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水連地上的陸風都已然顧不得,她轉臉面向了市政廳的方向,杜鵑走上前問道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

    方思水驟然抓住了杜鵑的手,這一抓格外得用力,杜鵑被方思水抓得生疼,杜鵑沒說什麼,她有些緊張地看着方思水,因爲杜鵑總覺得方思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方思水苦澀道:“他們派出了洞玄高手....”

    聽到洞玄這個玄幻的詞語,不僅是兵人們,就連杜鵑和零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方思水說出上句話後,她臉上愈發顯得無助,她將杜鵑的手抓得更加用力了。

    杜鵑感覺到手上有股鑽心的痛,她立馬將手從方思水的手中抽了出來,當段娟抽出這隻手的時,她手上的皮膚表面郝然了着五個紫色的手指印記。

    杜鵑顧不得那麼多,她急忙問道:“那柳若因還有谷先生還好嗎?你又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方思水低下頭愈發顯得手足無措,她無力地說道:“我不知道……是團長叫我來這裏的……”

    杜鵑剛準備問下去。

    方思水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急忙道:“當時我們來這裏帶走谷先生的時候,谷先生已經受傷了,我們和背劍者們邊打邊退,最後沒辦法,爲了引開背劍者,不得已將谷先生留下來我們轉移了戰場,現在團長派我回來就是爲了接走谷先生。”

    杜鵑看着市政廳裏皺眉問道說:“谷先生在立馬?”

    方思水點了點頭。

    零扛起狙擊槍朝裏走去,同時他對兵人們命令道:“先將谷先生帶走。”

    一羣兵人浩浩蕩蕩地朝着縣政廳裏走去,除了兵人的腳步聲外整個城裏顯得靜悄悄的,就連煩人的防空警報都已無影無蹤了,這個縣城寂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杜鵑想要跟過去,但她看方思水失魂落魄的模樣,她明顯不放心,十九和二十二也都沒走,現在這個縣政廳前的廣場上只留下她們四個人。

    杜鵑朝着零走進去的位置看了眼,她再朝着方思水看了眼,杜鵑看到方思水原本慌亂的眼神忽然沉靜了下來,杜鵑心中莫名的心中一凜。

    早在從飛機上跳落下來之前,杜鵑沒有和小隊匯合,她一個人潛進了城裏遇到了方思水,因爲她在擔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個消息是博士告訴她的,組織裏面有內奸。

    方思水剛纔如此失魂落魄,按道理來說她作爲如今兵人軍團的二號人物,她心理素質不可能那麼差,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六神無主,可是剛纔……

    杜鵑心中有了猜測,難道說,隊伍裏的內奸就在剛纔的那部分人裏?

    已經完全平復下來的方思水見身邊除了她們四個人外已徹底無人,方思水臉上嚴峻了起來,那種表情變化一點都不比杜鵑遜色多少。

    哪想到杜鵑率先開口說:“別告訴我內奸就是零!”

    這句話開口,三個女人都是一愣,十九和二十二更是不明所以,杜鵑是什麼意思?

    方思水臉色複雜地說:“你知道?”

    杜鵑說:“當然,谷先生回家探親的消息格外隱祕,而且他就是個普通人,谷先生不可能會吸引到背劍者的注意力,可是這裏卻來了那麼多的敵人,我想不用想大家都知道,我們內部一定出現了問題。”

    方思水警惕地注視着周圍說:“是的,當初我們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可是我們沒想到的事情更離譜,他們不僅知道我們的行動,還知道我們拿了那杆槍,要不然我們不會將戰鬥打得那麼艱難。”

    杜鵑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

    方思水說道:“華夏兵魂的壽命已經告竭,在過往的戰鬥中我們都是憑藉自身實力戰鬥,團長特意向博士借來未修復完全的兵魂,這個消息按照道理來說誰都不知道的,可是我們在交戰的過程中,那名洞玄期的高手明顯知道我們拿着這杆槍,一直藏頭露尾不和我們正面交戰,在我們逼不得已打開狙擊形態射殺兩名背劍者後,他才忽然出面。”

    杜鵑的眉頭蹙得更加的深了,哪怕是洞玄期,出其不意之下華夏兵魂是有能力將其一槍擊斃的,可是洞玄高手一直沒正面出手,可能性就只有一個,這杆槍的消息被泄露了,如果是真的,杜鵑想明白了,內奸就在她們這幾個人之間!

