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想到這個用途的時候,也是聽周管事說三島這個鳥人剛從東北那邊進了一批大米,據說有幾萬斤吧,這幾萬斤大米是從中國土地上種的,如果我把它給偷了,那應該不算竊吧。
周正想到這裏就嘿嘿笑了,然後他就轉身問了張有才一句說:“張有才,聽說你以前是做小偷的。”
張有才一愣,不知道這周正怎麼又提起這門子事情,早過去四五年了,那個時候就是他偷周天旺的錢包時被抓住了,周天旺不但沒有打他,也沒有把他送局子裏面去,而是收了他做了家丁,不但有了飯喫,每個月還有三四個大洋賺。
“少爺,你怎麼又提起這事情了,都過去,過去那麼多年了,不光彩的事情,咱還是別提了吧。”張有才有些結巴地說道,其實這裏面很多人都知道他這些事,別人沒說,他自己平時倒是說個不停,不過,他稱自己爲劫富濟貧的“江洋大盜”,知根知底的人罵他沒皮沒臉,不知道的人對他卻又幾分佩服。
周正看他那麼緊張,悄悄把他拉到一邊,悄聲說道:“既然你是行家,就去踩個點,三島株式會社知道吧,今天下午,你也別跟着去了,晚上,我帶着你去發財去。”
“少爺,你說,咱們晚上偷小日本去?”張有才第一次聽說偷小日本去,以前他們偷也不敢偷這些人啊,小日本兇的狠,抓住了就直接打死。
周正點了點頭,又吩咐了張有才去了解哪些東西,張有才點了點頭,然後笑着捋了一下頭髮,驕傲地走了,周正佈置的這任務多光榮啊,彷彿這個任務也只有他能完成。
周正看着張有才走了,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三島會不會就是長島,長島次郎,富士山特務組織在天津的頭目呢?
周正決定賭上一把,儘管在賭坊裏他從未贏過。
任務派出去後,周正就帶着其餘的人去郊區的樹林裏訓練去了,周正首先拿出一把盒子炮,然後找了一根樹木上方部分樹皮掛掉,刻成了人臉樣,又把賴六叫了出來說道:“你對着那個人臉打十發子彈,現在距離是五十米。”
賴六用手抹了兩下鼻子,看了一眼馬駒,嘴上說道:“馬駒,你瞧好了,我賴六的槍法怎麼樣啊?”隨後,賴六抽出手槍,對着木樁就打了一槍,那子彈飛哪裏去了,都不知道。
“我擦,這子彈飛哪裏去了。”賴六喊着,憋着臉又連開九槍,只有最後一發子彈是他壓低了槍口打在人臉下發的樹幹上。
“嗨嗨,我擦,竟然被我打中了一發。”賴六打完,臉憋得通紅。
“哈哈,賴六你已經死了九回了,你就是貓的話命也用完了。”馬駒在旁邊笑着說道。
“你才死九回呢,我怎麼就死九回呢?有本事你上上。”賴六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這兩個人愛擡槓,周正知道,不過馬駒這次說的對,如果你九槍都打不中敵人的話,那你自然死了九回了,當週正把這個道理告訴他們時,他們立刻變得默不作聲了,因爲樹木是不會開槍的。
周正說完,然後瞄準那人臉樣的樹幹開了一槍,那樹幹的臉部立刻被打掉了一塊,然後周正又對着樹幹連開九槍,直接把那張人臉給打掉了一截。
“譁”,賴六他們一行人立刻拍起了手掌。
周正嘿嘿一笑又說道:“你們別光顧着拍手掌,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發現了,你剛纔拿槍是這樣拿的,而賴六是這樣拿的。”馬駒拿着盒子炮,做了個示範。
“對,不錯,馬駒還是比較心細的,其實這不僅是個人用槍的習慣問題,對於這種毛瑟手槍,它的有效射擊距離也就一百米左右,適合近戰,當近戰的時候,我們面對的敵人較多的時候,採用這種平射的射擊姿勢,槍口的上跳就會變成橫掃,大家看一下,這個時候,不但準確略會提高,而且殺傷力也非常大。”
周正說完,手腕一轉,又變成了剛纔開槍的姿勢,一連十發,直到把子彈打光,周圍的幾顆樹瞬間被打掉了幾塊皮。
“呀,這麼厲害,原來如此。”所有人貌似明白了,紛紛拔出手槍就要開始練習了,周正急忙制止了他們說:“大家先不要這麼急,一個一個來,還有,剛纔我只是給大家做個示範,我們練習的時候可不能這樣浪費子彈,要是這樣的話,幾天下去的話,我們手裏就沒有子彈了。”
賴六他們一聽,周正說的也對,差點忘了這茬,要是像剛纔那樣開下去,把家裏子彈全搬過來,不要說幾天了,一下午就給他們給折騰光了。
整個下午,周正便在這小樹林中教了一下午,從拿槍姿勢,到瞄準射擊,到短距離衝鋒,甚至也講到了一些交叉掩護的戰術,讓這些人對周正佩服的五體投地,紛紛對軍事夏令營更加期待了。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周正他們一行人才回到家,龍奎也已經帶回了兩百多個口袋,周正就吩咐龍奎帶着弟兄們每個人拿着一個口袋去裝沙子,說是軍事夏令營要用,每個口袋先裝三十斤沙子。
聽說軍事夏令營要用,這些人還真是樂壞了,不到五分鐘,七八十個人就裝了七八十個口袋,有的人甚至把口袋裏的沙子裝到了五十斤,周正默不作聲,心裏卻說:“讓你明天早上扛着五十斤沙子跑步的時候,你就知道聽話了,讓你裝三十斤,你偏要裝五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