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後選擇了撒謊。
“哦，那還好，你這種情況以後就算懷孕，也會習慣性流掉的。去拿藥，調理一段時間再說。”醫生呲啦一聲將處方單撕下來遞給女人道。
“檢查了沒有？醫生怎麼說？”中午，男人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別的同事都選擇在單位食堂喫飯，然後可以在休息室睡個午睡。而他卻是火急火燎的趕回家，準備爲女人做飯。一進門，見女人正坐沙發上發着呆，連忙出聲問道。
“檢查了，沒啥事，就是內分泌有些紊亂讓喫些藥糾正一下。”女人回過神來對男人輕聲說道。
“沒事就好，那藥你按時喫。女人的事情我也不懂，你別怕跑路。喫完藥覺得有改善的話，再去醫院複查一次聽見沒？”男人換上拖鞋，將工裝脫下來掛在門後的掛鉤上，然後朝廚房走去道。從單位回來，乘車得20分鐘，來回就是40分鐘，加上等車的時間差不多就1個小時了。他只有半個小時做飯喫飯，時間上趕得很。
“中午時間趕，我給做了點涼麪，你湊合一頓。晚上我回來再給你做好喫的，那個待會碗筷你就扔洗碗池裏，我下班回來洗。”10來分鐘之後，男人端了兩碗拌得油光水滑的麪條出來。遞了一碗到女人的面前，他一邊往嘴裏劃拉着麪條一邊囑咐着。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女人端起碗，忽然幽幽問了句。
“你這不是傻麼，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喫完你睡個午睡，這個月會有半年獎。等獎金髮了，我帶你去買衣裳去。”男人擡頭看了看女人，然後咧嘴笑着道。
“我喫不完這麼多，你幫我喫。還有，以後中午別往家趕了。你就在食堂喫，然後還能睡一個小時。你上班活兒重，不休息好可不行。”女人將碗湊到男人的碗邊，用筷子往裏挑着麪條道。
“不趕，你別擔心我。你慢點兒喫，別喝冰的，我去上班了！”男人幾口將碗裏的食物喫完，然後起身給女人倒了一杯溫水放桌上，走到門口對女人說道。
“你慢點兒，時間來得及！”女人追到門口，衝着男人的背影喊了一句。
“哎，知道，你進去吧！”男人停下腳步回了一聲，然後面帶微笑的往樓下走去。女人走到窗戶邊上，靠着窗框目送着男人匆忙地往公交車站跑着，眼角滴落下一滴淚珠。
“嗯！”腹部又傳來一陣疼痛，女人咬着牙往衛生間跑去。才褪下褲子準備坐到馬桶上，就看見一道血箭噴了出來。女人直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然後就那麼歪倒在衛生間裏。
“媳婦，媳婦？我給你買了些水果。”傍晚6點半，男人拖着疲憊的身軀回
到了家。將門打開之後，他將手裏的水果放到地上換着拖鞋喊了起來。
“睡一下午？這小懶豬真夠能睡的，得去喊她起來，不然待會喫不下飯。”喊了兩聲沒人答應，男人趿着拖鞋，將裝着水果的塑料袋放到桌上後朝臥室裏走去。臥室裏沒人，衛生間的門是關着的。
“媳婦？你上廁所呢？我給你洗水果去啊！”男人以外女人在上廁所，回身提着水果朝廚房走去道。可是等他把水果都洗好，然後切成了一塊塊，插上牙籤端出來，女人依舊在衛生間沒有出來。
“媳婦？媳婦？”男人走到衛生間門口，擡手輕輕敲了敲門。連喊了幾聲，也沒用得到女人答覆。他一伸手，將衛生間的門給拉開，一股子血腥味撲鼻而來。摁亮了衛生間的燈，這才發現女人側臥在裏邊，身下流淌了不少的血。
“120，120...”男人將女人的褲子提好，然後將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平臥着，就開始給120打着電話。電話是打通了，可是過了1-20分鐘，也沒看見有救護車過來。男人覺得這麼等着不是個事兒，回房將工資卡帶上，然後跑出來一蹲身就將女人給背在身上，開門就朝樓下跑去。早知道這麼慢，我就該揹她去醫院的，20分鐘我走也走到了。下樓的時候，男人不停的埋怨着自己。
“怎麼了這是？”女人褲子上一片血漬，男人揹着她一路狂奔着。過往的行人見到這一幕，無不側目回頭。
“小心，小心！”人行道上，一個老頭兒攙着一老太太正在遛着彎兒。一見打對面跑來一個火急火燎的漢子，伸手護住自己老伴兒的肚子嘴裏連聲喊了起來。
“對不住，借過，借過！”男人揹着媳婦，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順着臉頰往下滴落着。他嘴裏高聲喊着，腳下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這人...”老頭兒將老太太護住，然後一側身勉強讓開了那漢子的衝撞。一回頭，正準備罵一句，眼神卻是一縮。
“算了，人家着急去醫院，也沒撞到我們，你急什麼眼啊？”老太太輕輕扯了扯老頭兒的褂子說道。
“不是，我先送你回去！”老頭兒指訣一掐，擡臂在老太太腹部一擋。憑空一聲噼啪炸響之後，老頭兒急忙對老太太說道。
“怎麼了？”老太太被那聲炸響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也沒發現個什麼異樣。
“沒事，沒事！”老頭兒回頭凝視了那個揹着媳婦狂奔的男人一眼，然後伸手護住自己的老伴兒朝家走去。男人背上的女人，腿間有半個孩子正雙目圓瞪的看着老太太的肚子。爲什麼是半個？因爲它的下半身在那個女人的體內，上半身則是露在外邊。剛纔要不是老頭兒祭出驅雷咒，它差一點就鑽進去了。
“待會我要出去一次，你就在家別亂跑啊！”老頭兒將老太太扶回家，瞞着老太太啪一聲拍了一道符在門上對她囑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