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武這一覺直接就睡了一天一夜,直到隔天早上十點多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刻,看見的不是蔚藍無雲的天空,卻是一片青蔥中夾雜着枯枝柴草的草屋屋頂。

    身下躺的也不再是預想中的沙灘,而是一張由許多枯枝墊底,上面覆上一層厚厚乾草的簡易牀鋪。

    艱難的坐起身來,打量了一圈,這是一間小木屋,除了屋頂是柴草枯枝蓋的,其他地方都是由許多灌木相互穿插搭建而成,有的地方甚至是直接暴力穿刺過去的,周予武很難想象,這些同等大小的桃樹是如何暴力穿刺而不讓被穿刺的樹枝折斷的。

    “這難道是那位美女做的?”

    生命藥水很神奇,只是一瓶就讓生命值不足一百的周予武恢復了身上的傷勢,雖然還是有些疲累和痠痛,但是毫無疑問的,他的傷勢確實是已經好了。那些痠痛和疲累只不過是身體依舊還在無法適應爆發英雄之氣候的負荷罷了。

    木屋建的比較粗糙,三面雖然都被桃樹枝丫遮掩,但卻處處都能夠透進光線,而作爲大門的一面更是直接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拖着疲累的身體走到空蕩蕩的‘大門’處,木屋是建在沙灘靠近桃樹林的地方的,面朝清源江,坐落在沙灘邊上的實地上,離地有大概一米左右的高度,下面是空的,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塊大石作爲墊腳之用,就這麼形成了一個簡單的步梯。

    房屋雖然很粗糙,但是周予武現在卻在心底對救了自己的那個美女佩服不已。

    雖然對於自己昏迷多久並沒有概念,但是直覺告訴他並沒有多長時間,能夠在短時間能就弄出這麼一套小木屋,周予武自己思量着,就算給他一個月,他也是做不出來了。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嘛!

    更難得的,還是這個美女的心地之善良讓他欽佩,自己和她不過初次見面,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但是她卻沒有拋下重傷昏迷完全就是累贅的自己獨自離開,這份善良,在這亂世更顯得珍貴和不可思議!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報答她!

    周予武心中如是想着。

    醒來這麼長時間了,卻依然沒有發現那個美女的蹤跡,想來應該是外出找喫的去了。

    “嘿!沒曾想五爺也有喫女人飯的一天!”

    周予武自嘲一笑,便出了木屋在沙灘上活動起來。

    身體雖然疲憊,但是他知道,他要努力讓自己來適應現在的一切而不是被動等待着世界來迎合他,那樣與自找死路無異!

    本身就已經落後了百年,若再不努力,在這個瘋狂進化的時代,他更難獲得活下去的資格!

    “你醒了。”

    突然,正在沙灘上做着第八套廣播體操正做到第七節的時候,身後突兀的響起一個冷淡中性的聲音,嚇了他一跳。

    “啊呀媽呀!”

    周予武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條件反射的一屁股坐到了沙灘上,當回頭看見那飄逸長髮和高挑身姿以及俊美臉龐時,他才鬆了一口氣的拍打着自己的心口。

    說真的,他確實對這危機四伏的世界充滿了恐懼和畏懼。

    看着美女那有些揶揄的微笑出現在淡漠的臉上,周予武有些小小的尷尬,

    拍着屁股上的沙塵站起身來。

    “哈..哈哈…那個…這沙灘比較軟,一時腳滑了。”

    這辯解讓周予武自己都覺得尷尬,這不,看着笑容有擴散趨勢的美女,周予武有些不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那個…美女,多謝相救之恩。”說着,還鬼使神差的拱手曲腰,完全一副古人模樣。

    剛剛做完這個動作,周予武不由更加尷尬了,心中更是暗罵自己笨蛋,怎麼會搞出這種無厘頭的舉動來,這下肯定要被對面的美女嘲笑一番了。

    然而讓周予武詫異的是,對方對於拱手答謝這樣的動作似乎並不奇怪甚至還很配合的同樣拱手一禮,淡然搖頭,道:“不必客氣,在下駱飛霜,雖然長得很女性化,可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男人,還望兄臺明瞭。”

    …………..

    男人?對面自己一直以爲是一個美女的人是一個男人?!而且看他的衣着髮型,似乎確實有古人的味道,莫不成,如今的社會,又恢復了古時候的那一套社會體制了?

    當下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周予武客氣的再次搭手見禮,道:“是周某唐突了,駱兄見諒,對了,在下全名周予武,朋友們都叫我小五,駱兄若是不嫌棄也可以這麼叫。”

    駱飛霜聞言只是笑了笑,卻沒有真個叫他小五,而是客氣的道:“原來是周兄,周兄,初救你時我便發現你傷勢垂危,不曾想卻在短短一天一夜之後你便已經能夠生龍活虎,當真是神奇得很,不知可否跟我說道說道?”

    駱飛霜真的很好奇,他知道周予武能夠恢復這麼快都得益於那瓶小小的紅色藥水,然而他了解那藥水的來歷,他就是很好奇,那藥水周予武還有沒有,或者出自何處?

    “這…..”周予武有些遲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心裏面決斷着是否應該將生命藥水的事情更駱飛霜說。

    不是他周予武心胸狹窄,實在是他深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更明白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兄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大可當做駱某人沒有問過,不必爲難。”

    周予武臉上的猶豫不決完全落在了駱飛霜的眼中,若是一般人,對於一個被自己救了姓名的人居然還表現得不相信自己,恐怕會十分生氣,就算不表現出來也會在心底存有隔閡和不快,然而駱飛霜卻不然,他見識過周予武爲了生存而努力不依靠別人,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的堅強意志,和他爲了掌控自己的命運而參與清潔部隊出希望之城是多麼的異曲同工!

    因此他深明一個掙扎求生之人的不易,所以他是真的不生氣,相反的,他越發欣賞周予武了,這是一個努力爲了生存而掙扎的底層人物,他的堅韌,應該受到別人的尊重!

    本來還在心中有所猶豫,然而聽了駱飛霜的話,周予武卻瞬間有了決斷。

    “周予武啊周予武,生兒爲人,頂天立地,對方既然救了你的性命,又沒有拋下重傷昏迷的你,此刻又爲何會害你?”

    周予武在心裏暗罵自己下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當下對着駱飛霜拱手賠罪,誠懇的道:“是周某小肚雞腸,讓駱兄見效了。”頓了一頓,也不等駱飛霜說話,他繼續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祕密,只是在下有一能夠將死去的生物變化成爲一種能夠補充生命力的藥水的異能力,在下正是喝過這種藥水之後得以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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