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傭人是一箇中年婦女,瞪着大眼珠子,看樣子,好像要把周正剁了喫肉。周正看到,趕緊鬆開了雷彤,雷彤跳下牀,推着傭人出了房間的門,同時說道:“阿姨,這沒你的事情,我取點東西就走了。”
“大小姐,你們沒有結婚呢?要是我女兒的話,我非要剁了他。”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周正,周正在裏面聽見後,嚇得一愣,“這女人真夠狠的。”
過了一會,雷彤走了進來,無奈地聳了聳肩,走到櫃子旁邊,拿鑰匙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櫃子,從裏面拿出幾身日本軍裝,轉身走到周正身邊問道:“這幾套日本軍裝,你說我要不要帶走。”
“當然要帶走了,回去沒準你還可以來個制服誘惑。”周正笑着說道。
“好呀,說不定能帶給你一種特別強的征服慾望。”雷彤說道,“我當時在日本東京的陸軍學院裏面,每天喊的口號就是,征服滿洲,征服中國,你們雖然不喊這類口號,但我可以給你這個心理上的滿足。”
雷彤明目張膽的誘惑讓周正有些抵擋不住了,他感覺到小腹部要着火了,扭過頭去故意不看雷彤那火辣辣的目光,雷彤輕笑一聲,把手裏的日本軍裝放在牀邊,又從櫃子裏面拿出了自己以前的兩本證件,特工證件上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姑娘,美麗清純的臉上洋溢這青春活潑的笑容,那是她加入櫻花社的那年,若仔細看的一定能看出來,那個美人胚子就是眼前的雷彤;一本證件是她的軍官證,陸軍少尉的軍官證。
雷彤拿着看了一會,仰起頭來,想着自己的過去和現在,恍如隔夢,她轉過身,看到已經轉過頭來周正,把兩本證件都交給了周正,然後說道:“你幫我撕了吧。”
周正接過看了看,把櫻花社的那個特工證撕掉了,卻把那個陸軍少尉的軍官證留了下來。
“這張留着吧,說不定有用,我回去給你改個名字,叫做周正彤子。”周正笑着,把那張軍官張放在了口袋裏。
“可以,一切都聽你的,反正我們倆有了孩子,也跟你的姓。”雷彤已經決定了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啊。”周正聽了,嘴巴張成了個O型。
雷彤看着周正,白了他一眼問道:“你不願意?”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在想你爲什麼在麪粉廠和在你家裏完全是兩個模樣?”周正說道。
“這不難理解吧,麪粉廠裏面那麼多人,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跟你們說,這可是我家。”雷彤說完後,又走到櫃子旁邊繼續翻衣服,很快又找出來幾件風衣和夏裝,她住的房間本來就是雷穎的,當初她本來是想代替雷穎在雷剛心中的位置,然後讓雷剛叛國。
現在想到了雷穎回國了,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雷穎本來是回去找母親的?雷彤想到這裏就不高興了,她很快收拾了很多衣服,雷彤又拿了兩個牛皮箱子,直接放了進去,然後提起兩個箱子對周正說道:“走,我們該走了。”
“雷彤,你好像有點反常吧。”周正感覺到雷彤的情緒有些不對。也許她今天回來拿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在鬧情緒了吧。
“對,我是怪他,他不能能夠保護他的女人,而且還趕她回日本,如果我母親不回日本,她就不會死在日本。”雷彤說道。
“也許吧,但是你父親是個男人,他選擇了國家。”周正不想讓雷彤和雷剛的關係鬧的太僵,至少目前是這樣想的。
周正說完,雷彤突然把手裏的箱子往周正面前一扔,一個人走出房間,直接走了。
“果然是千金大小姐,脾氣還挺犟的。”周正嘆了口氣,拎着連個箱子像個僕人一樣跟了出去,然後看到雷彤撅着嘴站在車前等着他,他趕緊走了過去。
“大小姐,你這就走了。”那個傭人看到雷彤要走了,趕緊追了出來問道。
“走了,不回來了。”雷彤說道。
“這,大小姐,這可使不得呀,雷穎過十幾天應該就能回來,你們可是雙胞胎姐妹,這血脈親情你能捨得嗎?”
那個傭人說完,使勁瞪了周正一眼,好像是周正拐跑了雷彤,周正本來想替她說兩句好話,此刻也翻了翻白眼,一句話不說。
“你愣着幹嘛,開門呀。”雷彤朝周正吼道,吼完後,她又對那傭人說道:“你回來就告訴我父親,我在外面不會被人欺負的,他可以放心了。”
周正只好打開車門,然後又拉開了後車門,把兩個箱子放在了後車座上,繞到前面,上車發動汽車,直接開出雷剛的院子。
車子開出了院子,雷彤臉上嘿嘿一笑,對周正說道:“我是故意給她看的,我要氣氣我爹。”
“你氣你爹也不應該吼我吧。”周正笑着說道。
“哼,回頭頂多補償給你。”雷彤不屑地迴應了一句。
周正笑了笑,開車先把雷彤送回了周家大院,並告訴雷彤千萬不要出門,等他辦完事再過來接她。
“爲什麼不帶我去。”雷彤問道。
“你先在家消消氣,我馬上就回來。”
周正說完,開車掉頭直接去了白牡丹的酒樓,周正跳下車,也不等店小二說話,直接跑到二樓去找白牡丹去了,那個店小二在後面直搖頭。
周正上了二樓,走到白牡丹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裏面的白牡丹和夏青正在商量事情,聽到有人敲門,立刻抽出來手槍,開開門發現是周正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這麼緊張幹嗎,這還不是敵佔區吧。”周正說完,有意地看了一眼夏青,夏青想起下午撞在周正懷裏的事情,臉上微微紅了二紅,就問周正:“不是,下午才找過我嗎,怎麼又來找我了?”
“我找你,你想得美,我是來找白姨來了。”周正笑着說道。
“找我?找我什麼事情?”白牡丹話雖然是對着周正說道,眼睛卻是盯着夏青的,她感覺夏青剛纔那句話有些不正常,至於不正常在哪裏,她卻說不出來。
“噢,那反正都是自己人,坐下來說好了。”夏青急忙掩飾着自己的內心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