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麼說來着?
不過都無所謂了,這種道理誰都懂,好不容易發明瞭如此逆天的戰法,自然是要好好保護,別外傳了。
否則人人都用,豈不是一點優勢都沒有了。
這就好比記憶中的核威懾,若是讓那些權杖議會啥的都知道帝國有這樣手段,但卻無法模仿,如此一來,一定不敢亂有動作。
若是一切順利,將艾格尼絲那個頑固女人收服,基本上就大局已定,世界和平了,接下來只要用腦子裏構思已久的手段,讓各勢力深入合作,成爲利益一體,再打擊那些不安分的人,自然天下太平。
“貝琳娜,這個法陣如果能優化一下就好了,將法陣提升到能實戰的程度,而不是隻能呆在陣中央固定施法。”
“恩……我再想想辦法。”
“加油吧,時間緊迫,我們不能給權杖議會太多的時間。”
……
漆黑的山洞裏,水滴滴落在岩石縫隙的聲音清晰可聞。
鼻尖繚繞的是潮溼的味道,說不出難聞,但也讓人不喜,已經在這裏住那麼久了,但還是沒能熟悉這裏的環境。
“怎麼說也曾經是教廷的一部分,爲什麼會生活在如此陰暗的地方。”白抱怨道。
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信徒,在他眼中,這些信徒和教廷的信徒沒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信奉的神明不一樣了而已,教廷的神職者們,信仰光明神,而權杖議會的諸位,則信仰自己。
他毫無疑問是背叛了光明神,但他的神之力沒有消失,而從那以後就不曾衰弱了。
這都是因爲那個神器。
在那時放跑異端,被死之餘燼重傷後,他的神之力減弱了,這一點無法理解。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放跑異端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如果要怪,也只能怪神明沒有賜予他足夠的力量。
但令他悲傷的是,明明是神明大人沒有給他力量,以至於無可奈何放跑異端,卻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
那一刻白感覺自己從小到大對光明神的信仰,虔誠的祈禱,都沒傳到對方耳中,對方只不過是抽中他作爲一個棋子,若是有利用價值,則給予更多力量,若是沒有,則奪取。
如某人所言——並沒被拯救,只是被利用。
“到了?”
耳邊傳來的痛苦的****,讓白回過神來,他不再去想那討厭的事,轉而將視線投向一個個捆綁在十字架上的軀體,此刻的聖堂武士們已經被剝去了盔甲,穿着薄薄的白衣,被束縛其上。
而她們全都有着相同的相貌,身體,還有眼神。
“蘇菲,感覺如何?”白笑着開口,十分愉悅。
教廷的殺手鐗,蘇菲,被稱作【信念之傳承者】。
是至今爲止無法解釋的一種現象,只要靠近那個本體,那不管什麼人,都會變成“蘇菲”。
所有的身體,共享同一個記憶中的某部分。
每一個蘇菲誕生,那麼她就會繼承本體身上的一部分記憶,也就是說每個蘇菲身上的記憶都是不同的,但他們的記憶全都會反饋到本體身上,就像分身。
最終結果會如何呢?
分身不斷分裂,在作爲聖堂武士的戰鬥中陸續死亡,而她們的記憶全都反饋給本體,那最完整的蘇菲成爲記憶的集合體,戰鬥技巧不斷增強,實力不斷提升。
執行絕密任務時,教廷往往會派出這支特殊的聖堂武士。
“白大人,你爲什麼要背叛教廷?”
她撐着鮮血淋漓的頭顱,擡頭看向白。
白盯着對方,眉頭微微上揚。
“你記得和我相處的日子嗎?”
蘇菲緩緩點頭。
然後白手中突然生成的光劍洞穿對方的心臟,一個蘇菲死了。
他轉頭看向另一個:“你呢?你也記得?”
那個蘇菲也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分身不具備完整記憶,但既然你們都記得關於我的事,那麼在本體的腦海裏,和我相處的日子非常重要,所以每個分身都能繼承。”
一直以來,口頭上無比尊敬,卻處處像姐姐照顧弟弟一樣對待自己,現在回想起來,簡直令人作嘔。
白髮出一聲冷哼,稚嫩的臉龐閃過一絲厭惡,他盯着蘇菲,一字一頓冷冷開口:“被你牢記可不是令人開心的事。”
“白,你……”
蘇菲的瞳孔深處透着一種難以察覺的憐憫。
光劍刺入她腹中,緩緩橫移,蘇菲發出痛苦的聲音,壓抑在喉嚨裏緩緩消散。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憐憫,現在的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自由!”
“你……生氣了嗎?”旁邊另一個蘇菲開口:“如果我哪裏做錯了,我道歉……但你不應該繼續這麼做,那是錯的,白……你應該是那個令我憧憬的存在,而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哼!現在連名字後面的大人二字都省略了嗎,何等傲慢!
白沒有應她,轉身往牢房外走去,走出牢房時對獄卒說:“把她眼睛和嘴巴縫起來。”
在牢房間行走,因爲建造于山窟之中,擡頭便是凹凸不平的巖紋,那些鐵欄杆從腳下的地面往上捅,一直深深插進頭頂的岩石中,而所有的犯人就關在這樣的牢房裏。
如果是特殊一點的犯人,就會如旁邊這位一樣。
白將視線往右邊移轉,看到了希維爾,她被禁錮着,用一個結界。
與其他牢房相比,這個要乾淨很多,她畢竟是聖劍的容器,教廷想要掌控神賜予的力量,權杖議會自然也想。
白沒有駐足,繼續往前走着,他在找那個有着鐵手臂的少年,那個比他稍微大一些的少年。
然後終於找到了。
打開牢門,白走了進去,囚禁索倫的仍舊是一個結界,這個結界的作用非常簡單,就是抽取體力,讓受術者一直處於虛弱狀態,這都是爲了讓索倫安分下來。
就連權杖議會中那些經歷過許多戰鬥的資深戰士,都承認索倫的恩賜之力強到可怕,身體能自然化,而且對元素進行大面積的調動,甚至深入地下的鐵元素也能抽離。
只有非常精通恩賜之力的恩賜者才能做到,但這個少年明顯不是,因爲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