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摸了摸自己不知道有沒歪的鼻子,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
但是唐婉兒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又是一腳把他踩了回去。
“喂喂喂,都已經沒有看着了,你就別裝了好不好,真的很痛啊!”
“誰說我在裝了!”
“你沒再裝,那你在幹嘛在生氣啊!明明我出去了這麼久,現在回來了你不應該是開心的流淚的嗎?”
“開心到流淚你個頭啊!”
“巧了安排就是算了,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回來找我,竟然是先跑去找喫的,該當何罪!”
“啊啊啊?這這這……”柳隨風撓了撓頭一時語塞,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的確的,一會來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唐婉兒,而是跑來找喫的,最主要還是被發現了!
的確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啊。
所以柳隨風知道狡辯已經是沒有任何用處,並且只會讓唐婉兒的怒意越演越烈。
柳隨風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放棄抵抗,爭取從輕發落好了。
“這次可慘了……”
看着唐婉兒一臉想揍人的模樣,柳隨風也是小聲自己哀嘆了一句。
這次他出去這麼久,都是沒有人陪唐婉兒,他肯定是很無聊。
然後又是沒人給她揍,那就是肯定是更加無聊了。
這一種情緒,一直儲蓄了這麼久,然後一直在時間的累積之中慢慢的增加着。
估計就是在等着在他回來的那一天一次性爆發出來了。
就像是一個不斷蓄水的堤壩一半,就是等着開閘泄洪的那一天了。
不過就是在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柳隨風又還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在這一天裏,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是趕來回見唐婉兒,而是第一時間繞了個到,不緊不慢的去騙了一些喫的東西。
原本直接翹掉了活動安排,是一項可以加分的事情,但是又因爲這柳隨風中途一念之差繞了一個道,現在算是完蛋了。
完了完了完了……
這回肯定是要被那個女人給直接殘忍的虐待致死纔對!
呀呀呀!
別別別啊!
別走過來啊!
誒?
誒誒誒?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真應該是拳腳相加的嗎?
怎麼?
怎麼會是這樣?
在柳隨風擔心了一大堆事情,以爲自己肯定是要死定了以後,唐婉兒卻好像並沒有和柳隨風想象之中的一樣,像一隻母夜叉一樣直接幫他超度,而是一下子從一臉憤怒的表情中一變,哭了出來,直接就是撲過來抱住了柳隨風。
那一種感覺,並不是堅硬的沙包大的拳頭,而是唐婉兒纖弱柔軟的身體。
那樣的溫度,柳隨風也已經是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這樣的反差,也是讓柳隨風一時之間沒有放映過來,有些懵逼。
“誒誒誒?你怎麼……”
“不是要打人的嗎?”
“你這樣子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啊。”
“嗚嗚……嗚嗚……”唐婉兒又抱着柳隨風蹭了蹭。
“呃呃,好吧,好吧。”柳隨風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一種情況,用手笨拙的撫了撫唐婉兒的頭,嘗試安慰着。
“好像很有效啊。”
“你是笨蛋嗎!”
但是唐婉兒又突然罵了出來。
“誒誒?又怎麼了?”柳隨風也有些被嚇到。
明明之前那一個摸頭安撫的招數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的確是好像很管用的樣子,起了一點作用,讓情況好轉了一些的。
好像一切都是慢慢走在正軌之上的。
但是現在唐婉兒卻突然好像又是生氣了。
“難道說是剛纔摸頭的力度和方式和之前有一些不同了?”
“是這一些敏感的變化使得剛剛慢慢被安撫的唐婉兒又變得暴躁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嗎?”
“那就再讓我試着回憶一下之前的感覺吧。”
“嗯……”
“慢一點。”
“嗯……”
“然後在輕一點。”
“好像就是這個感覺。”
“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誒誒誒?”
“但是情況怎麼好像有點不對?”
“爲什麼還是再用這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着我啊?”
“難道我又做錯了?”
“不是對,明明力道和速度,都是和之前一樣了啊。”
“這不科學!”
柳隨風短時間之內快速的在摸索之中恢復了之前的感覺之後,還是沒有見唐婉兒的情況好轉。
只見唐婉兒還是在盯着柳隨風看,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幽怨。
“難道你就只會摸透了嗎?笨蛋!”
“啊啊?”
“只?”
聽到這個字,柳隨風好像突然之前明白了什麼。
不過正當柳隨風剛剛開竅的時候,唐婉兒卻是突然就是把流失風給推到了。
還在壓在柳隨風身上一邊脫衣服一邊煩躁的說着什麼“每次都是要我主動來嗎!”
然後又“笨蛋”“白癡”的罵了一大堆。
“等一下啊,這太快了,我纔剛剛回來啊,還沒有準備好啊,能不能讓我先調整調整心情啊?”
“況且剛剛纔是喫飽,剛喫飽後劇烈運動,很容易得闌尾炎的啊!能不能想讓我休息一下啊?”
“不行!”
“今天你別想跑了!”
“呀呀呀!你這腰帶怎麼這麼緊,好像有些特別啊!怎麼解不開啊?”
“啊啊?我看看。”
“不對啊,我的腰帶就是普通的啊,怎麼會解不開?”
“嗯?好像是卡住了,都怪你之前那一頓着急的操作啊。”
“啊?卡住了?我不管!卡住了也要給我解開!”
“啊啊啊!別別、別扯了啊,痛痛痛!”
“那隻能用咬的了!”
“嗷嗚!”撕咬聲。
“啊——!”慘叫。
……
柳隨風,卒!
此時已經升任至大理寺卿的蔡捕頭又是來調查了一起皇宮之中發生的離奇命案。
“嗯……”
“死者爲男性。”
“好像是被人直接咬死的。”
“咦咦?”
“兇手好像是想要解開這一條卡住的腰帶?”
“咦咦?這人是柳隨風?”
“我曹!詐屍啊!”
“你沒死躺這麼安詳的躺在這裏幹嗎!是要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