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抗拒說道:“我靠,就算你救了老子的小命兒,剛纔你也說了,我可是公的,不能以身相許啊!”
林凡摟着楚原,默運內功,爲他驅寒,嘴裏卻說道:“放心,老子的性取向絕對正常,對你沒興趣!”
楚原沒有力氣掙扎,只好仍由林凡摟在懷裏。片刻之後,只覺得身上暖和起來。
“好了好了,不冷了!快放開我,要是有人看見,還以爲咱倆剛從斷臂山下來!”楚原皺眉說道。
林凡鬆開楚原,問道:“好了,現在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楚原回答說道:“我刺殺徐虎之後,準備回國,沒想到中途被黑域的人追殺。後來因爲寡不敵衆,被他們捉住。在被抓之前,我讓一個抓鷹隼的人給雷處長打電話。被抓上山之後,我被囚禁在地牢,那個典獄官給我用刑,逼問我的身份,老子當然是寧死不屈,硬挺過來。再後來,胡月兒要求殺了我給她老公償命,那血僧下令不準殺我,目的是以我爲餌,釣你這條大魚。媽的胡月兒那個騷娘們,也不知道怎麼搞定了那個侏儒和典獄官,三個人到牢裏準備殺我。他們怕殺了我立刻被像野人熊的‘大力神’發現,所以給我下了蠱毒,又下了那聾啞丹,讓我變得又聾又啞。”
林凡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
楚原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以爲這下完蛋了,後來突然有三個老頭兒闖進地牢。我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麼,迷迷糊糊的被弄出地牢,裝在一個袋子裏。等我從袋子裏出來,人就到了這裏。有一個瘦老頭兒,給我用了一些藥。我就能聽見和說話了。之後我才知道,他只能解得了我的聾啞丹,卻解不了我的蠱毒。還聽他們說,不知道什麼狼神和白狼什麼的……爲什麼要把我救出來。那瘦老頭兒雖然解不了毒,但是可以用藥,延緩蠱毒噬心的時間,在什麼狼神來之前,我還死不了。另外,這地方寒冷無比,也有利於延緩蠱毒發作。他們幾個有嘰裏咕嚕的好像在密謀什麼。那時候我的蠱毒已經發作,疼的要死要活,他們密謀的時候,聲音很小,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另外蠱毒提前發作,好像是因爲那個給我用毒的侏儒已經被他們炸死了……還有,好像聽他們說,這個地方是一條密道,可以讓山下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嘎瑪山谷什麼的。他們要幹掉血僧師徒,收服山中的惡人,得到什麼玉石寶藏,壯大什麼惡狼軍團的實力!他們後來說的很興奮,我佯裝疼昏過去,所以也聽到了幾句機密,只是不知道都是什麼意思!”
楚原不知道那三個老頭兒的具體身份,也不知道他們的圖謀,但林凡一聽,卻已經明白了十之八九。他現在更加確定,惡狼軍團潛伏在黑域的內線,以及行兇殺死巫師、胡月兒、典獄官、幾個守衛,陷害霹靂火的人,就是廚神、藥奴和伏爾坎這三個老頭兒。
“哎呦,蠱毒……又發作了,這次是……心臟!老子要歸位了!記得提醒雷處長,將我的遺書交給蘭若曦!”楚原忍着鑽心的疼痛,說出這一番話,隨即疼的渾身抽搐,緊接着突然身子一挺,身體軟軟的垂了下去。
林凡摸了摸楚原的鼻息,感覺對方已經沒了氣息。仍不住眼淚嘩的流下來,摟住楚原罵道:“你他/媽的,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嗝屁了。浪費老子的血,浪費老子的感情……嗚嗚,你給老子活過來,否則我打你屁股,罵你十八輩祖宗!嗚嗚嗚……”
林凡很少流淚,這些日子心情抑鬱悲痛,本來以爲救了楚原,沒想到對方又死了。秦剛被害的悲痛,楚原犧牲的傷心,一起涌上心頭,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顧不得聲音會不會傳出去了。一邊哭一邊罵,跟當新兵的時候一個德行。
哭了好一會兒,林凡擦擦眼淚,停止哭聲。他把楚原平放在草墊子上,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站起身來,對楚原的屍體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本來應該鳴槍,但當前這種情況,也只好作罷了。然後轉身走向通道另一側,又打開一道鐵門。這次打開之後,眼前突然一亮,發現不遠處是一個洞口。
洞口外面,到處是白茫茫的雪山冰峯。一陣冷風猛的吹過來,把林凡的頭髮吹亂了。鐵門外面,左右上下各有一個粗大的鐵環悍在門上,鐵環上拴着比大拇指還粗的纖維繩子。這種繩子極其結實,承重能力超強,從洞口中垂下去,卻並不怎麼迎風擺動,似乎下面墜着沉重的東西。
林凡從門裏走過去,緩步走到洞口,外面的風呼呼的吹着,林凡運功穩住身形,向下注目一看,發現幾條白色的繩子,垂直墜到下方的山崖之下,以他銳利的眼神,竟然也看不到下面的情形。這個地方距離谷口很近,林凡扭頭甚至能遠遠看到半步橋。
大概判斷了一下方位,這個山谷下方,應該是在陰風洞附近。白色的纖維繩子,在白茫茫的冰雪掩護下,沒有人能發現他們的存在。如果有人能過冰川河、陰風洞,穿着白色的防寒衣衣服,順着繩子爬上來,那麼,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嘎瑪山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