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出動軍隊了,這是要打仗嗎?不過既然已經出動了軍隊,怎麼又是道歉呢?周正一時間還真沒有想到是什麼事情,放下電話後又給遊老四打了個電話。
“遊老四,警察局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嗎?”周正問道。
“哎,周正,你他娘趕快滾過來,紙包不住火,現在火燒起來了。”遊老四說道。
“什麼火燒起來了,燒哪裏了?”周正問道。
“齊家解散家丁的事情,齊懷仁那就在通州,能不知道嗎?現在不但讓日本人出面施壓,還鼓動天津留日同學會到天津市政府門口示威請願,要求釋放齊德高,我不給你說了,我要到市政府門口維持秩序去。”遊老四說道。
“哎,你等會,那安局長怎麼要求我到市政府道歉?”周正問道。
“這,我不就不知道了,我先走了,記着趕快滾到警察局。”遊老四說完,掛完電話。
周正就納悶了,不過聽遊老四的口氣,這仗恐怕打不起來,不過那幫留日同學會的人,大部分要做漢奸的,這幫漢奸得教訓他們一下了,讓他們長點記性。
“小野鈴奈先不審了,每個人抄一根鐵棍,跟我到市政府去,鬼子漢奸還真是無法無天了,老子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中國的領土。”周正放下電話,就對賴六幾名小隊長說道。
“少爺,我們不拿槍,拿鐵棍。”幾名小隊長都愣住了。
“又不是打仗,是打漢奸。”周正說道。
“好吧,我馬上讓弟兄們準備。”賴六說完,和那些小隊長走了出去,讓那些家丁每個人都拿了一根鐵棍,這些鐵棍也是以前周家準備打架用的,不過有了槍,這些鐵棍就用不到了。
雷彤一個人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看到周正出來了,就急忙走過去問小野鈴奈審訊的事情。
“上午恐怕審不成了,我要出去打人去。”周正直接說道。
“打人去?”雷彤聽了後,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我也去。”
“你一個女的,你去幹嗎,男人打架,你就在家歇着吧。”周正不想帶着雷彤出面,不管怎麼樣,現在雷彤出面,一定是火上澆油。
“那不行,反正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雷彤說道。
周正聽雷彤這樣說,也沒有辦法,開上車,讓雷彤坐了上去,照樣留了一個小隊守衛麪粉廠,其他的人都穿着迷彩服浩浩蕩蕩一個拿這一根鐵棍朝市區走去。
周正穿着迷彩服先到了安天命的辦公室,安天命一看周正穿着衣服上染的一小塊一小塊的,先吃了一驚,然後就批頭蓋臉地罵道:“周正,你這個無賴,能不能幹點正事,每天給老子惹事,你這是穿的什麼衣服。”
“報告師長,這是軍裝。”周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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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是軍裝?你當我眼睛瞎了嗎?咱們二十九軍雖然說是西北軍,可那軍裝也不能亂穿的,你穿這個,你像個什麼樣子嗎?”安天命被周正的話差點氣暈過去。
安天命一聽就怒了,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出啥事了,你還不知道嗎?沒事在報紙上瞎發什麼文章,你寫文章就寫文章,沒事你罵日本人,你看看你的用詞,什麼日本是中國的一個省,小日本腦殘,腦殘是什麼玩意,你說說你這些詞從哪裏整的,讓整個世界翻譯的亂七八糟,英國翻譯成了小日本是半個腦袋,法國翻譯成日本是傻逼,現在小日本兵臨城下,要當局把你交出來,在市政府當着日本領事的面親自道歉,日本領事館帶了一幫日本記者在市政府,你自己看着辦吧。”
安天命並沒有提齊家的事情,畢竟是齊德高殺人證據確鑿,他關心的是日本領事這次道歉只是一個開始,到後面藉口不斷,戰爭就會因此爆發。
“哎呀,我以爲啥吊事情呢,就這麼屁大個事情。”周正無所謂地說道,“對了,安師長,你說咱一箇中國軍人能向小日本子道歉嗎?”
“不能。”安天命說完,忽然從辦公室出來,擡腳就踢向周正。
周正看他說着說着,就動起手來了,立刻就躲開了,一邊躲一邊說道:“安師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好地擡起驢蹄子來了。”
安天命沒有踢到周正,又被周正罵成驢了,也知道奈何不了周正,就氣呼呼地說道:“滾,滾,趕緊滾到市政府去向日本人道歉,安然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嘿嘿,那我就滾了。”周正說完,人就走出了辦公室。
周正剛出辦公室的門,安天命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吉普車,這小子還開着呢,立刻又追了出來,不過周正已經開着車帶着隊伍跑了,安天命就看到一隊穿着迷彩服的軍人,每個人拿根鐵棍,這是他媽的去道歉嗎?於是站在辦公室門口大聲喊道:“遊老四呢,遊老四給我出來。”
“安局長,遊隊長帶着隊伍到市政府去維持秩序去了。”一名警察報告說。
“快,那你就到市政府,讓遊老四攔住周正,不要讓周正傷了日本領事。”安天命說道,“哎呀,不行,這事情我得親自去,周正這個無賴沒人能治住他了。”
那名警察剛要走,又聽到安局長這樣說,就又站住了,他回過頭就對安天命說道:“局長,我知道誰能治住這個無賴。”
“誰,快點說。”安天命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整理着衣領,準備親自到市政府,周正這個無賴傷到了日本領事,這貨就闖大了。
“是安然大小姐。”那名警察不知死活地說道。
“滾,給老子滾一邊去。”安天命生氣地罵了一句,走到大院裏,騎了一輛自行車去市政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