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杉好不容易被送走了,夏青和周正都鬆了一口氣,夏青也慶幸文杉來的真是時候,差點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儘管她已經完全做好了思想準備。
這樣一來,兩個人興趣全無,反而顯得有些尷尬了。
“那個啥,夏青啊,我準備回霧靈山,不如你也跟着我一起去。”周正先打破了僵局。
“我,不行。”夏青的任務是城裏冀東遊擊隊,而且,跟着周正去了霧靈山,她心裏很清楚,兩個人的結果。
夏青連連搖頭。
“如果組織上同意你去呢?而且,你也沒有戰鬥經驗,留在這裏,帶着四十幾名游擊隊員早晚得犧牲。”周正故意說的很嚴重。
“少嚇唬我,犧牲就犧牲,我又不怕死。”夏青白了一眼,她如果真的向組織彙報,沒準組織上真就同意了,周正目前可是個重量級的人物。
“哎,你看看,你這話說的,大家都不怕死,但不能主動找死啊。”
“咱們還是先談談政委的事情,政委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夏青轉移了話題,這個周正在乎她,不想讓她犧牲,她能感覺到,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個還不好辦,都是自己的隊伍,他到時候當個總政委,下面分管兩個小政委嗎。”周正笑道。
“那行,就這樣一言爲定。”夏青總算敲定了政委的事情,覺得這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何況周正已經向她保證了,將來如果兩派如果真打起來,周正就和她站到一起,她認爲自己在周正心裏的位置已經夠重了,也就沒有再提戴笠派軍事顧問的事情。
到了十點多鐘,周正要回去休息,夏青把周正送到了院子門口,有些不捨,卻狠心關住了門,轉身去睡覺了。周正揹着雙手,準備去教訓張鳳山,結果發現張鳳山帶着一幫士兵睡的跟豬一樣,就打算去看看抓回來的豐田木,結果一幫士兵正在審訊那幫鬼子高官。
豐田木被折騰的直慘叫,可是,嘴被堵住了,慘叫也叫不出來,村子不大,這狗日的交出來,絕對能把人嚇一跳的。
“他們答應做擔架隊了嗎?”周正問道。
“沒有,這幫鬼子頑固的狠,不如斃上一兩個吧。”龍奎說道。
“不急,以後每次喫飯前,打一頓再讓他們喫飯,這飯可不是白喫的,不幹活就別想喫飯。”周正看了一眼豐田木和一幫鬼子軍官說道。
“我們已經成了戰俘。”豐田木想說這句話,卻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嘴巴被堵了個嚴實,根本說不出來話。
“廢話沒用,說了幾百遍了,老子知道你想說啥,可是,這是戰爭,我們的戰爭是衛國戰爭,沒有多餘的話,想喫飯就得幹活。”周正說道。
鬼子軍官大部分能聽懂中國話,是因爲日本在戰爭前,所有的陸軍軍官學校裏,就有開設專門的漢語課。
鬼子一幫軍官聽了,知道周正並沒有打算殺他們的意思,而是要長久
地折磨他們,聽了後,有些人真的想切腹自殺,可是每個人被捆的很結實,嘴裏面還被塞上了自己的臭襪子。
“少爺,如果鬼子絕食,那我們能不能打死他。”趙邪乎看着一幫鬼子就來氣,很想把狗日的全部揍死。
“絕食也不能打死,絕食咱也得讓小鬼子喫飯啊,咱們不能不講人道主義啊,鬼子反正喫飯前,先打一頓抵飯錢,碰到絕食的,把他喉嚨給我撐開,往裏面灌也得給我灌飽。”周正說道。
抵賬,這也能抵賬,家丁們聽了就樂了。一幫想絕食的小鬼子卻嚇得只覺得褲襠裏面一緊,差點就尿了出來,周正這個王八蛋顯然就想玩死他們。
“對了,另外呀,咱們現在也有隨軍記者了,每次小鬼子喫飯的時候,就給他們拍照,說我們也是遵守國際公約的,小鬼子喫得好,睡的好,爭相報名當戰俘。”
周正臨走前又交代了一句,剩下一幫鬼子軍官兩兩相望,這種罪他們的確沒有遭受過,遭受酷刑的都是他們的對手,可如今他們成了俘虜,他們不曾想到。
很快,周正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裏,看到自己的房間還亮着昏黃的棉油燈,走進去一看,是芳島洋子,芳島洋子正打開着電臺,正在接受電報。
芳島洋子看到周正回來了,立刻把電臺關了,然後手裏攥着一張紙條揉進了自己的手裏。
“什麼電報,不能讓我看。”周正瞅着芳島洋子的手說道。
“不能。”芳島洋子嬌羞地笑了笑,然後低頭給周正打熱水去了。
周正就開始盯着電臺想了,突然想到了田中香彌的挺進殺人隊,鬼子目前還不知道田中香彌叛變的事情,於是,就有了給鬼子下套的故事。
芳島洋子很快端着一盆熱水回來了,她低着頭對周正說道:“來,我給你洗腳。”
“我自己又不是沒長手,你接你的電報去,是不是家裏人的電報?”周正問道。
“家裏沒人了,我自己背叛了日本,父母和弟弟都被殺了,還有個妹妹,在我沒有來中國之前就已經到了東北,充當了隨軍慰安隊,這是她自願的,你說的是對的,整個日本都瘋狂了。”
芳島洋子說完嘆了口氣,接着就利索地把周正的軍靴給脫了下來,抓着周正的腳摁到了熱水裏,周正卻讓她起來,芳島洋子只好又站到了周正的背後,雙手放在周正的肩膀上開始揉捏他的肩膀了。
“你是不是怕我背叛你?” 芳島洋子揉捏着周正的肩膀突然問了一句,她覺得周正兩次問到了電報,怕引起周正的懷疑,就主動問了一句。
“背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周正說道,他腦子正在想芳島洋子家人的事情,小日本鬼子還真殘忍,無辜的同胞都殺。
“那封電報是我們發給秦燕秋的,聊的都是我們女人的問題。”芳島洋子笑着說道。
“哈哈,那我就不問了。”周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