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在外頭基本上是滴酒不沾的。任憑村長他們如何勸,我就是扣杯不允。勸了那麼兩三回,見我實在沒喝酒的意思,他們也就作了罷。菜都是村長的婆娘自己種的,喫到嘴裏比城裏的菜販子賣的就是要鮮嫩。席間也沒別的話說,無非就是舉杯向我再三賠罪,然後藉着酒勁又拉了一通近乎。喫完喝罷,時間已近兩點。
“哥,要不今晚就住我家?”散席之後,村長被他老婆攙扶着,將我送到了門口。臨了還沒忘記跟我客氣兩句。一通酒下肚,眼看着我這輩分就見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擡頭看了看晴朗的天色,婉拒了他的好意。
“回來了回來了!”我帶着顧翩翩和顏品茗從村長家出來,身後施施然跟着個貂皮男,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是多大個老闆!等走到我家的廢墟跟前,就看見一羣鄉鄰站在我父母的身後正對着這邊翹首以待着。隱約間,衆人似有以我父母馬首是瞻之勢。一見我的身影,立馬有人在那裏招呼了起來。看樣子父母還是對我去村長家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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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大家費心了,都回去吧!”見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父母雙雙回頭對身後陪他們站老久的鄉鄰們打着招呼道。
“老媽老爸,春節咱們去巴厘島過怎麼樣?”走到二老跟前,我看着他們笑問道。同時在心裏盤算着,應該給他們買幾身時尚點的衣裳了。
“巴厘島?那是個什麼地方,要坐船去吧?”二老自然是不知道巴厘島的,聞言老媽拉扯着我的衣袖子問了句。
“額,在國外,咱們坐飛機去嬸兒!”貂皮男哪裏會放過這個巴結我父母的機會?搶前一步攙扶着老媽哈着腰在那說道。
“飛機啊?去國外過年?人生地不熟的,咱們去了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老媽對出國旅遊什麼的壓根半點興趣都沒有,在她眼裏,去那什麼巴厘島還不如一家人窩在家裏看看電視有意思。
“咱們都去,沿路有專業的導遊,專業的安保負責你們的行程安排和安全。到了那兒,您喜歡玩兒什麼就玩兒什麼,喜歡喫什麼就喫什麼!”不等我回話,貂皮男又搶先了一步在那裏諂媚着,彷彿他攙扶着的是他媽似的。
“都去?你兩個姐姐......”老媽聽說都去,倒也有些心動。反正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管他去什麼島呢!只不過既然要出國見世面,她還是想
“嬸兒,都說了都去了,我那倆姐姐肯定也去啊!只要您點頭,去多少人都沒關係。咱們包飛機去,不跟別人擠。上了飛機,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快得很!”這是貂皮男第三次搶我的話了,我很有一腳將他踹飛的衝動。
“那把村兒裏的人都叫去吧!”我瞅了瞅正在那裏諂媚着的貂皮男,冷不丁說了句。
“額,哥你又在開玩笑!”貂皮男還準備往下說,立馬兒就被我這句話給噎了回去。站起了身子,衝我搓着手訕笑着道。
“事兒都處理好了?心情舒暢了?”等到兩個姐姐先後從婆家趕回來,父母上前跟她們倆訴說着事情經過的時候,沈從良的電話打了過來!一接通電話,就聽見他那略帶揶揄的強調從手機裏傳出來。
“差不離吧,我說你是不是出面嚇唬過別人?”我揉揉鼻子輕聲問了他一句。
“他那個級別,還不夠資格我出面,只是讓下邊的老交情給他打了個電話警告了他一句而已!怎麼樣,我老沈夠意思吧?”沈從良很是傲然的在電話裏對我說道。該他傲氣,誰讓他能踩住別人呢?
“從良自然是夠意思的,不過咱們說話能不能直來直去?猜着很累的從良!”跟沈從良交道打久了,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點了支菸,我避讓開衆人獨自走到一邊問他道。這都扯到夠不夠意思上頭去了,不明擺着是有事要找我辦了麼!他夠意思,我要是不夠意思,那就沒意思了!
“我再提醒你一句,以後要麼叫我老沈,要麼叫我沈老,就是不許叫我從良!”沈從良沒有急着說事兒,只是在那裏咬牙切齒的對我低吼了兩句。
“好,我不叫你從良。如今這年月,導人向善的事情不好做啊,你愛咋地咋地吧!”我挑了挑眉毛,對電話那頭的沈從良語帶雙關的說道。
“滾,說正事兒!”沈從良聽出我話裏的意思來了,捏着電話就衝我吼了一聲。
“程小凡同志!”緊接着,就聽見這貨用一種很正經的強調喊了我一句。在我記憶當中,他很少會用這種嚴肅的語氣跟我說話。一時間我的心裏暗自琢磨着,這次要我辦的事情怕是小不了。
“接上級命令,鑑於日方神社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方進行挑釁性攻擊。給我國社會造成了一定的動盪,給我國的民衆造成了一定的傷亡。是可忍孰不可忍,對日方神社此前行徑,我方表示強烈的譴責和萬分的遺憾。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茲請天組各部,於近期對神社進行反擊,徹底打擊神社上下的囂張氣焰!形勢是險惡的,後果是嚴重的,我們要正告神社方面,勿謂言之不預也!”沈從良這道命令,只將我說得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