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嘎走了後,周正吩咐廚房準備了第二天的乾糧。
第二天,民國二十六年的二月七日,也就是一九三七年的二月七號,這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周正的穿越已經改變了歷史,將盧溝橋事變提前了五個月。
那一天外國媒體的新聞見報了,據新聞報道小泉恭次和周正單挑失敗了,日本方面就無恥地提出了三個條件,報紙上把三個條件寫的一目瞭然,讓田代皖一郎很是鬱悶,不過小日本不要臉慣了,既然媒體都知道了,他們決定將不要臉進行到底,準備趁機向二十九軍提出來,由於這個周正破壞了和平,先挑起了事端,希望二十九軍能把這個擾亂和平的人就地正法,以維持目前平津的和平大局。
是否和平主動權掌握在小日本手裏,他們已經在準備戰爭了。
“我們得先滅了周正再說。”田代皖一郎大聲咆哮着,“大本參謀,你的宣傳計劃弄的怎麼樣了。”
“報告司令官閣下,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我立馬帶人去找秦德純要人,不過,我們的援兵還未部署到位。”
“援軍還未部署到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先讓一本青直大隊長帶領五百人去進攻宛平城,發動一起小規模的進攻,把二十九軍逼出平津,一邊談判,一邊等待援軍,如果援軍到了,二十九軍還未退出平津地區,那我們就將他永遠抹掉。”
田代皖一郎說完,松室效良,還有小野鈴奈等一幫人就陰險地笑了,這個周正他非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他不死,那麼大日本帝國的臉面永遠是掉在地上的,任何人提起來小泉恭次的事情,都會讓他們臉上無光的。
田代皖一郎一夥小鬼子準備去找秦德純要人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特務彙報說周正帶着他的家丁連夜都跑光了,一個都不剩了。
“納尼,這個混蛋跑了。”田代皖一郎聽了後大喫一驚,“八嘎,這個無賴也不過是個膽小鬼,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力所向披靡。。”
“司令官閣下,依我看的話,跑了也好,周正這個無賴一直是天津死硬的抗日分子,也是天津的精神支柱,現在他一跑,天津的士氣就垮了,我現在立刻通知通州地區的齊懷仁,讓齊德高立刻迴天津。”小野鈴奈說道。
“看來我們的宣傳計劃要更改一下了。”松室效良說道。
所謂的宣傳計劃本來是要周正答應三個條件,然後趁機綁架秦德純和馮治安,逼迫宋哲元迴天津,結果周正竟然跑了。
“這個當然要改了,周正一跑,我們總要找個開戰的理由纔對。”田代皖一郎說道。
“報告司令官,現在天津的老百姓正在議論紛紛,還有國際上也紛紛傳來一些不友好的聲音,都說我們大日本帝國言而無信,現在他們正怒火沖天,逼着二十九軍對我們大日本帝國宣戰。”剛纔報告的那個特務又問了一句。
“哈哈,宣戰,巴不得他們立刻宣戰,我都快等不及了,宋哲元沒有這個膽量,秦德純也不會這麼做,不過,這個周正還真會激起民憤,你趕快收買幾個記者,就說我們想接着挑戰,周正這個無賴自知不敵,連夜逃竄,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力讓他望風而逃。”
田代皖一郎一方面讓大本民枝重新擬定宣戰計劃,一方面讓一本青直做好了隨時出兵的準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在大本民枝想壞主意的時候,傳來了一個讓大本民枝驚喜的消息,騎兵隊的中隊長木村毅自殺了,這讓大本民枝喜出望外。
木村毅記住了周正的話,本想回日本,卻被小野鈴奈責難,再加上日本的媒體記者一直問他,怎麼將近一千人的隊伍,打不過周正不足三百人的家丁隊伍的,這讓木村毅異常難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木村毅竟然跑到了宛平城附近的一個樹林裏,自殺了。
