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要做門閥 >第七百七十二節 戰略
    “張卿,工坊園正式運作,不過五個月吧”天子合上奏疏,有些不太敢相信這裏面的數字。

    五個月工商署銷售額就達到了三萬萬

    這一數字,已經逼近了大司農的鹽鐵官署在關中地區全年的銷售額了。

    而盈利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五千四百萬

    上繳少府利潤一千五百萬,分潤大司農利潤一千一百餘萬,再扣掉工商署經費,結餘兩千八百萬

    僅僅是工商署的結餘利潤,就已經幾乎相當於水衡都尉衙門在上林苑假田所得的收入了。

    所以,天子的驚愕是肯定的。

    “陛下,若是從工商署成立之日計算,應該還不足五個月”張越低着頭認真的答道。

    工坊園是夏五月末開始籌備,到六月纔開工建設。

    真正開始全面運作,已經是秋八月了。

    掐着指頭算算,也就四個多月,不足五個月。

    天子聽着,忍不住讚道:“卿經世之才,不亞管夷吾”

    “臣安敢與管子相提並論”張越謙虛的道:“此皆賴陛下寬宏,長孫用德,臣等不過拾遺補缺而已”

    “陛下”張越擡起頭,看着天子,道:“此番回京,長孫殿下特地命臣,帶回了黃金兩千金、麟趾金百餘枚,孝敬陛下,以爲陛下登基臨朝四十七週年之賀禮”

    “臣以將之帶來,此刻就在外殿”

    漢家有無數遊戲規則,其中許多條,隨着時間流逝和皇位更替而變化。

    但有一條規則,貫徹始終沒錢玩你不充錢,你怎能變得更強

    太宗有鄧通,先帝有周仁。

    當今天子更是先有孔僅、張湯、公孫弘,後有着桑弘羊,專做撈錢買賣,給內庫斂財和聚富。

    誰能給皇帝賺錢,誰就受寵

    這一規律,伴隨始終,一直未變。

    所以,當張越命人將那十幾個箱子擡進來,一一打開,露出裏面黃橙橙的金餅。

    天子的眼都直了。

    由之,張越充值成功。

    正式成爲黃金玩家、大r

    從此擁有了一張免死金牌和特權

    沒辦法五銖錢大神的力量就是如此給力

    不過五個月就能孝敬兩千金,給他十年,再給他十個縣,能孝敬多少

    只是想到這裏,天子就興奮的難以自抑。

    更重要的是等他領兵出征,以他的賺錢能耐,該給國庫進賬多少呢

    其後,張越自然是又展示了一次廚藝,爲天子烹煮上了美味的燕窩湯與蟲草雞湯。

    至於那魚翅與鮑魚

    因爲都是乾貨,需要泡發。

    所以,暫時不能端上御案。

    不過,天子還是很開心,美美的喫過夜宵,便準時按照時鐘上榻入睡。

    而張越則一直服侍在左右,直到第二天天明,趙充國來接班,才離開溫室殿,返回自己住的小樓。

    一覺睡到中午,起來後就看到淳于文,已經蹲守在身旁。

    張越看着這美人兒近在咫尺的俏臉,忽然有些意動,便將她攬入懷中,狠狠的恩寵了一番。

    然後,又在佳人的服侍下,洗了個熱水澡。

    這自然是香豔非常,無法描述的美事。

    接下來當然是摟着佳人,美美的再睡了一覺。

    待張越步出房門的時候,就已經是日暮之時。

    張越登上閣樓,來到書房裏,便見到了書房內,多了一個書架,其上擺滿了竹簡。

    他知道,這應該就是範明友命人送來的西羌和湟水月氏各部的資料了。

    於是,張越便坐下來,拿着這些簡牘,慢慢的看起來。

    在後世,無論是湟中月氏義從還是西羌各部的史料、檔案與描述都非常稀少。

    想要拿到詳細資料和數據,怕是得求助那些專門研究這一方面的專家。

    而且,還得是很資深的專家

    就算如此,恐怕也只是霧裏看花,從考古發現的文物和遺蹟出發,揣摩和研究這兩個古老族羣的過去。

    但在如今,有了範明友的幫助,張越得以深入瞭解這兩個古老族羣的曾經與過往。

    不出意料之外,西羌的混亂,連他們自己也講不清楚。

    用一句話來概括西羌各部的曾經和現在,便是aaaal

    沒有理由也沒有緣故的aaaaal

    不止是現在,在面對漢家統治時如此。

    他們在月氏人統治的時候,也是如此,在匈奴人統治的時候,亦然如此

    便沒有他們不aaaal的時候,便沒有他們不打的時候

    不過,如今的地球,終究不是戰錘世界。

    即使如此混亂,也讓張越從範明友提供的資料裏,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而通過這些紀錄,張越知道,自己抓到了羌人的七寸。

    甚至找到了徹底征服和臣服羌人的鑰匙

    那便是這些羌人爲何喜歡aaaal的緣由

    “在當代人眼中,羌人的這些怪異行爲與不合理行徑,被以爲是陋俗和野蠻”張越合上竹簡:“但科學卻可以給出合理解釋”

    作爲穿越者,張越當然是相信科學的。

    除此之外,羌人的傳說,也是很有意思啊

    “不焚者呵呵”張越目光灼灼的看着某卷竹簡上記錄的羌人自述的祖先淵源,嘴角溢出一絲絲的笑容來:“爲什麼不叫坦格利安呢”

    毫無疑問,這也是一張可以利用的牌。

    “看來,我或許要做一次大boss了”張越輕聲笑着,感覺良好。

    於是,他坐下來,拿起筆,開始寫河湟攻略的戰略。

    在他看完這些範明友送來的資料後,他的內心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戰略了。

    他首先在紙上寫下四個字改土歸流

    這是針對湟中月氏義從諸部,也是針對河西四郡的熟羌、渾邪、休屠、輝渠部族的方案。

    當然,在現在,只會用在月氏義從各部的二五仔身上,等到時機成熟,纔會推及其他。

    因爲張越無法忍受,大漢帝國的疆土內,還有着聽調不聽宣,甚至有着自己文化、信仰的國中之國。

    當初,李斯上奏秦始皇,說:今皇帝並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

    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中國就是諸夏,諸夏便是中國。

    在中國的土地上,不爲諸夏,則爲敵寇

    張越可不想看着農夫與蛇的故事上演,誰想做蛇,那就砍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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