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爺子顧念着穆小念的身子，一直催着她去休息，穆小念帶着牙牙回來二樓的臥室，凌老爺子則把凌燁叫進了書房裏。
“權昊剛纔都已經說了我一通了，我會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外公您要是也是要跟我說這個，那就不用……”
凌老爺子衝他擺了擺手：“你們小兩口的事兒，你心裏有數就成，都多大的人了，什麼事兒都歷過了，我也懶得再跟你扯廢話講道理。”
“把你叫過來，是因爲牙牙的事兒。”凌老爺子說起這個眉頭都緊皺了起來，“你最近一個月都在國外，牙牙在學校……遇到了點兒事兒。”
凌燁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都驀然變得凌厲了起來：“有人在學校欺負他？！”
他下意識地往校園霸凌的方向想，可仔細琢磨又覺得應該不會，牙牙本來就比別的孩子要聰明早熟，身材雖說瘦弱了些，但他之前也有教過他一些基本的防身術，再者牙牙的身份在那裏擺着，按說沒什麼人敢不知好歹的欺負到牙牙頭上纔對。
而且……回來之後他也什麼都沒聽牙牙提過。
“倒也不是說欺負。”凌老爺子對這事兒，似乎有些難以啓齒，頓了半晌後才說道，“有個事兒，我一直沒跟你說，就你查出來癌症還沒找到合適的骨髓捐獻者那會兒，我其實給一個多年前認識的姓墨的算命先生打過電話……”
凌老爺子把他當時打電話問卦的事兒仔細給凌燁說了：“那小女孩兒說的倒是挺應的，不過她最後說那幾句話，我心裏一直都存着點兒膈應。”
“她一個小姑娘，頂天也就三四歲，不會比牙牙大到哪兒去，怎麼會說出那種話來。”凌老爺子滿臉的鬱悶，“我都懷疑，她要麼精神有問題，要麼……真有點兒神通什麼的，說不定能記得前世的事兒。”
凌老爺子緊張道：“你說咱牙牙不會是欠着她幾世情債什麼的吧？”
從凌老爺子開始說這事兒起，凌燁就一直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直到聽他把話說完，他脣角抽了抽，頗爲無語地問了句：“所以，你要對我說的很重要的事兒就是這個？”
“事關牙牙的終身幸福，這還不算是大事兒嗎！”凌老爺子氣地直拍桌子，“那可是你親兒子，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對自己兒子一點兒也不上心！”
“我對牙牙當然上心，但前提也得是你說的靠譜啊！”凌燁無奈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再者以您的身份閱歷，怎麼還會相信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
凌老爺子聽着不服氣，剛想說什麼就聽凌燁道：“您就別瞎操心了，真擔心的話，仔細交代牙牙，讓他以後別跟那女孩兒多接觸也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說的倒是輕巧！”凌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可那小姑娘現在都已經到帝都來了，現在還跟牙牙一個學校一個班，就坐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