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共三樣事物,各有風骨,卻又有一種共通的生命力連續彼此,整幅畫面也因此和諧起來,別有一番生機勃發之景。

    李喆掃了幾眼,感受了一下畫中意境,便把注意力掃向題名落款,見到那紅章上是“靜山居士”便是一笑,忙誇讚起來,餘光瞥見皇帝眉梢眼角流露出來的一絲得意之色,更是心定。

    比起歷史上那種明目張膽封自己爲某某大將軍的皇帝,私下裏願意當個風流才子,並且起個雅號什麼的,真是再正常不過的愛好了。

    皇帝以爲他的這個愛好誰都不知道,卻不知道長公主在李喆愛好鑑賞書畫玉石之後就跟他說起過此事,說的時候便是防着哪日撞上言語冒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常

    其實,皇帝的這幅畫平心而論真的是不錯,或許是出身的關係,地位的原因,畫中流露出來的意境與那些懷才不遇的大畫家表現出來的是完全不同的積極向上,根底極穩,但… …

    不幾日就是皇帝生辰,這時候自己給自己畫一幅《壽山圖》,真的不是默默自戀嗎?

    這般想着,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笑意,之前的懷疑更是放了放,這樣的皇帝舅舅,實在不像是那種人。

    “不知這靜山居士是哪位大師閒號?我可能去請教一二?”李喆一本正經地說着,面色十分誠懇。

    如今的大師們,有的時候被求字畫的煩擾,爲了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又或者避過人事紛雜,他們也會多取幾個字號,越是名家越是如此。

    這句話實實在在是誇獎了,好不好的,一下子就放在名家的位置上,能不好麼?

    皇帝捋了一下鬍鬚,似乎是十分欣慰李喆這般上進,先是誇讚了一番,然後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說:“此畫也就一般,你若喜歡,給你便是了,哪裏當得這般推崇?”

    明明很高興,偏偏還要自矜,莫名地,李喆想到了“傲嬌”這個詞,笑容愈發自然,又跟皇帝堅持了一番,沒有得到應允卻得到了一副《壽山圖》,並若干珍寶賞賜。

    皇帝舅舅還十分大方地讓李喆參觀了一下他的部分收藏,其中有一件極爲難得的拳頭大的夜明珠,被他用於夜間照亮安置在御書房的桌案上,擡眼就能看到,配着攀枝架子,更似一件難得的藝術品擺設。

    李喆多看了兩眼,並未多做誇讚,聽着皇帝遺憾夜明珠此時不亮,難顯光輝之語,他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件事在六姨太這裏就難多了,他們住的地方本來就是華人區,有同樣語言的人在,六姨太便犯了懶,不願意去學那些繞口的語言,依舊是一口國語地跟人來往。

    胡尚榮見並不太影響她交際也就沒有再說,因爲他堅持來國外這件事,六姨太對他有了些不諒解。所幸,六姨太到底還是愛兒子的,衣食住行上都給操心到了,旁的鬧些彆扭也不會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  作爲被拋下的那個,姨娘怨嗎?肯定是怨的,但是她最後也不過死死抓着曹光啓的胳膊而已,因爲這是親兒子啊!

    可憐她兒子那時候只想着自己逃命了,沒想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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