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是幹什麼?”
看到老媽站出來搗亂,蕭煙雨紅着臉,跺着腳,心裏十分焦急。
好像她這個女兒沒人要似的?硬要塞給杜劍那混蛋?
她是蕭家小姐,美若天仙,多少豪門公子哥搶着要,幹嘛要逼杜劍娶她?
“這沒你什麼事?站到一邊去!”
劉湖藍瞪女兒一眼,說話十分霸道。
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金龜婿,劉湖藍心裏狂喜萬分,纔不願意被女兒攪沒了。
世上哪有這麼傻丫頭?人家都承認她是他老婆,她居然怒氣衝衝跑過來質問人家,要人家否認事實?
知道杜劍真正身份之後,劉湖藍對杜劍不是一般的滿意,而是百分之百的滿意。
假丈母孃出來逼婚,杜劍又有點頭痛起來。
這母女倆都不好招惹。
一個脾氣不好,一個有點潑辣。
沒辦法,杜劍只能耐心解釋起來:“阿姨!剛纔,我是爲了救煙雨姐姐,不得不冒充她男朋友,這樣才師出有名,現在……”
杜劍一句話還未說完,劉湖藍就白眼反擊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剛纔,這麼多人都聽到,你說我家煙雨是你老婆,現在,你撇得乾乾淨淨,以後,我家煙雨如何見人?如何嫁人?”
“我……”有點理虧的杜劍,不知該如何應答?
無奈和,他目光落到蕭煙雨身上,希望她能夠幫忙說幾句好話。
想不到,蕭煙雨白他一眼,轉過頭去,望着外面藍藍天空,根本就懶得鳥他。
這時,笑眯眯的蕭老爺,插嘴道:“煙雨她媽說得沒錯,杜神醫,你都跟煙雨那樣了,兩人都以老公老婆相稱,可不能推卸責任?傳揚出去,我家煙雨以後怎麼嫁人?”
什麼都那樣了?這糟老頭好無恥!比煙雨姐姐老媽還壞!
深感鬱悶的杜劍,準備辯解一番,求證自己清白。
站在旁邊那些蕭家人,一個個,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起來:“是啊!這都什麼人呀?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
“我們蕭家大美人,多少公子哥跪拜在石榴裙下,想玩就玩,想甩就甩?門都沒有!”
“就是!他不是神醫嗎?怎麼一點醫德都沒有?”
“把人家睡了,居然不負責任?看來,這小子也不咋樣?”
“是啊!都不知道有沒有被他搞大肚子?”
“如果杜神醫不要她,煙雨就虧大了!”
“這就跟古代休妻差不多,口口聲聲叫人家老婆,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
“……”
蕭家那幫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難聽。
杜劍曾經牽過蕭煙雨的手,偶爾擁抱一下,怎麼可能把蕭煙雨肚子搞大?
杜劍百口莫辯,只能望着蕭煙雨,乞求起來:“煙雨姐姐,你倒是開口說句話,咱們倆到底有沒有走到那種地步?”
蕭家人胡說八道,越說越離譜,蕭煙雨聽在耳裏,心裏也是十分氣憤。
本來,她準備站出來申明一下,解釋一下。
聽到杜劍的話,她心裏又有點惱火起來。
這死傢伙,當着蕭家衆人面前,口口聲聲說她是他老婆。
心裏這樣想着,蕭煙雨回頭瞪杜劍一眼,模棱兩可說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聽到蕭煙雨的話,杜劍徹底傻眼了!
煙雨姐姐這是幹嘛?難道也學孫倩雲那丫頭,來個強行逼婚?
我的姑奶奶!孫倩雲那件事情還未解決掉,再被蕭煙雨纏上,他怎麼死都不知道?
劉湖藍倒是瞭解女兒性格,知道女兒比較保守傳統,纔不會跟男人亂來。
但現在,女兒不願意解釋,等於給她一個有利機會。
心裏暗喜的劉湖藍,立即趁熱打鐵,笑盈盈道:“我說姑爺,你就不要逼我家煙雨,兩人事情都做下,老公老婆也叫了,你大男人一個,就要擔負起責任。”
“這樣吧,晚上,我們蕭家大擺喜宴,好好招待新姑爺,喜慶一番!”
笑呵呵的蕭老爺,立即附和起來:“好!還是湖藍懂事!咱們蕭家新添一個姑爺,確實是要好好慶祝一番!”
蕭家主蕭敬達,也笑嘻嘻嘮叨一句:“杜神醫,不,要叫姑爺了!我說姑爺,我家煙雨跟你天生一對,地配一雙,龍鳳之合,以後,你要對煙雨好一點!”
看到杜劍不承認,已經趕過來的蕭愛天,有點急了,特意提醒一句:“姐夫,我姐就喜歡你一個!你若不答應娶她,她想不開,去跳河怎麼辦?”
兒子都說話了,他這個老丈人不說怎麼行?
蕭敬慕咳嗽一聲,走到杜劍面前,一本正經說道:“阿劍,從今天開始,我家煙雨就交給你了!煙雨是我們家開心果,你可不能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杜劍站在那裏,欲哭無淚。
怎麼可以這樣?
一個個,都叫他姑爺?
一個個,都逼他娶蕭煙雨?
蕭家人,一個比一個無恥。
偏偏蕭煙雨這位漂亮御姐,站在旁邊,望着天空,偷偷笑着,就是不開口解釋。
一方面,蕭煙雨想報復杜劍一下。
誰叫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老婆?難得找到這麼一個好機會,不報復他一下,還以爲她好欺負?
另一方面,蕭煙雨喜歡杜劍,渴望圓一個美夢,做一回他女人。
哪怕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她還是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可憐杜劍那小子,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站在那裏,哭喪着臉,不知所措。
感覺差不多了,蕭老爺執着柺杖,慢悠悠走過來,笑呵呵道:“我的孫女婿,慶祝之事,晚上再說,現在,還請孫女婿幫爺爺治病。”
“好吧!”杜劍苦笑着點點頭,難以拒絕。
何況,旁邊那麼多人盯着,杜劍也想逃離這裏。
接下來,杜劍攙扶蕭老爺,到樓上臥室裏面鍼灸。
看到蕭煙雨站在那裏發呆,蕭老爺衝她招招手,嚷叫起來:“煙雨,到爺爺房間來,爺爺有話跟你們倆說!”
蕭煙雨心裏偷偷笑着,白杜劍一眼,走過去,幫忙攙扶爺爺上樓。
其他人都很識趣,沒有跟着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