煙呢?看來辰逸給的自由,也不全是自由啊,這個張組長也是一個難纏的人。
秦超想着,竟然不知不覺地睡着了,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屋裏還是他一個人,也不知道那幾個人到底回來過沒有,總之他的話是沒有給帶到,秦超跳下了牀,活動了一下筋骨,來到這裏以後,每天除了睡覺,也沒什麼可乾的,也不知道外面過去幾天了,更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秦超拉了一下門,這才發現門不知道何時被人從外面上了鎖,他冷笑着推了回去,在屋裏走來走去,直到送飯的人進來,他纔在門外站了片刻,還被送飯的催了半天,他不滿地問:“辰少爺可是說過的,我可以隨意走動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送飯的看了一眼外面的鎖,冷漠地說:“對不起,我只負責送飯,其餘的一律不過問。”
說完,這個人就走了,將門咔的一聲,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