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還沒好,竟然如此作踐自己。
俯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朝浴室走去。
放好了溫水,將她直接丟在浴室裏,冷着臉,自己也坐了進去,然後拿着浴巾輕輕地給她洗着身子。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樣子,司徒劍南心下還是有氣,一手拍在她的臀上,罵道:“你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長腦子你要是真的這麼渴望死在我身下的話,改天找個時間,我一定讓你在我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小柔聽着他打罵的話,心頭一緊。
他雖是在罵她,可也莫名充斥着關心的味道。
江小柔忽地伸手,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鑽到他懷裏哭個不停。
“我爸媽從小就不要我,將我丟在孤兒院裏,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爸媽有了親人,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受苦受難,我真的像青姨說的,我是個掃把星,只會給人帶來厄運,我是個掃把星”
江小柔縮在司徒劍南懷裏哭得傷心欲絕,洶涌而來的往事像硫酸一樣,一點一滴地侵蝕着她的心。
痛,真的很痛。
江小柔的這些話讓司徒劍南一驚。
她是掃把星
是哪個混蛋敢這麼說他的女人是掃把星
司徒劍南手指收緊,恨不得講那個歐吉桑的女人撕得稀巴爛
見江小柔哭得如此傷心,司徒劍南忽然明白,江小柔今晚之所以如此放縱,是因爲她的心在滴血,所以才選擇用身體滴血的方式,來麻木心裏的痛。
這個蠢女人,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只會痛上加痛嗎
江小柔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不知不覺摟着司徒劍南更緊,貼着他更近。
“爲什麼他們一個個都不要我,爲什麼爲什麼”
江小柔咆哮,尖叫,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司徒劍南腰部的肉裏。
司徒劍南頓時感覺腰上一痛。
若是平日江小柔敢這樣對他,他必定在她身體裏百倍討回來。
可現在他卻只是心疼她。
她的身世想來也算可憐的,現在又無緣無故的做了江富國的替罪羔羊。
司徒劍南在心底反笑,就算現在知道自己弄錯了又能怎麼樣他現在已經放不開她了。
以前是因爲想加諸於江富國身上百倍的痛,可現在,看着她痛的樣子,他已經上了癮。
希望看見她痛。
可看到她痛時,又是於心不忍。
如此的矛盾。
司徒劍南忙伸手將她圈在懷裏,緊緊抱着她說:“江小柔,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他們要不要你無所謂,我要你。”
江小柔哭得精神恍惚,睜眼,擡頭看懷裏的男人。
黑漆漆的一片,完全看不見他的臉。
他是誰,他爲什麼要自己
江小柔將身體壓在他的腿上,縮在他懷裏,努力想看清他的臉,卻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抱着他的胳膊哭着問:“你是誰,
我是掃把星,你爲什麼還要我”
江小柔感覺到痛,忙要伸手推開他,卻被懷裏的人摟得更緊,如鬼魅般聲音,冷冷地穿過她的耳膜,猝不及防的鑽進她心裏,讓她聞言一怔。
他說:“江小柔,你是我司徒劍南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司徒劍南的女人”
江小柔混混沌沌做了好多夢,夢裏有她爸爸媽媽,有妹妹,有青姨,還有那個惡魔。
一旦看見惡魔的臉,江小柔便想起來掙託,可他就是她掙託不了的夢魔。
在夢裏哭了醒,醒了哭,一直到翌日的中午,江小柔才緩緩從夢裏醒過來。
只覺得頭痛腦熱,全身乏力,像是生病了一般。
江小柔偏過頭來看身邊的人,發現他已經不在牀上了。
恰時汪嬸從外面進來,手裏端着一碗湯,見她醒來,忙走了進來。
將湯放在江小柔牀頭的桌上,看着她氣若游絲的臉,幫她掖好被子,心疼地道:“少爺也真是的,小姐你身體這麼虛弱,他還哎”
伸手緩緩扶着江小柔起身,又道:“小姐,這是滋補身子的湯,你身體這麼嬌弱,一定要喝下它,來,我餵你。”
汪嬸舀了一勺子湯,在脣邊吹涼了,然後遞到江小柔嘴邊,示意她張嘴喝下。
江小柔現在渾身無力,壓根就喝不下去這些油膩膩的湯。
忙摸着汪嬸的手說:“汪嬸,我現在看見油膩的東西就有點反胃,能不能給我一杯開水,我好渴。”
汪嬸立即上前的放下手裏的湯,然後起身去客廳給江小柔倒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進來。
江小柔照實有點渴了,端起杯子便喝了起來。
汪嬸看着她蒼白的臉,拉着她的水忙問:“小姐,你看見油膩的東西想吐,該不會是懷上了吧”
“咳咳咳”
江小柔聞言,捂着胸口猛地咳嗽了起來。
被子的水濺在牀上,她手下的一塊被子全溼了。
汪嬸忙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要是真有了就好,少爺那冷冽的性子,是該有個孩子來試圖讓他的心軟軟了。”
雖然汪嬸明知道司徒劍南已經有孩子了,但他還是自私地希望,少爺能和小柔小姐有個孩子。
因爲她知道,即便他們家少爺結婚生子這些年,但她真的不曾在司徒劍南臉上看見過爲人夫君,爲人父親的幸福與歡喜。
可就在江小柔到來之後,汪嬸發現家裏的這個少爺好像有點變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冷冰冰的了,他變得已經有喜怒哀樂了
而這個讓他改變的人,就是江小柔啊
因此汪嬸心想,少爺應該是喜歡小柔小姐的吧
江小柔聞言一驚,驚慌地說出三個字:“我不要”
江小柔放下杯子,手下意識的貼上小腹,她這麼快就有孩子了
不是每次會冷宅之前都會記得在車裏喫避孕藥的嗎一次也沒有路漏過,怎麼可能會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