“哈哈,木村毅自殺的真是時候。”一向冷血的小野鈴奈沒有掩飾自己的笑容。
此時的周正帶着人馬悄悄隱藏在了一個小村莊裏,這個村莊處於非軍事區域,也就是通州地區,距離通州城不足五公里的一個小村莊
由於通州區的僞軍經常帶着鬼子到周圍禍害,這個小村已經被禍害的人都逃光了,周正他們就找了十幾個無人院落住了下來,這當然是暫時的,周正準備把通州地區的僞軍打一下,以前聽秦燕秋說僞軍中,力行社已經做了安排,周正就讓雷彤給秦燕秋髮這個電報,想問問安排的這個人是誰,以免造成誤傷。
周正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通州距離北平的宛平城也不遠,如果戰爭真的提前了,他能趁機把他的哥哥和嫂子帶走。
秦燕秋一聽周正要打通州,立刻就生氣了,剛挑戰了小泉恭次,現在又去打通州了,這不明擺着要挑起戰爭嗎?最重要的是,秦燕秋非常擔心周正的安全,趙老嘎帶着人已經到了霧靈山,秦燕秋沒有看到周正,心裏本來就不爽快。
想到這裏,秦燕秋就沒有告訴雷彤那個人是誰,還讓雷彤制止周正。
“我制止不了周正。”雷彤在電報中對秦燕秋說道。
“制止不了。”秦燕秋在霧靈山那邊想了想,快速給雷彤回覆了幾個字:“周正打通州可能是爲了翡翠,你自己看着辦吧。”
周正給秦燕秋說過,翡翠有可能還是個處級幹部呢?秦燕秋很瞭解雷彤,故意激了雷彤一次。
女人在感情上的智商基本都是零蛋,雷彤聽了後,立刻就上當了,她恨恨地說道:“好你個周正,我說,你怎麼好好跑到通州來了。”然後雷彤就把譯出來的電報稿給安然看。
安然拿着電報不以爲然,周正要是這樣的人話,她和雷彤現在還能是完璧之身嗎?可是儘管如此,雷彤還是要喫醋。
“你不管咱們的男人,我可是要管的,你可別看見了心痛。”雷彤說着從身上拿出一把黑鐵匕首,黑鐵匕首裝在刀鞘中,雷彤並沒有拔出來。
“啊。”安然愣了一下,“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我要閹了他。”雷彤像個潑婦似地說道,“你出去勾引他,我在房間裏藏着,等他進來,我直接一刀。”
“噢,還是你去吧。”安然淡淡地說道。
“哎呀,現在周正馬上要去找翡翠了,你竟然一點也不急。”雷彤看安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立刻着急嗲聲嗲氣地對安然說道。
“去就去吧,咱們倆一起跟着去,如果他不是搞情報,而是搞翡翠,咱們就把翡翠殺了。”安然狠狠地說道。
雷彤想了想,忽然覺得安然這個主意不錯,把匕首放回去,就笑着出去找周正了,周正一個人悶在房間裏,他正琢磨着小鬼子接下來會採取什麼行動,他完全沒有想到,盧溝橋事變就要爆發了,提前五個月,他無論如何是想不到的。
雷彤沒有敲門,直接就闖進了周正的房間,周正的行軍包還沒有拆開,就坐在行軍包上,兩支腳踩在炕上,抽着煙想事情呢。
“你給我下來。”雷彤進去後,看到周正那個樣子,沒有等周正說話,立刻喊道。
“怎麼樣,秦燕秋那邊聯繫上了嗎?”周正問了一句後,就從炕上跳了下來,他沒有注意到雷彤語氣的變化。
結果,周正剛跳下來,就被雷彤咬到了脖子上。
“噗,全是土,你怎麼還沒有洗臉。”雷彤沒有想到都來了一個多小時了,家丁們早就找到柴火,從水井裏打好水,都燒好了,周正竟然還沒有洗臉。
“哈哈,活該。”周正笑道。
“秦燕秋不告訴我們。”雷彤像一隻嗜血的野獸咬到了刺蝟,舔了舔嘴脣說道,“咱們不如現在去通州去,我對通州可是駕輕就熟的。”
“好呀。”既然秦燕秋不肯告訴他那個人是誰,周正就想着秦燕秋肯定不同意他們打通州,所以,周正沒有考慮就同意了。
“好個屁。”雷彤說了一句,突然抱着周正的行軍包跑了,“嘿嘿,晚上你到我和安然的房間睡吧,我們兩個要看着你。”
“啊。”周正突然感覺到好幸福地尖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