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的喘着粗氣,我只覺得自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知道離櫻子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她,這是一個朋友的責任,至少在我心裏是這樣。
奔跑的時候,往事在我腦海裏不斷的翻閱着,我想到了很多,從東京開始,我一度要敗在她的手上,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不是我運氣好,也不是我命大,而是櫻子在她要殺我的那一瞬間,她心軟了,她沒有狠心殺掉我,她的刀偏向了一邊,沒有傷到我的要害。
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刀之後,櫻子自己都已經是淚流滿面,她的那一刀是給韓家的一個交代,她沒有選擇殺掉我,因爲在潛意識中,我似乎觸碰到了她的軟肋。
就在不久之前,她在汽車即將撞向我的那一瞬間,她最終還是阻止了那個手握着方向盤的男人。
我們是對手,很不幸,但是能在手段兇殘陰險的韓家手裏活這麼久,也很不容易。
櫻子那一槍打中了自己的手腕,那是有生命危險的,不過她似乎沒有那麼看重自己的死活,而是優先選擇保住了我。
想到這,我感覺鼻子有點嗆,應該是太激動了的原因。
當我大步的跑到我要去的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只感覺兩隻腳很輕,邁的步子飄飄的。
當我跑到了以後,我大口的喘上了幾口粗氣,雙手放在了膝蓋上,我盯着前方。
令我感到十分遺憾的是,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櫻子,還有那個被我扔下車的男人,什麼都沒有。
天漸漸有些亮了,同時天上也漸漸的飄起了小雨,小雨朦朦朧朧,但是卻讓人很難受。
我不管前方有沒有埋伏,也不想管會不會有人在這裏守着我,我大步的走了上去。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地上的血跡也沒有了,天空中的雨漸漸的下的有些大了,這也就更難在看到跟昨天晚上相關的蛛絲馬跡了。
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到底在哪
我跑錯地方了嗎還是她已經........
走到欄杆邊,我看着山下,盯了一會後,我又擡頭看了一眼朦朦朧朧的藍天,似乎預示着會有一場大暴雨將要來臨。
“櫻子”我突然看着天空,大喊了一聲,從而想發泄自己心底裏的怒氣。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我,周圍靜悄悄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要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毫無成果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淚水漫上了眼眶,我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
想到這,我鼻子很酸,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也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吧
我忍不住看了看手心裏寫着的兩個字,櫻子,一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但是我跟她說了,不管她叫什麼,她在我心
那就是我認識的她,那就是我認識的櫻子,至於其他的,其實都沒有那麼重要了,真的。
櫻子的名字在我的手心裏漸漸的顯得有些模糊,雨水讓名字變的模糊。
但是如果一個人的心中記住了這個名字的話,那麼她就永遠不會變的模糊。
我擦了擦眼淚,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勞了,我開始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我不想再去看這裏的一切。
我要回去,這裏已經不再是我要呆的地方了,這裏留給我的都是痛苦的回憶,僅此而已。
表情失落,不知道櫻子是不是還活着,也許,計劃周到的韓家已經把她也帶走了,一起撤了出去吧。
但願如此,沒有比這個更加重要的結局了。
抱着這一絲期望,這也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
事已至此,不在強求,只願我心中的想法能夠成真。
當我走回白家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點身上全部都被淋溼了,無論是頭髮還是衣服,因爲一夜沒有睡覺,眼睛裏都是血絲,看上去有一些狼狽。
當我走回白家的時候,我看到白家小區的門口猶如廢墟一般,不見當年的豪華,看到這,我有些心酸,這些損失都是我們沒有去計算的,如果要刻意的去計算這些,那失去的只會更多。
後來家主跟我說道,只要一個家族變強了起來,那麼不管這是不是一片廢墟,即便是廢墟,那麼他遲早也有一天會重建起來。
聽完後,當時我真的就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也不在會盯着白家的廢墟發呆,然後久久緩不過神來了。
只要我們有朝一日戰勝了韓家,那麼又會有誰在意白家現在是不是廢墟呢,我們如果能取代韓家,我們一樣刻意把以前的原貌給建起來。
廢墟之上,讓我們更堅強。
在大廳裏,我遠遠的就聽到大院裏有說話的聲音。
走過去,我看到了家主正在和吳若盈、蕭遙陽等來幫助白家的人聊天。
看到我回來了,他們把目光都放到了我身上。
看着他們絕大數人臉上都是面帶笑意,尤其是很多白家的人。
抵擋了一次韓家的攻擊,我能想象到他們都膨脹到了什麼地步,究竟付出了多少,我太清楚了。
吳若盈和蕭遙陽都是遠遠的盯着我,看着我並沒有走上來,而他們的表情裏也確實帶着一絲擔憂。
白昭靜看到我的樣子後,是第一個走上來的。
“哥你去哪了怎麼這幅樣子回來”白昭靜很不解,看着我呆呆的,走上來用手摘下了我頭上的一片樹葉。
“沒事,就是去找一個老朋友,沒有找到罷了”。我說到。
.......
聽完後,大家都是有些發愣,離我不遠的管家說道:“那白少爺,您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彆着涼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