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那巨人o裸o女喪屍似乎就是這一片區最強的王者,她的到來直接讓後面趕來的所有異生物都是去了光彩,唯有她獨自綻放着光芒,威壓羣雄。

    周予武的槍聲確實引來了許多異獸,然而好在大力螳螂臨死前做了一件好事,助了他一臂之力,也幸好這裏沒有水生類異獸,否則周予武只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山澗是一汪清流,不知從何處起頭,也不知終點在哪裏,周易只能根據地圖的顯示知道這條山澗只是一條橫貫整個喪屍山脈的大江支流的,它的終點,就是這條橫貫森林的大江之中。

    清源江。

    這是一條橫貫喪屍山脈的大江,也是地球發生無窮變化之後出現的唯一一條內陸大江,甚至在某些段落能夠媲美一些小小的海洋湖泊,是以也有內海之稱,內陸之海。

    坐落於這片喪屍森林之中,與喪屍森林內的異獸們相鬥百年的人類大城‘希望之城’就是依江而建,可以說,這條大江,赫然成爲了人類在這個混濁末世的一股清源,清源江,故此得名。

    在這個混沌的末世,清源江作爲希望之城極爲重要的要地,每年希望之城都會組織人手對這條大江的希望之城上游和下游做一段各自長達數百公里的清洗活動,以保證清源江的整潔,不至於產生什麼未知的異獸襲擊以及水源受到異獸污染等等。

    這也是希望之城每年最爲沉重的時期。

    生活在希望之城高大的圍牆之內,得到希望之城內的強者們庇護,人們能夠無憂無慮的過着幸福的生活,然而出了高高的圍牆,人類便成爲了喪屍森林內無數異獸們不殺的獵物,因此,每年的清洗任務,其實派遣出來的人都已經抱着必死之心。

    希望之城下游差不多七十公里之外清源江淺灘處,一道狼狽且渾身是傷的身影從低矮茂密的桃樹林中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一路狂奔到清源江邊,整個人顯得迫不及待的一頭栽入江水之中。

    只見此人面朝水下,一身粗布麻衣皮甲,看起來像是古代的獵人一般,腰間懸着一把無鞘厚背短刀,大概一尺半左右,形狀上頗有柴刀風範。

    只見他栽入水中一動也不動,宛若死人一般。

    一頭烏黑的長髮在水中如水草一般散開,身上的皮甲和粗布麻衣都已經破破爛爛,那渾身都是結痂的血污和傷口,因爲江水的浸泡,那些結痂的血塊都開始逐漸溶解,將那清澈見底的江水都完全染成了一陣低暗的殷紅。

    他傷得很重!

    “譁!!”

    約莫過去一分多鐘,這好似死了一半的人突然從水中站起,任由那披散的長髮隨意散開粘在身上和臉上,整個人虛弱且喘着粗氣從淺灘之中上了沙灘上,擡頭看了看天,整個人彷彿失去了一切動力的機器一般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呈大字型仰躺在沙灘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從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只怕真的就是一個死人了。

    此時已經日影西斜,已是黃昏,眼看就要入夜。

    此人就這麼一直在地上躺着,彷彿想要躺倒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時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太陽公公完全落了下去,而那宛若一個巨大的發光籃球的月亮卻爬了上來,在天空盡情的揮灑着它的光芒。

    半個小時過去,此人身上的衣

    衫皮甲雖然依舊溼潤,但是好歹長髮漸幹,藉着月光,終於能夠看到他的相貌。

    估計一米七以上的身高,整個人看上去很高挑,也很單薄,但是出奇的那皮甲下的胸肌卻略微強壯,看起來卻又似乎並不是很瘦弱。

    長髮失去了水漬的粘固已經從臉上滑落,藉着月光,只見此人雖然面色蒼白,嘴脣乾澀開裂,然而卻依舊難掩起清秀俊逸的面龐。

    柳眉明眸,烏黑明亮宛若星辰,鼻樑高挑卻細緻柔膩,臉上那蒼白的皮膚都難掩其細皮嫩肉,整個人宛若一個古代的貴人公子,這人給人的第一映像就是那種俊逸瀟灑的富家公子,他應該做的事情只有調戲調戲良家婦女或者偶爾做些欺行霸市的勾當,完全不應該出現現在這種身受重傷,彷彿隨時都會死去的事情。

    可事情確實發生了。

    他叫駱飛霜,出身也確實高貴,乃是希望之城城主駱千秋之子,按說以他的身份也確實應該安安穩穩的在城中享受生活。

    然而一件事情的發生卻不得不讓他加入了希望之城的清洗部隊,踏出了希望之城。

    爲的,只是想要證明自己,想要掌控自己的人生!

    哪怕爲此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果然,對城外進行清洗行動就是送死的行爲,以前駱飛霜還不太相信,總以爲派出來的人最起碼都是入階的高手,哪裏是輕易能殺的?

    然而這次隨軍出征,他終於知道,人類確實很弱小!

    千人部隊,出城不過一月,死的死,散的散,現在就只剩他駱飛霜一人還在掙扎求生,其他的要麼已經葬生異獸之腹,要麼放棄掙扎自絕,要麼尋了一地龜縮不出等待死亡。

    “哼!我駱飛霜絕不會認輸的!!”

    躺在地上看着天上圓月的駱飛霜輕聲呢喃,但是語氣卻異常堅決。

    他的聲音很好聽,中性不分男女,然而卻帶着低沉嘶啞的磁性,若是放在百年前,絕對是一個別具特色的大歌星。

    “啊!”

    突然,一聲低沉的呻o吟聲從清源江中傳來,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的響亮,讓心神極度緊張的駱飛霜全身肌肉一繃,一個鯉魚打挺便翻身而起半跪在沙灘上,腰間的砍刀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抽出倒提在手,刀口向外橫在胸前,刀面迎着月光閃爍着陣陣寒芒,一看這刀也非凡物。

    “有人!”

    駱飛霜實力強大,眼裏自然也不差,在一開始的緊張之後便看清楚了那發出呻o吟的地方,剛剛他浸泡的淺灘處,一個人正隨着江水的拍打涌上了沙灘。

    他的衣着很奇怪,頭髮也是奇怪的短髮,但是常年和喪屍打交道的駱飛霜能夠很肯定對方是一個人類。

    在這種四處都充滿了危險的地方,一個人獨自掙扎求生是孤獨的,此時此刻上天能夠送來一個人類作伴,當下駱飛霜短刀往腰帶上一別,動如脫兔一般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道殘影,只是瞬息之間便已經來到了江邊。

    只見他身影一頓,右手抓住那人手臂,輕鬆一帶便將此人從江邊提起抱在懷中,腳尖在地面輕點,整個人再次化作殘影回到了原地。

    一來一去,一氣呵成,就算身上傷口密集,卻也能做得行雲流水,可見駱飛霜之實力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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