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奎抽了會煙,轉過身來對周正說道:“周總指揮呀,我說你怎麼不讓士兵上交戰利品,原來你有個會賺錢的娘們呀。”
周正笑了笑,抽了一口煙直接吐到吳興奎的臉上,把吳興奎嗆的後退了幾步。
“嗨嗨,你看你個熊樣,每天就惦記着那點錢,我們這可是打仗,每天跑來跑去的,早晚得丟光。”周正笑道。
“咳咳,你就忽悠我把錢存到你娘們那裏去,我纔不傻呢?”吳興奎咳嗽了兩聲,自認爲自己精明的很像個猴子似的說道。
周正知道雷彤在攢軍費,後面的戰爭需要錢的地方很多,這些錢能夠收集起來最好了,就隨她吧。
戰士們很快打掃了戰場,很多重武器被鬼子炸壞了,都變成了一堆廢鐵,看着一堆廢鐵,周正也沒有覺得可惜,反正鬼子要在華北開礦,還有平漢線和津浦線,到時候沒鐵就扒鐵軌。
消滅了鬼子一個步兵聯隊,還有一個騎兵大隊,戰果足夠輝煌,士氣昂揚,接下來隊伍開始轉移,周正打算去保定湊湊熱鬧,先讓張有才和馬駒兩個小組騎馬當斥候小隊去保定方向偵查,其餘人緩慢前行。
行軍打仗,又不是急行軍,實在無聊,周正想了想,就用田中香彌的步話機和天津城的老鬼子寺內壽一聯繫了。
此時的保定已經快陷落了,保定城外已經被鬼子清理了,寺內壽一高興的像吃了蜜似的,這陣子,心裏被周正這塊大石頭壓着,差點就上不來氣了,此刻終於舒緩了一下,於是,寺內壽一特意找了兩個日本藝妓和一幫鬼子軍官在指揮部興高采烈地欣賞着。
鬼子通訊兵傳來消息,說有人通過步話機要尋找寺內壽一,是關於周正的消息,寺內壽一和土肥原賢二聽了後,立刻就站了起來,畢竟還有三千多人的步兵聯隊還在外面,不知是死是活。
“寺內壽一嗎?我是日本天皇。”周正用日語在步話機裏面沒大沒小地說道。
“天皇?”寺內壽一沒有想到天皇竟然直接聯繫他了,想了想又不對啊,天皇怎麼能知道周正的消息。
“八嘎,你是周正地幹活。”寺內壽一反應了過來,立刻狠狠地罵了一句,他沒有把話筒扔了,他想多瞭解瞭解這個對手。
“哈哈,老子不幹活,老子是專殺日本人的,我想你已經看了我的報紙了吧,你們第十四師團步兵聯隊已經被我滅了,一個都沒有了。”周正笑着說道。
“那又怎樣,周正,保定很快就會成爲大日本帝國的,你殺我一名帝國的士兵,我就要拿十名中國人來祭奠他。”寺內壽一在話筒裏面沒有把周正放在眼裏,“我還是勸你趕緊投降我們大日本帝國,將來整個中國都成了日本的,你還能跑到哪裏去嗎?哈哈。”
“笑你麻痹呢?老子可不是嚇大的,老子不殺日本士兵,你們還不照樣殺我們國人。”周正聽了直接罵了一句,“對了,老寺啊,我忘記告訴你件事情了,老子走得時候,在天津城已經埋了很多炸藥,只要我一點火,你的整個司令部,就隨着天津城一起炸了。”
“天津城裏還有數萬老百姓,周正,你少胡說八道了。”
“老百姓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能夠有你們這些鬼子軍官跟他們陪葬,足夠了,哈哈。”
寺內壽一聽了,雖然不信,但還
“周桑,你到底想,怎麼樣?”寺內壽一問道。
寺內壽一怕周正真的埋了炸藥,已經讓人去尋找炸藥了,現在他得先拖延時間。
“哎呀,給老子送點坦克過來,老子玩玩。”周正笑道。
寺內壽一聽了,愣了一下,這個周正是不是神經病,竟然跟他開口直接要坦克,難道真的有炸彈。
“田中香彌呢?”寺內壽聽了,他怕因爲坦克的事情激怒了周正,趕緊岔開了話題。
“田中香彌,哈哈,已經被我們給斃了。”周正說道,“既然不肯送我坦克,老子只好點炸藥了。”
周正說完,突然把步話機關了。那頭的寺內壽一卻慌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散開,散開,周正在天津埋了炸彈。”
寺內壽一這麼一喊,一隊正在欣賞舞蹈的鬼子軍官倉皇奔逃,兩個日本藝妓也跟着一起跑,但指揮部就那麼大,往哪裏跑,這話可是寺內壽一喊的,那權威性不容有任何懷疑。
鬼子在指揮部到處亂跑,很多鬼子到處尋找藏身的地方,寺內壽一看到了軍犬,軍犬一點也不亂,想着軍犬對炸藥還是很敏感的,於是,寺內壽一就爬到了狗窩裏,露出個腦袋四處張望。
周正這邊關掉了步話機,田中香彌感激地看了看周正,臉上露出了笑容,周正最後一句話是想拯救她的家人。
隊伍繼續朝保定方向前進,至於保定會戰,周正並不陌生,保定會戰簡直可以用糟糕透頂來形容,這些軍閥根本就打不了仗,老想着自己的地盤,結果被打的潰散而逃。
保定會戰前,遠在上海指揮淞滬會戰的馮玉祥被調回河北指揮全線作戰,這裏有個原因,河北的西北軍原來都是馮玉祥的手下,可是,翅膀長硬的下屬根本就不聽馮玉祥的。
平漢線方向,建川美次和第六師團的谷壽夫,還有第十四師團土肥原賢二北方派遣軍第一軍攜兩個重炮旅還有兩個坦克大隊,而守衛平漢線的是第一方面軍劉峙,雙方力量對比懸殊。
津浦線方向,宋哲元是總指揮,可是馮玉祥調過來後,宋哲元又回山東老家去了。馮玉祥成了無人理的作戰司令官,這在歷史上也是少見的,所以,保定會戰打成了狗屎。
行軍途中,夏青收到了一份電報:保定淪陷了。
“保定淪陷了。”在場所有人聽了後突然變得無語了,自北平,天津,廊坊淪陷後,國土一點一點就這樣被鬼子佔領了。
“麻痹,我們去收復保定去。”吳興奎吼叫道,張鳳山吼叫着,所有的人都開始吼叫了,一個一個瞪着血紅的眼睛看着周正。
儘管周正早就給他們講過,南口,保定,淞滬會戰三場戰役沒有一場是勝利的,但這些人的心裏仍然不能接受,鬼子一點一點地全佔完了。
周正沒有想到保定淪陷的這麼快,他沒有想到兩天,才兩天時間保定就已經淪陷了,接下來的南口很快也會被鬼子攻佔,鬼子的部隊機動力量很強,而且指揮統一,中國軍隊從開始就是一盤散掉的沙子,一打就潰。
他沒有改變一場戰役的結果,他也改變不了目前軍閥的現狀,改變不了別人,那就只有改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