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姓之人聽着和盯着呂老頭這很隨意踏出的一小步。
這一步,就如同踏在了鍾姓之人的心頭,讓他心神劇顫。
又如同踏在了他的命弦之上,在催促着他交出性命。
這一刻,沉浸在驚懼和不甘的複雜糾結之中的鐘姓之人,被嚇得的心裏再次猛然一凜,也徹底回過神來。
同時,才用感知之力查探了一下呂老頭渾身的元力波動。
一探之下,鍾姓之人有種目瞪口呆之感,很是喫驚和意外。
那呂老頭,渾身的元力波動,竟然與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完全沒有那種要對敵人大打出手的氣勢。
尤其是他踏出的那一步,真的是輕鬆又隨意。
說白了,就是完全不帶任何威勢。
看到此處,鍾姓之人才徹底反應過來。
其實,那呂老頭的步伐,真的只是很平常的一步,根本不是什麼催命之步。
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想太多,而產生的錯覺。
這錯覺是......驚懼!
自己竟然怕了......
想到此處,鍾姓之人駭然無比。
他很清楚,他產生這種錯覺,已然說明,他的心裏已然出現了瑕疵,也就是破綻。
“又一個破綻......”鍾姓之人在心裏不甘的怒吼道,“不!我必須把這種心裏驅除掉,絕不能產生這種心理,絕不能讓自己再有第二個破綻。”
想到此處,鍾姓之人竭力控制着他自己心緒,同時盯着鍾姓之人,還緩緩開口道:“怎麼?不合作,就要動手了麼?”
然而,下一瞬,鍾姓之人徹底傻眼了。
只見呂老頭那微微擡起的手,是放到了他自己的身後,倒背起來。
而他跨出的步伐,雖然是衝着鍾姓之人這邊,但只是走了很小的兩步,就返身回去,朝另外一邊也走了兩步。
呂老頭就這般,倒揹着雙手,來回踱步起來,很是悠閒一般。
看到這些,鍾姓之人如何不傻眼?如何不意外?
鍾姓之人在剛剛,已經認定,這呂老頭,是看出了他鐘姓之人已經受創這個破綻而要出手了。
且把很多問題都已經想的一清二楚了,只是最後糾結於是否要逃走的問題了。
可現在,這呂老頭,似乎根本不是要動手,且也是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一切,都是他鐘姓之人自己想太多,自己差點嚇死了自己。
甚至,他在內心都出現了驚懼,也就是出現了又一個破綻了。
這一切,竟然都只是歸咎於他鐘姓之人想太多。
這......
鍾姓之人他自己一下子想到這些,有種欲哭無淚之感。
這是自己要害死自己啊!
不過,他鐘姓之人最後又覺得,那呂老頭,不可能一絲一毫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畢竟,兩人早已經到了這種勢同水火的關係了,且自己還相當之不客氣的拒絕了他剛剛的合作提議,他呂老頭,鐵定怒極。
他如此淡定和悠閒的來回踱步,十有八九是裝模作樣的。
或許,他對自己已經有傷在身這個破綻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只不過,他或許是還沒有完全而已,所以才又臨時改變了注意。
因爲,鍾姓之人自認,他自己絕對不會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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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之前那呂老頭剛剛微微擡手和輕輕移動步伐的時候,初衷必定是要動手的。
不過,也因爲此,對呂老頭的警惕之心越發提高了。
同時,鍾姓之人已然在心底微微改變了些許想法。
這呂老頭,此刻雖然是看似很悠閒的來回踱步,但是,說不定他呂老頭,還在臆測這自己是否受傷之事。
弄不好,他呂老頭一旦確定了,就可能會立即出手。
看來,自己得拼着多消耗些元力,運用些手段,好好掩飾自己已經受傷這個破綻了。
絕不能讓呂老頭那老王八蛋看出和確定。
再者,自己必須加快丹藥的煉化和調息,趕緊療傷,儘快恢復。
只有那樣,面對呂老頭那老王八蛋,才能徹底坦然和有底氣。
也纔有資本和實力,與呂老頭那老王八蛋爭奪那密室裏於自己來說等同於比天還大作用的小丫頭。
可是,要恢復,方法是有了,且自己也已經在祕密的恢復中了,但恢復的沒有那麼快,還需要點時間。
可那呂老頭,恐怕不會給自己時間的。
得想辦法,轉移呂老頭的注意力,拖住他一會兒,爲自己恢復爭取時間和機會。
不妨先假裝問問他想怎麼合作,說不定還可以看看他這個老王八蛋打的什麼鬼主意。
而且,只能暫時轉變一下態度了。
要是太尖酸刻薄過頭了,說不定呂老頭這老王八蛋會狗急跳牆,不顧一切的率先出手。
現在自己這種狀態,可不願與呂老頭拼命爭鬥。
那樣,喫虧的是自己。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
所以,只能暫時忍一忍了。
這些,都是鍾姓之人在看到呂老頭竟然不是要動手,只是倒背雙手,很悠閒似的來回踱步之後,心裏想到的,以及做出的一些應變對策。
想定後,鍾姓之人正打算按轉變想法後的計劃開口之時,正在看似很是悠閒的來回踱步着的呂老頭就率先開口了。
“姓鐘的,別拿你的處事方式來說老夫,不合作,就出手?嘿嘿......不至於!”
鍾姓之人一聽此話,就想立即開口鄙視加怒斥這呂老頭一番。
但是轉念一想,不禁咬了咬牙,儘量使得他自己的情緒和態度緩和了些許。
感覺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道:“不至於?你呂老頭說出不至於這種話,倒是令鍾某很是意外啊!”
這一次,鍾姓之人確實做了很大的改變。
別的不說,這對呂老頭的稱呼,就是最明顯的。
之前,他鐘姓之人稱呼呂老頭,必定加上個老王八蛋或者老不死,亦或者老怪物什麼的。
可剛剛,鍾姓之人只是稱呼呂老頭。
這就是他鐘姓之人觀念轉變的表現,更是他秉持着小不忍則亂大謀的計劃在實施。
“當然不至於,也不用意外!”呂老頭依舊很是悠閒似的來回踱步着,淡淡的說道,“老夫邀你姓鐘的合作,可是很有誠意的,怎麼可能不合作就動手呢?”
鍾姓之人聽了此話,差點又忍不住對呂老頭一頓怒斥。
但還是剋制了下去,儘量平緩的開口道:“誠意?那你跟鍾某說說,你呂老頭的誠意在哪裏?我們爲什麼要合作?還有,怎麼個合作法?以及最後,若是合作破開了那銀白色之光大作的密室之門,密室中的那小丫頭又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