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啪!”
“砰!”
前者是石堅立的手掌拍在張道玄身上發出的聲音,後者則是張道玄一鎮紙砸在石堅立腦袋上的聲音。張道玄身上繚繞過一道雷弧,不過隨即就被他身上的六丁護身咒給抵消了。而石堅立的腦袋上,當時就被鎮紙砸起了一個烏青的包。
“有賊!”見自己佔了上風,而且石堅立的手段似乎對自己並不起什麼作用。張道玄心頭大振,沖人家挑了挑眉毛。手中鎮紙一通猛砸,然後張嘴高喊了起來。這叫先私後公,把這貨揍完再報警,讓他兩頭喫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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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賊的畢竟心虛,原以爲自己帶上倆人能鎮住張道玄。沒想到居然不是這老貨的對手。現在一聽他在那裏嚷嚷開了,石堅立當機立斷就準備先逃了再說。明面上是打不過這老貨了,他琢磨着回頭再想轍來點兒陰的,總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纔行。拼着腦袋上又捱了幾下,石堅立扭頭就往門外竄去。
“張道玄,你給我等着!”跑出去老遠,石堅立手捂着滿頭的包,跳着腳在那裏嚎了一句!大多沒搞過人家的人,跑的時候都會撂下這麼一句場面話。有的人事後也就算了,有的人則真的是去找人來撐場子。而石堅立既不算了,也不打算去找人來撐什麼場子,他決定回去開壇做法!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不是?總會逮着機會扳回場子來的。一念至此,石堅立似乎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鼠輩!”張道玄手拿着鎮紙走出門外,衝石堅立逃逸的方向吼了一句。
“老張啊,我已經幫你報警了,家裏沒受什麼損失吧?”
“是啊,我剛纔都打電話給兒子,讓他帶幾個人過來幫忙了!街里街坊的老鄰居,你有事兒必須幫忙!”
“咋地了咋地了?老張你家遭賊了?唉你咋不喊呢?我們這麼多鄰居,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石堅立逃了,張道玄的那些個鄰居們也紛紛打開早先緊閉的房門走了出來,頗講義氣的在那裏說道。一時之間,左鄰右舍的關係顯得十分的融洽,並且得到了昇華。
“媽媽的,嘶,張道玄你給我等着!”掩面跑進了醫院,掛了一個急診之後。石堅立如同釋迦摩尼一般頂着一頭包,坐在那裏任由值班醫生給他腦袋上敷着藥膏。心裏則是在那裏恨恨地罵道。
“這麼大年紀,就別學年輕人在外頭惹事了。還好人家沒下死力,要不然你這腦袋早開瓢了。去交錢吧,後天記得來換藥!”值班醫生看着眼前這半老頭子,張嘴教訓了他兩句。這麼大年紀了,還跟人動手,這不是老不退火麼?醫生在心裏暗自想道。等石堅立頭上包得和印度阿三似的走出去交錢之後,醫生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這才返回了值班室。
擺好了桌子,他又進屋換上一身青底子鑲金絲的道袍,手裏拿着幡兒,鈴兒,鐃鈸兒,線香等物走了出來。將香爐擺正,貢碗放穩,點起三支線香四方拜了拜,然後將香插上。
“打聽個事兒,張道玄幾時生人?”一切弄得妥當,石堅立拿起手機給朋友打了個電話。
“好像是...”朋友託朋友的輾轉打聽到了張道玄的生日,然後又將消息告訴了石堅立!
“妥了!”石堅立用毛筆沾着硃砂,在一張符紙上寫下了張道玄的生辰,隨後掛斷了電話。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張道玄,就讓我來掂量掂量你有幾斤幾兩!”石堅立將家裏的燈都關了,只留下客廳裏那盞血紅的燈泡兒,然後站到供桌前頭陰惻惻說道。
“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弟子石堅立奉祖師敕命,拜請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陰兵陰將,火速前往此地捉拿張氏道玄,速速領令,火速奉行,祖師敕令!”手持印綬,腳踏七星,東西南北中逐一拜請之後,石堅立拿起手中印綬啪啪啪在寫着張道玄生辰的那張符紙上蓋了三下。供桌上的燭火一陣無風自動,幾道陰風在屋內打了個旋兒隨即消散無蹤。
“哼哼哼,張道玄,看你如何破了我的法!”石堅立待到陰風散去,這才冷笑幾聲背手站在桌前說道。少時如果符紙燃盡,就證明張道玄氣數已盡了。
“哈嚏!”張道玄從派出所走出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沒辦法,鄰居報警了,警察來之後看見屋裏還昏死着兩個。非要張道玄跟着去一次派出所說明情況,並且錄了一份筆錄。走時人家還撂下一句話,這倆人要是有個好歹,張道玄還得負責。對此張道玄表示了遺憾和憤慨!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哈嚏!”走不幾步,張道玄渾身打了個冷顫,緊接着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嗯?”似覺一陣陰風襲來,張道玄心中頓起警覺。五月份的天,哪裏來如此刺骨的寒風?難道有刁民想害朕?他摸出方纔隨手揣進兜裏的道符,口中默唸起了六丁護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