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小山傳奇 >第四九四章 興奮的沈衝
    日軍的那位聯隊僥倖逃過了一劫,當時他都以爲自己會爲天皇玉碎了。

    他當時急切慌亂之下已是仆倒在了地上,而那輛坦克的履帶恰巧從他的馬靴邊碾壓而過,靴尖被那鋼鐵的履帶片碾掉了,直接露出了腳趾。

    他到底是日軍的高級指揮員,見那坦克走遠了,馬上鎮定了下來,開始招呼士兵搶救傷者,然後就開始佈署追兵。

    電話已經打不了了,一個又一個的通信兵被派了出去,他開始通知手下各部對偷襲自的中國特工小分隊進行圍追堵截。

    要問中國小分隊在哪?

    那輛把自己的指揮部攪得一塌糊塗的坦克自然就是目標。

    那坦克在這次戰鬥中無疑成了中國軍隊攻城拔寨的利器,但同樣它那轟隆隆的行駛的聲音在黑夜中那也絕對是最好的追蹤的。

    佈置完這一切也就用了五分鐘,這位聯隊長馬上又讓士兵找來戰馬作爲代步工具領人去縣城內還能通電話的距指揮部最近的一個據點,要將那裏作爲自己的臨時指揮所。

    兵貴神速的道理他也是懂的,和城外部隊的聯繫只用通信兵那可是太慢了,有了電話部隊圍堵那支中國小分隊纔會更有效率。

    城內的日軍已經開始搜索,但卻已經聽不到那黑夜中坦克“轟隆隆”的聲音。

    那坦克已經衝出城門了嗎?那是不可能的,縣城雖小五分鐘還不足以讓那坦克行駛到城門口。

    這隻說明一個問題,這夥支那軍隊就是奔襲擊聯軍指揮部來的,襲擊完畢就把坦克熄火了,竟然一點不貪功!

    果然,日軍很快就找到了那輛已經熄了火且空無一人的坦克。

    在火把的照耀下,坦克車上彈痕累累,當然卻絕無可能有一顆子彈穿車體而過,否則也不會在此次戰鬥中傷亡最爲慘重的反而是聯隊指揮部的高級指揮人員了。

    念及此在場日軍甚至依稀還能看到在坦克的前裝甲上、履帶縫隙中夾掛着的血泥血漬。

    此情此景沒來由的讓他們不由得身體一寒,這是一支什麼樣的中國軍隊,是支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還是一羣來自上古的專與天照大神作對的魔鬼?

    由於膽顫與心驚那負責追殺的日軍中隊長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呼喝着士兵快跑步回去報告,而自己則帶兵繼續搜索。

    此時這支日軍部隊的官兵們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中國軍隊把坦克扔到這不開了雖然暫時失去了蹤跡但也讓他們此心大安哪。

    而此時,在那縣城西面的城門處,燈火通明之下,一名喘着粗氣的日軍通信兵正向全神戒備子彈上膛的守軍通報着通行口令,他是被那日軍聯隊長派出城去傳令的。

    要說起來這名日軍聯隊長真的是日軍之中少有人一個重視中國特工分隊搞偷襲的,他在之前針對有可能出現的被摸營偷襲的情況那都是搞了防備預案的。

    這其中就包括一旦發生情況,無需聯隊指令,防備預案自動啓動,來往通行人員必須通報預設口令,口令不符或答不上來,各哨卡與搜索部隊可直接擊斃之,若是誤殺無需承擔任何責任。

    只是那聯隊長沒成想到自己由於防備措施做得太好了以致於滴水不漏,反而讓一心想殺個大官的霍小山卻突發奇想,“借來”了輛坦克來了個最簡單最粗暴的明攻,反而造成了日軍自侵華以來被摸營偷襲有記載以來最慘痛

    的一回。

    而此時離那西城門口日軍五十多米的一處房舍的暗影中此時卻靜悄悄地伏着兩個人。

    “霍營長能搞到日軍通行口令不?”發出耳語般聲音的是魯正聲。

    “肯定行的,他那耳朵好使着呢,尤其最近更厲害了,你看他耳朵不大可都成了順風耳了。”回話的是沈衝。

    “感覺你和霍營長比一般人熟。”魯正聲接着說。

    “那是,我倆啥關係,蘆溝橋打仗之前就一起上的中央軍校。”儘管沈衝語音雖是極低極低,魯正聲卻也能聽出他話語裏難以壓抑的自豪。

    是的,打小鬼子戰鬥自然是沒法數的,但今天卻是沈衝最興奮的一回。

    自己親自開着小鬼子的坦克將鬼子撞了個人仰馬翻、頭斷肢離這正是自己一直夢想着的最快意的事情啊!

    霍小山可是一再對他說你現在是老兵了手下還有咱們的弟兄你不能象原來那樣只圖自己痛快快意恩仇了。

    可什麼叫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沈衝現在外表上已經冷靜理智多了,可骨子裏的火爆的戰鬥熱情的因子卻依舊還在,那就象一顆深埋灰燼中的火種,一旦外部條件適合那還是要爆出熊熊之火的。

    其實在這點上沈衝都沒有作爲旁觀者的南雲忍看得清楚,他的血統裏絕對就有日本民族劍走偏鋒追求極致的東西,這種血脈上的傳承上的關係與人的立場無關,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真實存在。

    沈衝開坦克撞穿那片房舍後本還想再拐回去在那片房舍中再“趟”出條道來的,卻被在日軍指揮部前上車會合的霍小山及時制止了。

    霍小山腦袋瓜子可很少發熱,他可明白如果再走個來回,他們可能就出不去可能就會被鬼子留在城裏了。

    沈衝從來都是對霍小山言聽計從的,雖心有不甘也只能衝了出來,然後在霍小山的命令下熄火棄車,與和他一起搶了日軍坦克的魯正聲在霍小山的帶領下用最快地速度向城門口奔來。

    霍小山讓他倆留在了原地,自己卻是在房舍小巷之間七扭八扭地靠向了日軍城門的哨卡。

    “你們霍營長確實厲害,不光身手厲害,頭腦也厲害,還知道取捨,一點也不貪功。”黑暗之中魯正聲由衷地讚歎道。

    “那是,必須的,你以爲就你們十八路軍誇嗎?你以後有機會可以問問只要是和我們軍需處打過交道的雜牌軍有一家不念我們的好的嗎?”沈衝回答。

    他今天在和魯正聲的交談中話有點多,一個原因是他還沒有從坦克碾鬼子的亢奮中擺脫出來,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爲他也壓根沒把十八路軍的人當作外人。

    “不吹能死啊?”這時有一句低語搶在了魯正聲接話之前卻是到了,霍小山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回到了他倆的身邊。

    對這一聲沈衝還好只是模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不帶這樣嚇銀滴啊!”

    可魯正聲卻是真的震驚了也有點害怕!

    這是什麼息聲匿跡的功夫?自己兩個人就是再說話那也是立着耳朵在聽動靜呢,這霍小山怎麼就能在一點徵兆沒有的情況下摸到了自己的身邊,多虧不是敵人啊!

    “口令偷聽到了?”沈衝問

    “嗯”霍小山點頭,“日軍的通行口令是‘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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