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漫長的等待,讓他們大氣也不敢喘。
憋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安安終於忍不住想要去廁所
於是他從長廊上跳下來,崴着小小的身子想要去洗手間,姜文見狀,連忙跟上去,因爲他害怕安安一個人去會出什麼事
現在人販子,拐賣小孩的太多太多,他不能在少夫人生死掙扎的時候,再將小少爺弄丟了
安安以爲姜叔叔也是去洗手間,當下握着他寬厚的手掌,兩人一道去了洗手間
姜文站在衛生間門口,並沒進去。
安安剛踏進衛生間,在男女衛生間分道的地方,他的眼睛忽然一跳,像是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女人進了女廁所
雖然沒看清那個女人的臉,但是她的衣服,身高,都好熟悉
是誰呢
安安當下感到非常的納悶,他想在門口等那個女人出來,可是實在憋不住了,只能先去上廁所,然後再出來等,希望那個女人不要先出來纔好
兩分鐘過後,安安從洗手間出來,盯着女生的衛生間來看了半天,都都看見剛纔那人出來
於是,她跑過來問姜文:“叔叔,你剛纔有沒有一個很熟悉的女人從這裏過去了”
“熟悉的女人”姜文搖了搖頭,說:“我沒看見”
安安臉上露出幾絲失望之色,當即站在門口,眼睛緊緊地盯着女生衛生間,心裏希望那個人還沒出來
姜文順着按捺的視線看過去,覺得有點不對勁,忙問:“安安,你是不是看見誰了”
安安搖頭,很不確定地答:“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那個女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她是誰”
額,看來是真的遇見熟人了
姜文當即牽着安安的手,將他牽到一邊,細聲和他說:“我陪你一起等。”
“恩”
安安重重地點了點頭,勢必要將那個人等出來
可是他等啊等啊,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鐘,還是沒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出來,安安這下在想,那個女人不是在他出來之前已經走了,就是他剛纔進門的時候,眼花了,看錯了,鑑於他媽咪還在手術室沒出來,他覺得自己要回去陪着媽媽,再也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於是,他看着姜文道:“叔叔,我們走吧,要不然爹地他們該急了。”
“好,走吧”姜文牽着安安的手,緩緩朝獨孤劍南他們走去。
在他們轉彎快要看不見的時候,女生廁所裏緩緩走出一個女人來
她面色很白,看上去很虛弱。
可她看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眼底閃現出一次慶幸的笑,幸好沒被那個小鬼頭看見,不然還真的是麻煩了
現在,她必須趁着還能撐下去的身體,快速去實施她的計劃
女人想到這,眼底閃過一絲恐怖的笑
屬於她的東西她一定要得到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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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得不到,她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寧可毀掉,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手術室外的獨孤家人在焦急地等待着。
漫長的等待後,一聲滿頭大汗地從手術室走出來,看着早已撲到門口的家屬,摘下口罩和他們說:“你們是江小柔的家屬是嗎由於她是個孕婦,在沒有經過你們的同意,我現在還不能打掉肚子裏的胎兒,病人現在已經戴上了雨氧氣罩,目前狀況還算不錯,肚子裏的胎兒也算平穩,我出來就是問你們,確定不要這個孩子嗎這個孩子很頑強,很健康”
獨孤劍南聽完,毫不猶豫地答:“不要這個孩子了他的存在時刻威脅着我老婆的安全,我真的害怕了”
獨孤母親的心也是一揪,立馬問:“醫生,現在拿掉這個孩子,病人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醫生看了眼手裏的病例。
緩緩出聲說:“孩子四個月,已成型,醫院有規定,成型的孩子必須自己生,即便不要這個孩子,病人也必須自己生出來不給剖腹產,但以病人目前的情況,打催產素讓她生下來似乎不大可能所以你們看是不是等病人醒了,你們再和病人商量一下”
醫生的話很中肯。
一家人當下覺得也沒其他辦法,只能靜靜地等小柔醒過來
交代完以後,醫生戴上口罩,轉身進了手術室,重新將門關上,一家人只能守在門外。
這次他們沉重的心情明顯比剛來醫院那會好了很多,因爲醫生說小柔現在已經沒什麼大危險,身體已經漸漸在恢復。
獨孤劍南知道,她醒來知道要提前生下這個孩子會很痛苦,但沒辦法,爲了保住她,她必須這麼做
在一家人焦急的等待中,醫生除了走了,一個小護士推着車進去了
安安無意間多看了幾眼那個的推車進去的小護士,她穿着戴着口罩,穿着白色的護士服,像是醫院的護士。
可安安盯着她的背影,覺得好像有點奇怪
那個護士的頭髮有些凌亂,不像其他小護士都搞得很整潔
他緊緊地盯着那護士的背影,知道手術室的門被關上,他圓咕嚕的眼睛裏還是寫滿了疑惑。
獨孤劍南的手機突然響了下來,嚇了衆人一跳。
他拿起電話,接通以後,心情很不好地道:“蕭何,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蕭何完全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他笑嘻嘻地對着電話道:“姐夫大人啊我和雪兒在歐洲度蜜月很快就要回去啦。”
“哈哈,雪兒說想小柔了,過些天我們玩夠了就去找你們玩啊。”
就這事
獨孤劍南真的有點想爆發
是回來像他們顯擺度蜜月度得有多甜蜜嗎小柔現在還在手術室,蕭何這傢伙,是故意打電話過來刺激他嗎
獨孤劍南心情很不好,當下很暴躁
但念在他不知道小柔在醫院的情況下,他冷冷地對着電話,非常損地道:“蕭何,祝你一路順風,半路失蹤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