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深深對她彎下腰說了一聲：“對不起。”
穆小念擰着眉，抿了抿脣，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秦厲陽也沒有要等她迴應的意思，站直身子把臉上的血擦去，什麼話都沒再多說，便徑直朝着樓下走去。
穆小念疑惑地盯着他，眼看他下了樓，她轉頭還想要去看看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就感覺到凌燁握着她手腕的手猛然收緊。
她訝然地轉頭去看凌燁，他卻沒有看她，只沉着臉拉着她朝另一側的樓梯走去：“該回去了。”
穆小念敏感的察覺出凌燁的情緒不太對勁，不過想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到底是哪兒的問題，索性也就沒再多問，順從的跟着他一起下了樓。
何建晟早出了秦家的別墅，就站在大門口等着他們。
見穆小念和凌燁一起出來，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秦家的事兒，我會跟上邊打招呼，你們想用什麼手段，我也不攔着，別太過火就行。”
何建晟低聲和他們交代着：“他們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索性放手晾一會兒看他們自己折騰去，你們別逼地太緊，小心被他們反咬一口，惹一身腥。”
“大哥放心，我有分寸。”凌燁那大哥一聲比一聲叫的順口，何建晟簡直拿他沒辦法。
聽到何建晟提起他的母親，凌燁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臉上的神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何建晟也意識到自己提起了不該提起的話題，咳了一聲岔開話道：“總之就是跟你們交代一聲，其他的倒是也沒什麼事兒了，時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了。”
他說完這話，和穆小念道了別便匆匆上車離開了。
凌燁的司機也已經把車子開了過來，凌燁拉着她上了車，待車子開出去，他直接伸手按下了擋板。
穆小念心覺不妙，立刻挪着身子想要挪到門邊兒去，凌燁卻緊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現在我右手動不了，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別那麼防着我行嗎？”
聽出他的語氣有些暗啞，穆小念不自在地往中間稍微挪了點：“你再忍一會兒，馬上就到醫院了，等醫生幫你復位……”
“上次你手腕上纏着紗布……是被秦厲陽弄的嗎？”
聽他突然提起之前的事兒，穆小念身子一僵，語氣也跟着沉了下來：“都過去了，還提那個幹什麼？”
之前經歷的那些事情，她連想都不想去回想。
凌燁拉着她手臂的手猛然用力，穆小念的身子不由朝他身上傾去，被他緊緊摟進了懷裏。
她正想從他懷裏掙出來突然聽到他低聲說了一句：“我也喜歡你……一直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