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嫂只覺轟的一聲,頭腦一懵,好半晌方纔反應過來:“這……這可怎麼辦?”那毒蛇的麻痹劇毒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解去,而夫君緊隨着小果被蛇咬,就是中毒近一個時辰了,他最多還剩下半刻鐘的時間可供解毒,可他們採藥的地方,距離這裏甚遠,半刻鐘的時間,都不夠從這裏走到他那裏……

    小果也想不到什麼辦法,母女兩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

    望着母女兩人滿眼擔憂,心急如焚的模樣,慕容雪的心被觸動了一下,微微沉下了眼瞼,道:“讓我去吧。”在阿慶嫂,小果驚愕的目光中,慕容雪放下了毛筆,一邊仔細檢查書寫好的藥方,一邊朝阿慶嫂和小果道:“我速度快一些,你們告訴我具體的走向,我會盡量趕去你夫君(父親)那裏……”

    阿慶嫂,小果聞言,眸子驀然一亮,這位姑娘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敢給小果解毒,是因爲她醫術高明,能解得了小果身上的劇毒,如今,她主動開口,進山救夫君(爹),可見,她擁有在半刻鐘內趕到夫君面前,救下他的本事,真是太好了。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阿慶嫂感激的連連道謝,一邊道謝,一邊朝一雙兒女吩咐:“小實,快將綠豆湯裝到小罐裏,讓姑娘帶去山裏救你爹……小果,趕快和姑娘說一說具體路線……”

    “是。”小男孩領命,急急忙忙的跑進廚房拿瓦罐,

    小果也站到了慕容雪面前,準備告訴她詳細路線,不想,在她開口的瞬間,一道粗粗的男聲搶先響了起來:“阿慶家的,我們把阿慶送回來了……”

    衆人擡起頭,只見兩名穿着粗布短衫,皮膚黝黑的粗壯男子,擡着一名穿着灰色短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灰衫男子眼睛緊閉着,面色,嘴脣泛着詭異的青紫色,脖子上印着兩個深深的血窟窿,黑褐色的污血染滿了大半個脖頸,且隨着那兩名粗壯男子的走動,灰衫男子的脖子上,還在一滴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滴着黑污血……

    “夫君!”

    “爹!”

    阿慶嫂,小果大驚,急步跑到了那名灰衫男子面前,抓着灰衫男子的胳膊,用力搖晃:“夫君(爹),你怎麼樣了?快醒醒啊……”

    慕容雪站起身,急步走上前,仔細試了試中年男子的呼吸和頸動脈,在阿慶嫂和小果期待的目光中,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已死去多時。”屍體都已經涼了,救不回來了。

    小院裏有一瞬間的寂靜,隨後,淒厲的痛哭穿透雲層,響徹雲霄:“夫君(爹)!”

    圍觀的衆人,望着趴在中年男子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阿慶嫂,小果,小男孩,滿眼同情:“真可憐……”

    “是啊,阿慶他竟然被蛇咬到了脖頸上,真是倒黴……”

    “阿慶一死,家裏就只剩下他們這三個孤兒寡母了……”

    “是啊,年紀輕輕就失了夫君……小小年紀就失了父親……可憐,可憐,真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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