    杜鵑大腦子急轉,她很快想到方思水指得是誰,杜鵑冷冷道:“我知道你在懷疑誰!但是,剛纔的那場衝突,致使你懷疑的成分太有

    偏見性,所以你懷疑的那個人對我沒有任何的說服力!更重要的是,內奸可能不僅是在我們這批人中,還有可能是你們先頭來得那批人。”

    方思水苦笑,她很明白,即使杜鵑幫助了她,不代表杜鵑的會喪失獨立思考能力,這個女人在任何時候都非常客觀,不會被任何的情緒所左右。

    兩個緘默了,二十二正用簡陋的針線縫合陸風身上的傷口,十九一直默默站在原地。這時十九開口發表了意見,“如果不是他,我找不到誰有叫他死的理由。”

    十九說完後指了指地上的陸風。

    九的話具有無比的說服力,陸風救了所有人,誰都沒有理由讓陸風就這樣死,更何況零做得又是如此得明目張膽。

    方思水聽十九稱之陸風爲他,方思水柔聲對十九說道:“他叫陸風,你可以叫他的名字,他是個很壞的男人。”

    十九面無表情道:“我知道他很壞。”

    這是很有深意的一句話,卻沒有讓方思水和杜鵑有過分的遐想。

    興許爲了增添說服力,方思水道:“杜鵑,我知道你是誰的女兒,雖然爲組織工作大家都捨棄了一切,我們都沒有背景沒有過去,可我知道你對你父親的影響力,這也是我留你在這裏的原因。我們之前已經見過谷先生了,那時候谷先生已經受到了重傷,頻臨將死,在死之前,谷先生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杜鵑警惕地問道:“什麼事情。”

    方思慧再次回頭看了眼市政廳的方向,看上去在警惕着什麼,見身後毫無動靜,方思水道:“長話短說,谷先生告訴我,人類所有的文明發源地都來源於水,而且很巧合的是,西方和華夏都經歷過一場洪水。西方《聖經》中記載了洪水的故事,裏面還有諾亞方舟號。而中國的洪水就是一切人盡皆知的神話故事大禹治水。”

    杜鵑不解道:“這有什麼關聯嗎?”

    方思水緊張地說:“有很大的關聯!大禹近乎是華夏神話小說所有模板的起源,這也是木輕語他們到底在企圖什麼的關鍵所在。”

    天上的青銅門還要變得越來越奇幻的世界,這是華夏最近十個月來悲劇的來源,如果說杜鵑不關心那是假的。

    杜鵑語氣帶了幾分激動問道:“谷先生將一切都已經研究出來了?”

    方思水道:“沒有!這些資料是以前我在以前和谷先生無意聊天中得知的,那些東西在谷先生的辦公室還能找得到。谷先生的時間不多,他只告訴我要改變這一切,陸風是至關重要的一環,木輕語的目的想要得逞,就必須要讓陸風死去。”

    杜鵑皺眉說:“不對,之前的分析資料我有看過,陸風的存活對木輕語非常的重要。木輕語沒有道理讓陸風去死!”

    方思水不知道杜鵑是哪裏看到的資料,她痛苦地說:“我確信谷先生在我們走之前是這樣跟我說的!”

    杜鵑看着方思水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她兩隻手自然地放在腰間,這種姿勢卻是杜鵑最方便拔槍的姿勢。

    方思水變色道:“你在懷疑我是組織裏的間諜?”

    杜鵑冷冷地說:“你之前告訴過我你出現在這裏的行動計劃,是我爲了營救谷先生,但是你又告訴我谷先生已經重傷命不久矣,所以你不覺得你的話非常的自相矛盾嗎?”

    十九和二十二沒想到事情又出現了轉變,她們也站了起來,神色警備,但是二人不知道該將槍口瞄準誰。

    方思水淚流滿面地搖頭說道:“那種情況我們沒有辦法將谷先生帶走!團長只好將谷先生留在這裏,我們走後團長知道我們已經沒了希望,她牽制住了火力打算犧牲自己讓我們來營救谷先生!”

    杜鵑愣了,柳若因已經到了那個地步了嗎?

    “我……”杜鵑欲言又止。她總覺得事情哪裏不對勁,但是到底是哪裏的問題,杜鵑說不出來。

    縣政廳的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零抱着一具屍體走了出來,零冷冷地說道:“谷部長已經流血過多死了。”

    杜鵑的心提了起來,她小心地看着從階梯上走下來的零,隨後不動聲色地問道:“谷先生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

    零將屍體放下,他呸了口說:“一個亂七八糟的了錄音筆,我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可是有一點谷先生很明確,他說武林盟必須要求陸風活着!所以……”

    零將槍口舉了起來瞄準了陸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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